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哦,原來是這麼回事。」眾人這下聽明白了,「兇手殺了死者,就把接在一起的電線重接回去,並用防水膠布纏好。然後在吹風筒裡面搞鬼,一頭插在電源上,另一頭就扔進浴缸,造成意外身亡的假象。可能是害怕耽擱時間長了被其他人發現,或者是他根本就覺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,所以並沒有處理割斷的防電牆。」劉俊是個有悟性的人,聽見曲寞分析了這麼多,再不開竅可成了榆木腦袋了。
「究竟是誰這樣處心積慮的殺了樂心?他怎麼會有我們家的鑰匙,而且他似乎對我們家裡的情況非常熟悉。」朴永浩還不算太笨,他一下子就說出了關鍵的一點,「兇手是不是跟殺害蕊兒的是同一個人?」
「朴先生,如果不是這次的偷車烏龍,恐怕你早已經成了我們懷疑的對象。兇手設得這個局雖然高明,最終卻瞞不過曲隊的眼睛。只是,我懷疑兇手一系列行動是針對你展開的。請你仔細回憶一下,你沒有跟任何人結仇嗎?」6離的話打開了眾人的思路。
曲隊在南江接連破獲幾件大案,電視台採訪報導過,尤其是冷拓一案,一起了全國上下的關注。兇手若不是從偏僻的山溝溝里出來,就應該聽過曲隊的威名。他的這點小伎倆騙不過曲隊,他的目的很可能是想要陷害朴永浩。
誰曾想人算不如天算,誰都沒想到朴永浩丟了車牌子不自知,大晚上被當作偷車賊帶走。警察倒成了他不在場的證人,估計兇手連做夢都想不到這一點。
「仇人?我沒跟什麼人結仇啊。」朴永浩一聽兇手可能是針對他,神情恍惚起來。
曲寞打電話給林瑞,請他派人過來一趟,不知道在浴缸上能不能採集到一些有用的證據。
很可惜,法證科的同事並未從浴缸上提取到任何有價值的痕跡。看來,兇手顯然是個作案的老手。
先是朴蕊遇害,然後是來參加生日宴的張麗春,現在又是樂心。朴永浩被死亡陰雲籠罩著,接下來會輪到誰呢?
「曲隊,我查到一件事,不知道對破案有沒有幫助。」兩天之後,一直在暗中調查朴永浩的劉俊帶回來一個消息,「今年市里有個年度風雲人物評選活動,本來朴永浩是作為熱門候選人之一,可接連出了這麼多事,他沒遞交評審表。可是各大報社和電視台、電台都為他量身定做了採訪,還有記者對他的履歷調查的清清楚楚,這其中竟然有檔案里沒有的事情!」
他咕嘟咕嘟接連喝了幾大口水接著說:「朴永浩在大學做講師的時候曾經去鄉下支教一年,回來不久就晉升為副教授了。聽說他支教的地方非常偏僻,他去的時候才剛剛通電。十里八村的孩子都集中到一個學校上學,小小年紀就住校。他把一年的工資都搭在裡面,給那裡的孩子買書籍、玩具,給特殊貧困生家裡買糧食。這麼一段稱得上可圈可點的經歷,在朴永浩回城之後竟然閉口不談,他低調的有些可疑。」
朴永浩這種做法確實讓人生疑,不過有些真正搞慈善的人並不願意曝光,這也可以理解。
「還有更可疑的地方!」劉俊為了調查朴永浩,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「死者張麗春的老家,離朴永浩支教的地方隔了十里地。張麗春有個遠房叔叔,就是那個學校的校長。」
「馬上去那裡實地調查調查。」曲寞從中嗅出一絲不尋常的味道。
他決定親自走一趟,刑警隊這邊讓6離盯著。
曲寞帶著劉俊、孟哲同行,借了隊裡的越野車。這輛車是從野戰部隊托關係找人弄來的,外表瞧著跟一般越野車沒什麼兩樣,內部經過改裝,性能卻遠遠高的多。防彈的玻璃,全機械鋼製零件,尤其適合上山下河。
孟哲最喜歡改裝各種車輛,平常沒事就在家裡的車庫裡待著,一鼓搗就是一整天。他興奮地坐在駕駛上,出了市區度就上來了。
「這才叫老爺們開得車,甩路虎一條街!」他眼饞這車好久了,只是沒機會上手。
下了高進入鄉級公路,再轉到山間小路,這輛車的性能逐漸顯露出來。後勁十足,發動機沒有半點雜音,在空無一人的曠野下狂奔著。
打開gps定位系統,曲寞幾個人還是有種走錯路的感覺。四下里荒涼的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,轉過一個小山包終於看見幾縷裊裊的炊煙,張麗春的家就在那裡。
這裡是典型的封閉落後小村子的模樣,房子都建在大山腳下,稀稀落落並不相連。黃泥的牆皮,茅草的屋頂,院牆是用籬笆編成的,大門是樹枝做成的木柵欄。還有的人家根本就沒有院牆,車子能一直開到窗根底下。
車子停在寬敞無人的地方,有幾個正在玩耍的孩子瞧見了都跑過來看熱鬧。起初他們有人認生,看見曲寞三個人沒什麼反應就越湊越近。有個調皮孩子伸手摸車鏡子,還試圖往車上爬。
劉俊從車上拿下來一大袋子小食品,笑著喊:「孩子們,這裡有好吃的,先到先得!」
他這話才說完,就見孩子們一窩蜂似的圍過去,不一會兒,一口袋東西都被搶光了。那些孩子顯然沒見過這些被花花綠綠包裝起來的小食品,他們迫不及待的用牙咬開包裝袋,拿出一個吃下去。感覺味道好極了,竟捨不得再拿出一個,只在那裡嘬手指頭上面的渣渣。
不一會兒,孩子的手指頭黑白分明,前段的污垢被一同吮吸進了肚子裡。他們還笑嘻嘻的跳著,叫著,高興地像過年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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