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個時候,她竟然被殺死了。不得不說,這是老天爺在幫我。後來,你們懷疑我跟譚心語的關係,我只好讓你們錯以為我們有不正當關係。我原本以為一切都真正結束了,沒想到你們竟然調查出了當年的事情。
我現在才知道,不是老天爺眷顧,而是它在懲罰我。它讓我爬到人生的高點,貌似得到了人人羨慕的一切,然後再讓我跌到谷底,痛失一切摯愛的人!一切都是我做的孽,活著對於我來說是最大的懲罰!
我這輩子做得唯一一件善事就是收養了雅兒,現在我也只剩下她了。這真是惡有惡報,善有善報。因果循環,一切自有天註定。
我已經決定了,把全部財產捐出去,找個安靜的地方過完下半輩子。至於雅兒,我會等到她恢復正常,讓她自己做決定。如果她不想走,我會安排好她接下來的生活。
至於殺害蕊兒和樂心的兇手到底是誰,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了。惡人自有惡報,我相信老天爺是公平的!」
他沒有殺人,甚至連違法行為都無法追究。因為沒有控告方,歡妞已經死了,而且過了訴訟期。不過他得到了應有的懲罰,無論捐出多少財產,他的下半輩子都會在愧疚痛苦之中度過。
此時此刻,以柔覺得他真是可憐,不過卻難以得到自己的同情。他就該可憐的活著,痛苦追隨他餘生,即便下了地獄也會被折磨!
朴雅醒了,她看見曲寞往朴永浩身後躲藏著。眼下,她似乎對朴永浩很依賴。這是個非常大的進步,表明她打開了封閉的自我。可是朴永浩有想要帶她隱居,以柔有些擔憂起來。
朴永浩可是有前科的人,而且他究竟對朴雅做出過什麼事,他並沒有提及。一個開始懺悔心甘情願接受懲罰的人,應該不會再掩飾任何罪行。
「他是合格的父親。」曲寞帶著以柔離開醫院,上了車說著,「如果他對朴雅做了禽獸之事,朴雅不會是現在的表現。她在朴永浩崩潰入院的時候有了反應,說明在她以往的記憶中,朴永浩是個非常重要的人,而且是真心對她好的人。或許,讓朴雅跟在他身邊,他抱著贖罪、感恩的心態,對那個孩子來說是件好事情。」
以柔聽罷想了想,覺得他說得有道理。在一個人陷入絕望封閉自己的時候,能打開她心門的人必定是個對於她非常重要,讓她有安全感的人。孩子雖然沒有大人那麼多的心機,卻最能分辨誰是真正對她好。看朴雅的反應,朴永浩在做養父這件事上,應該是合格的,甚至是優秀的。
人性就是這麼的奇怪,善惡並不分明。它們就像孿生兄弟,同時藏在人的內心,把誰釋放出來完全看個人意志。
隨著對朴永浩的調查,案子再一次走進了死胡同。根據他們手中現有的線索,暫時還無法鎖定犯罪嫌疑人。
曲寞似乎是覺得哪裡不對勁,又去了幾次三個案發現場。尤其是第一案發現場,也就是朴蕊遇害的地下室。所有的案子都從這裡開始,這裡有什麼不同於其他兩個案子現場呢?
小小的地下室一覽無餘,裡面空落落的,所有的東西都被法證科運回去檢驗,卻沒有發現可疑的痕跡。那裡除了朴家人,提取不到任何其他人的手印、腳印等。
裡面原本堆著一些孩子們的玩具,還有家裡閒置不用的小物件。地下室在樓梯下面,舉架不高。以曲寞的身材,在裡面不能伸直腰板。他一轉身,頭沒注意撞到頂棚上,只聽「碰」的一聲,頭頂的薄板子掉下來一大塊。
曲寞這才注意到,頂棚上面有兩根粗大的管道,其中一根破損相當嚴重,能看出裡面是電話線、網絡線。他仔細查看破損處,發現破損邊緣整齊,應該是有人故意破壞。破損的面積不小,他的頭完全可以探進去。
管道下面的灰塵明顯比側面少,側面又明顯少於上面。這說明曾經有人蜷縮在裡面,而且爬動過。曲寞一直沒想明白兇手殺人之後是怎樣避過客廳眾人的眼睛離開,現在有些茅塞頓開了。
他趕緊給朴永浩打電話,詢問他地下室管道的走向。可惜朴永浩也說不明白,只說是通到院子裡,然後跟小區的主管道聯接。他找來小區的物業,請他們協助幫忙。
物業公司全力配合,他們來了幾個保安,帶著鍬鎬站在院子裡就等曲寞一聲令下。
「不用鍬鎬,你們只需要在院子裡找找,看看哪裡有挖好的地洞又被掩蓋起來了。」曲寞帶著眾人在院子裡找起來。
突然,一個小伙子叫了一聲。順著聲音看過去,只見他掉進一個洞裡,似乎卡在裡面只露出上半身。
眾人上去七手八腳的把他拔蘿蔔似的拔了出來,曲寞過去仔細的查看。
別墅的院子不小,有一個小巧的涼亭,假山、水池一應俱有。這個洞的位置比較隱蔽,就在涼亭的陰面,一根大柱子的後面。表面的大塊草皮被割下來又重覆在上面,眼下被小伙子踩露了。
曲寞把表面的草皮都去除掉,一個人為形成的洞完全暴露出來。下面赫然就是粗大的管道,不出他的意料也被人弄破了。
「有野貓嗎?抓來一隻。」小區保安總是能找到這些東西。
不一會兒,有人就抱了一隻小貓過來。曲寞把貓放進管道里,讓他們在這頭敲打吆喝,他則進了地下室。
果然如他所料,小貓從管道的另一端出來。它從棚頂跳下來,歪著頭瞧了曲寞幾眼,然後竟然邁著方步大搖大擺的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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