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狗,咬傷左手,砸死。。。。。。」
原來兇手在作案的過程當中被狗咬傷,難怪他會殘忍地殺害了那些貓狗。
根據當時的現場記錄來看,兇手對貓狗施暴的手段很殘忍。看來,這次被狗襲擊,完全激起了他內心深處對貓狗的厭惡和仇恨。
「你能看見兇手的樣子嗎?」他密切關注著以柔的反應,打算若是發現情況不對頭就立即中止催眠,「你走近些,看清楚一點。」
以柔的眉頭漸漸蹙起,她的神情再次不安、焦躁起來。
曲寞的心一下子就緊張了,等了一會兒看見以柔搖頭,並沒有失聲尖叫或者是其他不佳的狀況,這才稍微放鬆些。
「以柔,現在從衣櫃裡出來,走出來,我知道你一定行!」他緩緩地說著,「伸出你的手,慢慢推開衣櫃門。好,你做的很好。站起來,走出去,走到兇手跟前,看清楚他的長相!告訴我,你看到了什麼?」
以柔的眉頭深鎖,半晌才搖頭,「背影,看不見。。。。。。」
曲寞頗有些失望,他覺得當年的以柔肯定看見了兇手的什麼面部特徵,才造成她的心理障礙那麼嚴重。而在現實生活中,一旦遇到有相同特徵的人,心裡就會恐懼。雖然這種恐懼是沒有什麼殺傷力的,但卻影響了她的人際交往,讓她患上了人際交往障礙。
催眠的時間不宜過長,曲寞剛想要把她喚醒,卻聽見她突然又說:「痣,紅色的痣,比黃豆粒還要大一圈,在左手手腕內側!」
這倒是個非常明顯地體貌特徵,曲寞聽見精神一振。
「好,你做的非常好!」他輕柔的說著,「現在我數一二三,然後你睜開眼睛。一、二、三,睜眼!」
隨著他的話音落地,以柔張開了雙眼。
「我想起來了,都想起來了!」她清晰地回憶起爸媽遇害那天的每一個細節,丟失了十五年的記憶終於找了回來。
雖然痛苦,但是畢竟完整了!
重複還原爸媽遇害的情形,這對於任何人來說無疑都是一種刺激,更何況是曾經因此崩潰過的以柔。
曲寞怕她失控,趕忙勸慰著:「別想太多,你剛剛復原,需要多麼休息。」
「你不用勸我,這種痛苦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。不過我會好好生活下去,開心地生活下去,讓爸媽在天之靈欣慰。」她眼中有淚光在閃動,「你知道嗎?媽媽倒在地上的時候,一直用眼睛看著躲在衣櫃裡的我。那眼神分明在說『不要出來,不要發出聲音!一定要活下去,一定要快樂平安的活下去!』。
十五年前的我無法理解那眼神,只覺得太可怕,現在回憶起來,才感覺到媽媽對我的愛。我想,如果當時她有能力,一定會保護我,不讓我受一丁點的傷害!或許是媽媽臨死之前的禱告感動了老天爺,兇手果然沒有發現還有個孩子躲在衣櫃裡。我目睹了案發的過程,也逃過了一劫。
對了,我看見兇手是左撇子,他的手背被狗咬下一塊肉,出了不少血,可案宗里並沒有提及到啊?再有非常重要的一點,兇手左手內側的手腕處有一顆紅痣,大約比黃豆粒大一圈。不知道這些線索能不能對破案有幫助,我只看見這些!」她頗有些遺憾的樣子。
「這些線索很重要,對找到兇手有很大的幫助。」曲寞不想讓以柔在老房子多待,免得觸景生情。他說著急去隊裡,帶上以柔離開了老房子。
「等到抓到兇手,你就把老房子處理掉吧,反正也沒有人住。」曲寞建議著。
以柔聽了嘆口氣,「是啊,我只有叔叔一個親人,他卻定居在加拿大。我一個人住不了大房子,空落落的讓人害怕。之前我一直留著老房子,就是因為沒抓到兇手。等到兇手落網,這老房子也該賣了。
我記得很清楚,房子是我小時候蓋的,爸爸媽媽特意為我設計了溫馨的房間。一切都好像昨天的事情,不,恍如隔世!賣吧,我固執地等待了十五年,如今也該畫上句話了。」
「你能這樣想就好。」他覺得以柔比自己想像中要堅強很多,不需要他反覆勸解。
其實經歷了這麼大的打擊,能這麼快就坦然面對,不得不承認以柔內心夠強大。
兩個人很快就到了刑警隊,曲寞馬上讓人去找大老郭。
「你跟金鑫是朋友,你知道他兒子有什麼特殊額印記沒有?」聽見曲寞的話,大老郭眼睛一亮。
「這不是什麼秘密,早年跟金鑫有交情的人都知道。他兒子生下來手腕上就有一顆痣,大夥都說這下不怕丟孩子了,走到哪裡都能認出來。」
「在哪只手?」曲寞追問著。
「左手,我敢斷定!」大老郭毫不猶豫的回答,「那小子是個左撇子,後來金鑫罵了他幾次還是改不掉。後來上了學,老師讓用右手寫字,他就左右手都會用了。不過一到做精細活得時候,他還是願意用左手。」
「什麼樣的痣,你還記得嗎?」
「記得!挺大的一顆紅痣,在他手腕裡面。」聽了大老郭的話,眾人都覺得兇手百分之百就是金志成,馬上申請通緝令。
為了穩妥,曲寞又去找葉紅核實了一遍,可結果卻讓人感到疑惑。
葉紅說金志成手腕上並沒有什麼紅痣,而且她從來不知道金志成是左撇子!
難道兇手另有其人,大老郭在說謊?
曲寞又詢問了金鑫房地產公司的幾個員工,他們也都說沒看見過金志成手腕上有什麼紅痣,更不知道他是左撇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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