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叔叔吃了一口,不由得點點頭,「還是你的手藝好,中國餐館做得再好也沒有這種老味道,只要吃一口,就感覺回到了中國,回到了家。」
「叔叔喜歡就好,周末我回來再給你做。」以柔又給他夾了一筷子。
他讓以柔別只顧著照顧自己,也趕緊吃,免得涼了味道變差。
叔侄女二人邊吃邊話家常,吃完收拾乾淨,他們又坐在客廳喝咖啡。
商叔叔習慣了早晚都喝咖啡,雖然咖啡有刺激大腦皮層使其興奮的作用,可他卻不喝睡不著覺。習慣,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。
他不喜歡嘮叨,卻也忍不住還要叮囑一番,「小柔,國外的大學更開放,更自由,同時要求你更加的自律。叔叔知道你是個懂得自尊自愛的姑娘,卻還要給你幾個忠告。一,遠離毒品;二,遠離****;三,懂得適當的拒絕。叔叔相信你的大學生活會多姿多彩,祝願你有一段美好的時光。」
「叔叔!」以柔抱住他的腰,像個小孩子一樣靠在他懷裡。
年幼的以柔雖然是在叔叔身邊長大,但是自閉受傷的她從來沒這般親熱的對待過叔叔。
商叔叔感覺很欣慰,輕輕拍著她的後背,喃喃著:「小柔終於真正長大了。等到你和曲寞結婚。。。。。。」後半句他沒有講,不過以柔能明白。叔叔一直覺得沒能徹底醫治好以柔心裡愧疚,對不起大哥大嫂。現在以柔跟正常女孩一樣戀愛,以後還會結婚生子。他可以跟大哥大嫂有個說得過去的交代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以柔就開車獨自一人去了xx大學。一進去,她就感受到了叔叔嘴裡的「自由」指得是什麼。膚色、穿著、化妝,不能用五花八門來形容,那是百花齊放百家爭鳴。旁若無人在草坪上接吻的情侶,公告板上用明顯的大字寫著x年x月x日x點,在學校的游泳館有裸游活動,紀念人類的思想獲得解放之類的話,氛圍跟國內的大學顯然不一樣。
她一出現就受到一些男生的示好,她一律微笑拒絕,亮出戴在手上的戒指。
那些男生挺遺憾,卻都很紳士很有禮貌。在獲知以柔不需要任何幫助之後,友好的離開了。
以柔去註冊,然後找到自己的寢室。她事先在學校網上論壇輸入了自己的喜好和要求,找到了三個合住的室友。一個英國留學生主修美術,另外兩個是加拿大本土姑娘,主修生物學。她們的寢室在學校的東南角,三室三衛,有獨立的廚房和客廳,裡面家用電器從電視到全自動洗衣機非常齊全。
她們在網上見過以柔了,這次見到真人非常高興,「商,你比網上還要漂亮,真像東方維納斯。看看你的皮膚,就像你們中國的瓷器,白皙細膩。」她們都對中國文化感興,可以說簡單的漢語,這是以柔選擇跟她們一個寢室的原因。
「謝謝。」以柔笑著回答。
「你說自己會做菜,我們都喜歡吃中國菜。商,你可以每個星期給我們做一次菜嗎?我們可以不用你分擔水電費,怎麼樣?」英國姑娘米切爾滿臉期待的問著。
以柔想想覺得挺合算,愉快的點點頭。看見她點頭,三個人都高興極了。她們嘰嘰喳喳的給以柔介紹學校的情況,晚上還舉行了一個小小的歡迎儀式。
室友們很親切、活潑,又懂得保持適當的距離,以柔對寢室的內環境和人文環境都非常滿意。她拍了很多照片給曲寞發過去,晚上躺在寢室床上跟曲寞視頻聊天。現在的網絡實在是太便利,不然得不少電話費。
突然,傳來兩聲「砰砰」的聲音,是從寢室樓外面傳進來的。
以柔正在奇怪,就見曲寞眉頭緊鎖急切地說:「這是槍聲!小柔,把門關緊不要出去,然後把燈關掉,鑽到床底下去報警!」
她趕緊招呼室友,按照曲寞說得去做。
「聽著不像槍聲,用得著這樣緊張嗎?」加拿大女孩1i1y正在敷面膜,聽見以柔喊跑過來,順便就鑽進她床底下。
「應該不會錯。」她相信曲寞的判斷,讓1i1y趕緊報警,「我男朋友是刑警,他對槍聲很熟悉,不會聽錯!」
「嗨,認識你很高興,你很帥!」1i1iy看見手機視頻中的曲寞打著招呼,「我一直以為北歐的男人最帥最有型,想不到中國男人才更有味道。不過,我覺得你的神經太敏感。學校里經常有人搞怪,或者是那些學化學的同學在做什麼實驗。我們真的要聽你男朋友的話,可笑的趴在床下面,然後把警察弄到學校里來嗎?」最後這句話是朝著以柔說得。
她的話音剛落,外面又想起兩聲「砰砰」的動靜,這次聽著似乎比剛剛更近了些。
「趕緊報警然後保持安靜!」曲寞更急了,恨不得插翅飛到以柔身旁去。
1i1y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焦慮和緊張,也變得嚴肅起來。她馬上撥打報警電話,說有槍聲,然後大喊讓米切爾和jane藏好別出聲音。
四個人都趴在床底下,誰都不敢貿然說話。曲寞在那邊干著急幫不上忙,只能祈禱警察快點到。
片刻,門外傳來腳步聲,隨即有人推門。推了兩下門沒開,「砰砰」兩聲,門鎖被打壞。這次她們都聽得清楚,百分百是槍聲。
以柔的心都提到嗓子眼,她的臥室正對著客廳,入戶門就在客廳的右側。黑暗中,她感覺有人進了客廳,趕忙捂住嘴巴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。手機被她倒扣過去用手捂住,一絲亮光都不敢發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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