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還打聽到,他們現在住得房子本來是前妻家裡出錢買的,離婚之後,他老丈人帶著大舅子打上門來,驚動了警察。後來他們自己私底下協商,怎麼解決不知道。」
「對附近工地的走訪有什麼發現?」曲寞似乎對同家的那些亂事並不敢興,「對同家的調查可以讓民警協助一下,你帶著刑警隊的其他人,把重點放在查外來打工或者是城市無業打散工的人身上。十五年前的案子跟同家的案子很相似,你去查查當年開發城郊小區的承建商。」
「好,我知道了。」6離答應著掛上了電話。
曲寞剛回客廳,就聽見以柔的手機震動上了,上面顯示的是加拿大的國際長途。
他猶豫了一下把電話接通,「商叔叔,我是曲寞,以柔的——男朋友。」
電話那邊停頓了一下,顯然是有些意外,「我怎麼從來沒聽小柔說起過她有男朋友?曲寞這個名字聽著有些耳熟誒。」
商叔叔的聲音渾厚,一聽就是個身體健碩的男人。
「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有我這個男朋友。」曲寞苦笑了一下說著,「您知道以柔的性子,她在感情上比較遲鈍,而且又抗拒別人的靠近。童年時候的事情,對她造成了不小的創傷,我想,她這個傷口到現在還沒有痊癒。」
「小柔呢?」商叔叔突然問著。
「哦。我們出去遛彎,回來她去洗澡了。您知道,她有輕微的潔癖,從人多的地方回來,從裡到外的衣服要換還要洗澡。」曲寞瞥一眼衛生間的門,裡面傳來流水的聲音,看樣子一時半會以柔出不來。
「看樣子你很了解小柔。」商叔叔聽了說著,「小柔竟然能讓你待在家裡,還跟你一起去遛彎,看樣子她對你很接受。不過小柔心裡很苦,她一直封閉自己的內心,也不敢正視我大哥、大嫂的死。特別是姥姥、姥爺、爺爺、奶奶相繼過世,對她的心理多少都會有些影響。
我聽說南江又發生滅門慘案,作案手法跟殺害我大哥、大嫂一樣。而且也有個小孩子藏在衣櫃裡,只是她沒有小柔幸運。我擔心她會承受不了,如果她的心理崩潰,恐怕就很難再治癒。」
「您放心,我會一直陪在她身邊!她現在的情緒非常穩定,而且開始準備面對當年的事情,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。」
「我就怕她性子要強,又著急替爸媽找出兇手,肯定會逼自己。」商叔叔聽了擔憂地說著,「看來我要回國一趟,可最快也要一個星期之後,我這邊的客戶需要安排一下。這一個星期,你儘量別讓小柔接觸跟命案有關的事情,等我回去再說!」
聽見商叔叔要回來,曲寞眉頭一皺。他不是想要阻撓人家骨肉相見,只是以柔好容易同意他住進來,要是商叔叔一回來,他保准被攆回去,接近以柔的大好機會可就沒有了。
而且商叔叔的治療方案明顯是偏向保守,一味的迴避對以柔不是件好事,他不贊同。
「商叔叔,我要是你就不會著急回來。」
商叔叔聽見曲寞的話顯然是一愣,「小伙子,為什麼?」
「因為您的治療方案並不適合以柔,大老遠放下工作回來並不明智。」
「小伙子,聽你話里的意思是為以柔找到更好的心理醫生了?我要告訴你,沒有任何一位心理醫生比我更了解小柔的情況,沒有任何一位心理醫生比我更在意小柔的感受。她能完全的信任我,這對於治療師至關重要的!」顯然,商叔叔對於他的話有些不悅。
「可是據我所知,八年前,您對以柔的治療並不是非常的成功。」
「年輕人,說話不要太狂妄,尤其是跟長輩!」商叔叔明顯是怒了。
他不知道是哪裡跑出個小子,亂接自己侄女的電話,還住到侄女家裡去。本來他只是擔心侄女的病情,現在還開始擔心她被渣男人欺騙了。
「您不要動怒,作為一名心理科醫生,時刻保持冷靜是最基本的事情。」曲寞淡定地解釋著,「您看,只要涉及到以柔,您就特別的主觀情緒化。我知道您是心理學博士後,曾經在xxx大學任博士導師,發表過多篇學術論文。您的那篇《論控制源與人格傾向的關係的實驗研究》,我拜讀了很多遍,深深的表示折服。」
俗話說得好,千穿萬穿馬屁不穿。商叔叔聽見這番話氣消了些,有些疑惑地問:「聽你這話,你對心理學似乎有研究。你是不是學得心理學?哪裡畢業的?」
「我是xx大學心理學專業畢業的。」
「xx大學?」商叔叔想了一下又問,「楊懷瑾是你的導師?你叫什麼來著?」
「我叫曲寞,楊老師是我的恩師。」
「對了,難怪我聽你的名字覺得耳熟。當年楊懷瑾沒少跟我提你,說你是他這麼多年遇見的唯一一個心理學天才。你在專業報紙上面發表的論文我也看了,不錯,有發展,有前途!」
曲寞聽了笑了一下,「商叔叔,現在您能放心把以柔交給我嗎?我在心理學領域算不上最好,卻是最合適以柔的醫生。我會定期跟您匯報以柔的情況,您可以隨時坐飛機回來。」
「好吧。」商叔叔遲疑了半晌才同意。稍微冷靜下來想一想,曲寞說得很有道理。
因為血脈相連,商家只剩下他們叔侄女二人,他難免有些緊張過度。當年,以柔執意要回南江市念法醫科,他就非常不同意。可以柔相當堅持,他又請長假回國陪了一年。看見以柔能正常生活,這才回了加拿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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