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看來我別無選擇。」布朗德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妥協,「我知道他叫費羅伊,十年前十九歲,不過這些都可以偽造。你知道,看心理醫生的人很多提供假資料,這在我們那行司空見慣。他有一雙略帶憂鬱的眼睛,是個斯文有禮貌的青年人。他的家境很好,穿著一身的名牌服飾,說話略微有些口音。他對各種皮毛有一種近乎變態的喜歡,最開始是收集,後來開始屠殺小動物。他感覺到自己有些不對勁,就找過來想要治療。
可惜,他只來了一次就不再出現。我按照他留下的電話號碼打過去,卻發現是個空號。從那以後,我再也沒見過他。不過我敢肯定他就是你們要找的人,因為他曾經用這樣的辦法,把一隻狗的皮從頭到腳扒下來。」
聽見這些以柔眼睛一亮,很明顯,他提供的線索跟曲寞對犯罪嫌疑人的側寫不謀而合。
「還有其他線索嗎?」以柔接著追問著
布朗德搖搖頭,「這些還不夠嗎?我真不知道警察的腦袋裡裝得是什麼,白白浪費納稅人的錢!」
以柔沒有反駁和爭辯,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,她不想再跟布朗德對話。
曲寞示意她出來,他不想讓以柔在裡面多待一分鐘。
三個人接受搜查,領到了出行證,這才往外面走。以柔扭頭瞧了一眼,只見布朗德就站在攝像頭下面,整個屏幕是一張他的臉。此刻,他的臉上出現一抹奇怪的笑,讓以柔覺得後背一涼。
第291章戲中戲
以柔三人從海島監獄裡面出來,她覺得鬆了一口氣。監獄裡面光線暗,尤其是最裡面更是見不到一點陽光。大白天,走廊里點著白熾燈,陰森森的讓人不舒服。尤其是那個布朗德,非常難纏。剛剛要不是曲寞一再教她該如何應對,恐怕她不會問出這麼多線索來。
詹姆斯警長接到了一個電話,說是那個電影的導演已經被他們控制起來。
原來他半路出去打電話是命令抓人,那個導演確實有些可疑。電影裡的情節出現在現實生活中,那個想要一鳴驚人的導演會不會就是剝皮案的真兇?他導演了電影,又把電影變成了現實。
不過在這場談話結束的時候,以柔打掉了這個想法。或許一切都是巧合,亦或許這裡面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!
詹姆斯警長在電話里部署著,「馬上查查布朗德十年前開得心理診所的具體位置,再查找十年前的報紙、雜誌,看看有沒有什麼虐待小動物的聞。對了,查一個叫費羅伊的男人,今年二十九歲左右。」
曲寞覺得他的思路倒是很正確,目前能抓住的線索就是疑犯十年前出現在布朗德的診所,還有一個名字和年齡。曲寞分析,名字是假的,年齡有可能是真實的。
「曲教授,看來你對兇手的側寫完全正確。」詹姆斯越發對曲寞佩服的五體投地,「只是我們高估了布朗德掌握的線索,他是在譁眾取寵。他提供的線索我們都已經掌握的差不多,他真是個狡猾的東西。」
「他確實是個狡猾的東西,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。他,在跟我們撒謊!」
「撒謊?他對兇手的描述完全符合您給兇手做的側畫啊。」詹姆斯教授有些疑惑地問著。
「詹姆斯警官,撒謊分兩種。」他瞧了一眼以柔說著,「一種是把黑的說成白的,另一種是隱瞞不說。很顯然,布朗德屬於後一種!」
竟然把自己曾經說過的話用在這裡,不過以柔沒有空理睬這個,她在意的是曲寞話背後的意思。他說布朗德還有隱瞞的事情沒有說,那麼布朗德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呢?解開這個疑問,估計就離抓到真兇不遠了。
「那我們還等什麼?折回去繼續問他,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讓他開口。」詹姆斯警長趕忙說著。
曲寞搖搖頭,「不用白費力氣,無論你用什麼辦法他都不會說。因為這是他期望的一部分!」
這又是什麼意思?以柔聽得如墜雲裡霧裡,詹姆斯也不明白了。
「他是個典型的******人格,在他眼中法律、道德、公共秩序都是錯誤,只有他自己那一套理論才是至高無上的絕對正確。他明目張胆的吃人,被抓後沒有半點悔改之意。進監獄之後他並沒有收斂,反而是更加的過分。」
布朗德確實在剛被捕的時候屢屢表現出強烈的攻擊性,咬護士的臉頰,然後生吃下去。到了監獄還蠱惑獄友自殺,迷惑獄警幫助其逃跑,所以才被單獨隔離,被譽為海島監獄有史以來最危險的人物。直到被關進隔離的獄房,他才徹底消停了。
「你們覺得他現在徹底老實了?」曲寞看出她的想法,「不,他是不會這樣沉默下去的。他在醞釀一場足以讓世人震驚的事情,從很久以前他就在準備這件事情。如果我猜測的沒錯,他的醞釀可以追溯到十年前,他遇見那個青年開始。」
以柔眉頭緊鎖,那個青年是指剝皮案的疑兇,那個異物癖患者嗎?布朗德究竟在策劃什麼?
「他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見到了費羅伊,一個憂鬱焦慮又帶著邪惡的青年。他聽費羅伊講述了自己的病症,聽到費羅伊給流浪狗剝皮,而且是活剝,立即來了興致。他一直在尋找同類,尋找跟他一樣的人。他並沒有給費羅伊治療,相反,他引導費羅伊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。他把費羅伊徹底變成了惡魔,而這正是他策劃的大事件的一部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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