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朴永浩他臉色變得難看,要不是他打壓自己,自己哪會用得著這般狼狽?可眼下他真是惹不起人家,萬一人家走民事訴訟打官司,他鐵定會輸,還要在經濟上補償。
「警察同志,你們有什麼問題儘管問,我一定會如實的回答。至於照片的事,還請你們替我保密。」他是社會上的老油條,最會見風使舵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。
曲寞瞥了他一眼,冷冷的問:「那晚你拍照用的內存卡不是被人卸下來了嗎?為什麼還會有照片呢?」
「我們做狗仔的哪那麼容易對付?狡兔三窟,不然吃不了這碗飯。」他得意的笑笑,「我拍照一般都帶兩張內存卡,照一會兒就換卡,這樣出了事也不至於全軍覆沒。」
「除了你賣出去的那些照片,還有嗎?」
「還有幾張是側臉,匆忙之中沒照好。壓根就沒什麼人出正經價錢,那幾張就更別提了。我馬偉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種地步,一張照片連十塊錢都賣不到。」他一邊說一邊嘆氣搖頭。
曲寞讓他把內存卡交出來,然後就放他走了。眼見已經晚上十點多鐘了,曲寞讓眾人都回家休息。至於照片,每個人的郵箱裡都發了一份,回家慢慢看。
以柔也收到了一份,她和曲寞沒多少時間約會,打電話的時間倒是越來越長。只要兩個人回到家,基本上電話都在連線狀態。本來曲寞要求視頻,以柔覺得太沒有自己的空間,況且這大夏天的也不方便。
「這些照片沒什麼特別啊。」以柔把那些照片看了兩遍,沒看出什麼東西來。
「你看朴蕊從樓梯上走下來那一張。」
「像個驕傲的小公主,她確實應該驕傲。父母顏值高,家裡條件好,為了給她慶祝生日還舉行了這麼隆重的宴會。當時的她一定覺得自己活在童話世界裡,可等待她的卻是一場殘忍的屠殺!」
以柔想到了自己從遊樂場過完生日回來,那時的她跟朴蕊是一樣的心情吧。時至今日,她已經能夠坦然面對那段往事,可失去至親那種錐心之痛卻抹不去。
「或許我不該讓你接觸朴雅,更不應該發這些照片給你。」那邊的曲寞能感受到她的情緒起伏。
「沒關係。」以柔已經躺上床了,「做法醫這一行,每天都跟死人打交道。以後更會遇到朴蕊這樣的案子,我不能總是迴避。觸景生情是難免的,畢竟父母親的死對於我來說是難以平復的傷痕,只能深埋在心底。不過我會調試好心態,不會因此影響正常的工作和生活。你放心,我已經徹底走出來了。對了,你特意讓我看這張照片有什麼原因?」
「你覺不覺得這張照片的角度有些奇怪。」
「奇怪?」以柔把那張照片放大,看了一會兒才說,「應該是偷拍的緣故。」
照片中的朴永浩和樂心分別站在左右兩邊,牽著朴蕊的手從樓梯上面走下來。朴永浩一身休閒西裝,隨意又不過於隨便,正朝著樓下的賓客打招呼。樂心穿著一件無袖的白色帶蕾絲的連衣裙,清高雅如一株幽蘭,正彎腰整理女兒的頭髮。
走在中間的朴蕊尤其讓人矚目,她的臉上帶著幸福驕傲的笑,臉朝著正面,眼睛卻往旁邊瞟著。從這張照片來看,就好像她在翻白眼,難怪會被馬偉當作廢片處理,差一點就刪掉。
「嗯,或許吧。」曲寞覺得這張照片瞧著奇怪,可又說不出哪裡奇怪,「我再看看其他照片,對比在場那些人的口供,你先睡吧。」
「不要太晚,工作要緊身體更要緊。」以柔輕聲叮囑著。
聽見曲寞在手機那頭曖昧不明的笑聲,以柔覺得自己是不是管得有點多,有點早。不過是男女朋友,怎麼弄的好像人家妻子?
「你似乎還欠我個道歉。」他低沉的聲音傳過來。
道歉?什麼道歉?以柔聽了一怔。
「你兩句話就把人撩撥的火燒火燎,自個兒倒沒事人似的該做什麼做什麼了。」電話那頭,曲寞略帶幽怨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「我道歉,下次你再別想!哼!」
「我錯了,我錯了。呵呵呵。」曲寞趕忙求饒,雖然是在電話里卻還是儘量壓低聲音,「我就喜歡被你撩撥,就喜歡這種火燒火燎的難受滋味。沒辦法,誰讓我天生賤皮子!」
「你不僅皮子賤,嘴巴更賤!」以柔覺得臉有些發燒,罵了他一句掛斷了電話,可她嘴角卻一直掛著幸福的笑。
不得不承認,跟曲寞在一起,她總是能很快從哀傷的情緒中抽離出來,能輕而易舉就感覺到幸福的味道。
剛剛掛斷曲寞的電話,商叔叔那邊的視頻請求就發過來。
「叔叔,是不是我給你的病例有結果了?」她趕緊接通。
「哪有那麼快。」商叔叔爽朗的聲音響起來,他穿著寬大的睡袍,正坐在書房裡喝紅酒,「我這有個消息要告訴你,不知道對於你來說是好是壞。」
以柔忙追問是什麼,商叔叔喝了一口酒說:「你知道法醫學權威威爾斯教授嗎?」
「他在法醫學的地位全世界都公認,只要是他帶過的學生無一不是法醫界的翹楚。我一直想要見見本人,卻沒有機會。」以柔的法醫學是在國內學的,當時想要出國留學,可國外不承認中國的醫學學位。一想到全部要從頭學起浪費時間,她選擇了進公安局,打算早日找到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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