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你還拘捕、襲警,呵呵。方才出去的是我女人,十五年前你殺死的是我的岳父、岳母。你可以預想一下,這一個星期你會怎麼度過!我要是你,會很聰明地招供,免去皮肉之苦。儘快移交檢察機關,儘快接受審判,你人生最後的時光才會少一些折磨!」
綠蘿了無生氣地坐在椅子上,第一次感覺世界上有比他還殘暴無情的人,第一次感覺死其實不是最壞的結局。
「別做夢想著自殺,在我們這裡想死的人你不是第一個。不過,你要是成功了倒是第一個!」曲寞把他最後一點念想都打破,把他逼到小角落,連想要反抗的想法都沒有了。
這功夫,顧城推開審訊室的門進來,「曲隊,葉紅被帶回來了,現在正在第二審訊室。」
綠蘿聽見急的站起來,「我都交代,一切都跟葉紅無關,她並不知情!」
「你去給她錄一下口供,不要為難她。」曲寞命令著,「放不放人,等我這邊結束再說。」言外之意,就是要看綠蘿的口供了。
綠蘿聽了挫敗地坐下,緩了一下不等曲寞問就自己交待起來。
「我拿著那些錢輾轉去了泰國,可檢查費用就高得驚人,更別說是做手術了。那幾萬塊很快就去了一半還多,照這樣下去,我只能在泰國要飯。不過像我這樣的人在那裡好賺錢,很快我就找到了門路,而且賺錢挺容易。
如果我留在泰國,日子會過得很瀟灑,而且會遠離自己的過去。可是我心裡有一個願望,即便是走到天涯海角都會努力去實現。我想要以一個男人的身份,堂堂正正的站在她身邊,守護她,照顧她!」
「你說得輾轉去了泰國是指偷渡?」曲寞問著,「你說得賺錢應該是指人妖表演!」
看見綠蘿點頭,曲寞讓孟哲通知六支隊小隊長過來。他們小組主要打擊偷渡和販毒,應該能給他們一些線索。
很快,支隊長趕過來,他聽了綠蘿關於偷渡方面的口供,趕緊回去召集手下開會研究。雖然綠蘿的情報是十五年前的事,可涉及到一個從未露過面的大蛇頭,六支隊那邊非常重視。
這不過是個小插曲,言歸正傳,綠蘿又接著交代起來。
「本來那幾個手術可以連著做,可我不想這麼快就變成男人。因為變成真正的男人,我的來錢道就沒了。我想要帶著錢回去,去迎娶我心愛的女人。
就這樣,我在泰國待了三年,還辦了假證件,用金志成的名字。回到中國,我不僅改頭換面,身上還帶著十萬塊錢。
我興奮的去找葉紅,可她已經上了大學。我好不容易才打聽到她念得學校,就去學校門口等她。當看見她從裡面出來那一瞬間,我突然有些自慚形穢。我連小學都沒讀完,她是大學生;我長得一點都不英俊,她卻美麗極了;我有著骯髒的過往,她純潔的像一張白紙。
我守在大學門口,每天只為了能看見她。後來,我發現她在肯德基兼職,我便去應聘做了那裡的服務生。這樣,我每天就能看見她一個小時。她還在兼職做幾份家教,所以有時候容易撞車。我知道便主動幫她替班,一來二去就熟悉起來。
她早就忘記我們曾經見過面,我也不願意讓她知道自己的過去。隨著我們的接觸,我知道她家裡的情況,想要盡我的所有幫助她。可是她是個很有骨氣的姑娘,拒絕我的幫助,說自己能應付。
就這樣,又是三年。這期間我一直以比普通同事更近一點的身份跟她相處,從未有過任何過分的言語行為。她大學馬上就要畢業,她跟我說過,她已經被招聘進全市最大的公司,以後的生活會越來越好。我恭喜她,祝福她,可我知道我們從此不會再有交集。
就在我既高興又難過的時候,她媽媽生病了,需要很多的醫藥費。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了她,這次為了救媽媽的命她收下了。可她媽媽的病是個無底洞,十幾萬塊錢只維持了半年不到。
這期間,她進了金鑫的公司上班。她第一次見到金志成,感覺非常驚訝,差點沒認錯。用她的話說,我們是相同的外表包裹了不同的靈魂。因為她對我太熟悉,所以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兩個人的身份。」
說到這裡,綠蘿的臉上出現複雜的神情,有不甘,有悲傷,有怨恨。
這也難怪,之前他和金志成就曾互換過身份,沒有人能認出來。因為那個時候的他們,不管是外貌,還是生活的環境,所受的教育程度都差不多。可現在,金志成已經成了偏偏貴公子,而他,跟人家一比就是個窮**絲!
不管他怎麼努力,他跟金志成再也不是一種人。這會讓他心裡失衡,對金鑫的恨意越發多了。
「我聽了葉紅的話,偷偷去金鑫公司門口看金志成。他和金鑫被一大群人簇擁著走出來,上了高級小轎車。看見這樣的情形,我心裡不甘又憤恨。憑什麼?我們本來是一母同胎,本該過相同的生活,可命運對我卻如此的不公!從那時候起,我開始預謀一個計劃。我私下裡找到金志成,他看見我嚇了一跳。
我告訴他,我在泰國做了手術,他聽了更加吃驚。我把自己的生活說得很悽慘,畢竟是血脈相連,他很同情可憐我。他想要把我的存在告訴金鑫,可是我死活不同意。當初他把我拋棄,我就不再是他的孩子。
自從那以後,金志成時常約我見面。他長期被史鳳燕那臭女人虐待,精神一直在崩潰的邊緣,而且性子內向不善於跟人交往,沒什麼朋友。他會跟我談心事,什麼都跟我說,包括對葉紅的喜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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