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寞雖然精於心理學,可對待罪犯跟孩子不一樣。連正常的孩子他都駕馭交流不了,更別提是陷入自閉狀態的孩子了。
醫院方面介紹了一位兒童心理醫生,聽說是位海外歸來的專家,是個女同志。她年紀在四十歲左右,瞧著挺有親和力。她到病房來給朴雅做治療,試著用各種方法跟她溝通。對話、看電視、畫畫、聽音樂。。。。。。可朴雅對這些全都沒有半點反應。
「看來她的症狀非常嚴重,為了不受傷害,拒絕接受外界一切信息。」她最後下結論,「我會每天都來,先要取得孩子的信任和好感。只有她自己打開心扉想要交流,我們才能找到問題的癥結所在。」
朴永浩點頭同意,又讓醫生把朴雅轉到VIp病房。本來以為能從朴雅嘴裡得到重要的線索,沒想到最後是這樣的結果。朴雅到底是怎麼從朴家跑出去,又是怎麼落入人販子手中的呢?
朴雅隨時都有可能開口說話,曲寞想著安排個人在醫院裡盯著。可刑警隊唯一的女同志現在在取保候審中,安排個大老爺們又怕會引起朴雅下意識的抵抗,反倒對她的治療無益。
以柔主動提出可以幫忙,只要不死人,她這個法醫還是很清閒的。VIp病房裡面有獨立的衛生間,電視、冰箱、空調,還有個小小的會客廳,曲寞見環境不錯才答應下。
樂心離開醫院沒再回來,她不知道怎麼知道以柔在醫院,通過微信聯繫以柔。可她每次都只有一句話,「朴雅開口說話了沒有?」。
作為朴雅的養母,她的態度未免有些太無情冷血。人性最自私的一面,在經受打擊的時候顯露無疑。
白天請了特護,以柔倒是沒什麼事情可做。她看看書,聽聽音樂,偶爾幫特護一把手。心理醫生來了,以柔就在旁邊陪著。
特護下班之前要給朴雅洗澡,以柔在一旁幫忙。朴雅像個木偶,被脫光了衣服放在淋浴下面。看著她後背觸目驚心的深淺不一的傷痕,以柔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。那幫畜生還真下得去手,毒打一個這麼大點的孩子。以柔還發現在她右手臂內側,靠近咯吱窩的地方有菸頭燙過的痕跡。這越發讓以柔覺得氣憤,也越發覺得朴雅可憐。
朴雅的手臂外側還有明顯的五指形狀的淤青,是白天樂心逼問她時留下的痕跡。看來樂心真是有些失控,她的情緒隨時都可能崩潰。
她想到了自己童年時候的遭遇,留下的陰影一直伴隨著自己成年。噩夢般的經歷,讓她沒辦法像個正常的孩子一般長大。在她人生最寶貴的童年和青春期,幾乎都是封閉自己內心,在孤獨恐懼中渡過。
這也是她想要在醫院照顧朴雅的最重要的原因,透過朴雅,她似乎看見了多年前的自己。
以柔愛憐的輕輕的擦著朴雅的後背,無意中碰觸到她的下體,她竟然觸電一般的抖了一下,隨即又恢復成木偶的狀態。
雖然只是個小小的動作,卻讓以柔心裡有種不好的念頭。
她第一時間給曲寞打電話,說出了自己的懷疑。曲寞隨即跟朴永浩溝通,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。
朴永浩同意給朴雅做進一步的檢查,結果讓人心痛不已。朴雅******陳舊性破裂,患有滴蟲性****炎!
「雅兒到底經歷了怎樣的噩夢?這幫混蛋、畜生,我要殺了他們!」朴永浩一直表現的很斯文儒雅,可再有素養的男人在自己的兩個女兒一死一被強暴虐待販賣之後,恐怕也難以保持所謂的風度。
「朴先生,法律會制裁他們!」以柔勸慰著,「現在最要緊的是撫平雅兒心靈的創傷,讓她儘快從封閉的狀態中出來。她還小,不能因為這次經歷影響她一輩子!」
曲寞輕輕握住以柔的手,他最能體會以柔此時此刻的心情。他同意讓以柔留在醫院,其實還有一絲絲冒險在裡面。
糾纏以柔的噩夢隨著兇手被繩之以法而遠離,可以柔內心深處真得放下了嗎?面對有著相似經歷的朴雅,是否會勾起以柔的噩夢呢?他承認自己的做法有些冒險,但是他不想以柔再經歷噩夢的痛苦。不管怎麼樣,他都會讓以柔能夠從容面對每一個黑夜和白天。
現在看到以柔的情緒反應,應該在正常範疇之內,他緊張的心稍微放輕鬆了。
朴永浩也知道眼下罵人甚至是殺人都於事無補,趕緊治好雅兒,讓她能像其他孩子一樣正常生活。她身上有太多的謎團,解開的那天或許就是兇手落網的日子!他要把這個人碎撕萬段,哪怕是要下地獄!
朴雅竟然被侵犯過,這讓對她的治療變得更加艱難起來。
晚上有朴永浩在這裡,曲寞帶著以柔回去了。在汽車上,以柔給遠在加拿大的叔叔打了個電話,簡單說了朴雅的情況。
商叔叔也不是專門研究兒童心理出身,可當年為了醫治以柔學習了不少,迥然是半個專家了。
他聽了以柔介紹的情況,讓她把詳細情況發電子郵件過去,等他研究研究之後再說。
「雖然我不善於跟孩子交流,不過心理學方面還是略懂一二。像朴雅這種情況,必須跟治療人產生足夠的信任和好感,這樣才能讓她主動交流。而現在的她明顯把自己封閉起來,家人的關懷非常重要。」
「是啊,當年要不是有叔叔在,恐怕我撐不下來。」以柔再次想到了那段難捱的日子,心中充滿了感恩。
曲寞扭頭瞧了她一眼,突然說:「今晚我去你家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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