她拉長調子,陰陽怪氣得很:「如此,其實也算不得是你的錯罷!」
宋玥娘脖子心虛的縮了縮。
玉岫恨鐵不成鋼,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,一下又一下,「這麼多年,我唯一不明白的人就是你了。我問你,你在家裡的時候,母親和我可曾苛待過你?」
宋玥娘嗚咽著搖頭。
玉岫:「既然沒有,心中就該踏踏實實,何至於如此的急於拿住管家權不放?」
她真是不明白了,「像中饋這般的事情,若是真要爭搶,那也是沒底氣的人才要豁出命來做。你家世顯赫,父兄高官,兒女傍身,你爭什麼呢?」
她最開始以為疲於奔命想要保住管家權的是阿綰。那時候她就跟母親說過,一定要玥娘將管家權讓出來,不然阿綰一個庶女該怎麼爭?怕是心裡惶恐不安,戰戰兢兢,玥娘又有個壞脾氣,以後說不好要結仇的。
但阿綰沒要管家權。兩人相識之後,她也覺得不要這份管家權好,但也沒想著讓玥娘去做。
她問,「你不是說你婆母對你好麼?你這麼累,她怎麼不幫你分擔?」
宋玥娘:「她病了嘛。」
玉岫譏諷,「是嗎?那你可真孝順,母親前陣子也病了,也沒見你回去看望。」
一句又一句,將宋玥娘說得抬不起頭來,但她就是想要中饋之權啊。為什麼不能要呢?
她委屈得很:「我這般的家世,人品,也是按照宗婦養的,我要是嫁給別人,自然而然就要管家,哪裡還要爭搶。偏偏就嫁給了幼子,好嘛,管個家都要被罵幾句名不正言不順。」
當年的閨中好友哪個不是管著一府里的事,就她沒有,也是要叫人笑話的。
玉岫便肅著臉:「當初阿爹為你選婿,本選的不是刕鶴憫,是你見人家長得俊,一身正派,偏要嫁過來。怎麼,你嫁過來的時候沒想到這點?要我說,不行你就帶著孩子們去越州住個一年半載的,也好夫妻團聚,父女團圓,再順路看看外頭的風景,讓孩子們長長見識,等明年後年回來。」
她嘆息,「我估摸著,鶴憫是不會回京都了。」
宋玥娘:「不會吧?快三年了,公爹說這次要把他叫回來留京的。」
玉岫:「你別想了!父親也去信了的,但人家不回,人家自有志向,咱們就沒辦法叫他回來。」
宋玥娘:「不會的,他聽公爹話的。」
玉岫:「……」
她氣得又開始拍桌子,「都多大的人了,就這點成算沒有?他上回聽了沒?」
宋玥娘垂頭,委屈得用手擦眼淚,「上回是做小官,這回可是知州呢。」
玉岫:「知州上面還有其他的,於是三年又三年,你就等到老吧!」
宋玥娘:「那也不要緊,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。」
她根本不願意說這個,此事一團亂麻,哪裡是現在就能理清的,只道:「嫂嫂就別罵我了,先幫我勸瑩姐兒吧。我知道,她這回是真惱我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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