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喂?」
「很累,就睡一会儿!」聂严哲瞇着眼说道,然后把头深深地埋进了阮恒舟的怀里。
阮恒舟愣了一下,什么话也没说。
「真的很奇怪,为什么我们现在会这样睡在一起?」聂严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,似乎呼吸不太顺畅,然而他却对拥有以及被阮恒舟的味道包围而乐此不疲。
「也是!仔细想想,这些天来我真的有点神智错乱。」阮恒舟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,他从不曾想过与身边人走到这一步。
「看来我也是开始发疯了。」聂严哲突然低笑着,一双手慢慢探入阮恒舟的裤子,在对方身体轻颤眼神也变得微有怒意的时候,突然蹭起身来贴近阮恒舟耳边低语:「放轻松,我只用手做。」
他性感的声音有些沙哑,因为实在是很想拥抱这具散发着药香味的肉体。尤其是刚刚那个搂抱,他立刻就感受到对方因感冒而显得越发灼热敏感。然而却第一次离奇的顾虑阮恒舟的身体状态,最后实在只能想到这个办法。
他们的身上带有同类气息的味道,立即深深地融汇在一块,同样起伏不定的结实胸膛紧紧伏贴,达到同步的热情使得双方都在瞬间有了舒适的快感。最后在短促的闷哼中,几乎同时达到高潮……
最终等所有的事态都平息时,阮恒舟才感到抱着他的男人,再一次用他温热的唇霸道地堵上了他的口。
唇舌的滋扰俱让他们感到麻痹的快感,好一会儿之后才分开,放软肢体躺在皱巴巴的床单上。
聂严哲由于没有畅通发泄,喘息得尤为厉害,好半天才拉过被褥遮盖他们的身体,以及浅浅欢欲之后的明显痕迹。
「下一次可说好让我先来。」阮恒舟定下神来,捧着聂严哲的头说道。
伤脑筋,这个男人对于做爱体位的执着可比三年后强多了,聂严哲摇头苦笑。即便自己可以让他本能的快乐,可以让他不由自主地随着自己摇摆,然而那颗高傲的心,却始终没有完全被自己折服。
第二天一大早,聂严哲在极度的不甘中离开阮恒舟温暖的身体,而阮恒舟也在输完药液之后出院了。
聂严哲路过花店时,想到今早阮恒舟窝在床里抱怨那一句:「已经快两年没有感冒过了!」他不由得微笑信步迈入,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束蝴蝶兰。
阮恒舟喜欢的原来是「幸福逐渐到来」的花朵,聂严哲嘴里轻轻念着蝴蝶兰的花语,第一次觉得拥有传媒的力量还真是方便,查什么事也这么彻底。
不过,阮恒舟在这次生病后,聂严哲想不到自己居然真的心甘情愿地,住进对方那间小小的公寓里了。
这些天来似真似假的体贴,有点让聂严哲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干什么。不过,有一点他却可以肯定:几年前也似乎由于一场疾病,他带着程晨最喜欢的星辰花走近了阮恒舟。
那个时候,绝对没有此刻的迷惘,他在阮恒舟最需要关怀的时候快速出击,所付出的「真诚」情意感动了那个对于感情异常执着的男人。
现在回想起来,也难怪当时阮恒舟会那么快应允和他同居,不过同样的事重演一遍,这其中的滋味却似乎有那么一丁点的不同。
「聂总裁,看上去今天心情不错!」
赵森声音中的磁性很特别,而他又是对阮恒舟别具用心的男人,聂严哲不用回头自然也听得出来。
他转身,对着突然出现的赵森淡淡地点头致意。三年前,好像这个男人没有出现在阮恒舟身边?
「看来今天不是谈生意的好时机。」赵森盯着聂严哲手里的花束,优雅地侧身,略略让出道路。
「不知道赵先生在何处高就?」聂严哲经过的时候,看似随口地问了一句。他不得不在意,因为他早已查过赵森的底细,实在不相信一个模特儿会和他有什么大生意可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