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治怔怔的回著:「剝皮案兇手落網,食人惡魔從監獄裡逃出來。」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,事情難道真得像曲寞說得那樣,一切都在布朗德掌控之中嗎?這未免有些太讓人不可置信了。布朗德被關在監獄將近十年,跟外界聯繫很少,他怎麼控制事態的發展?
「可布朗德給你的故事結局不是這樣,對嗎?」曲寞追問著,「而且剝皮案的細節根本就不是這樣!」
「是的,布朗德當初給我說得是採用水銀灌頂的方法剝皮。他說這是古中國留下的秘法,能夠讓人的身體脫離皮膚,自己從皮囊中爬出來。我覺得這未免有些太不真實,所以就進行了適當的藝術加工。我安排兇手只剝受害人背部的皮膚,用它們為自己縫製一件衣服。
而布朗德給的結局又未免太過殘暴、血腥,帶有對暗黑世界的崇拜與宣揚,所以我也沒有採納。而且一部作品,總要有我自己的想法,不然怎麼能算是我的作品?」喬治是個藝術家,骨子裡帶著藝術家特有的清高和孤傲。
曲寞讓他詳細地說說布朗德設計的結局,一個細節都不要漏掉。
「在布朗德設計的情節中,會有個警察的女朋友被兇手捉住。警察為了救出女朋友就向他救助,並答應幫助他逃離監獄。他向那個警察透露了許多關於兇手的線索,而種種跡象表明,他說得話都是真實的。可最終無法定位兇手的具體情況和住址,警察害怕女朋友會被殺害,就下決心幫助布朗德逃跑。
他千方百計救出布朗德,在布朗德的幫助下找到了兇手藏匿的地方。可他並沒有如願救出女朋友,而是被布朗德和兇手抓住。當著他的面,布朗德和兇手把他女朋友的皮剝了下來,肉被一片一片切下來做成了美味佳肴!兩個惡魔舉杯暢飲,這是畫面最後的定格!」
旁邊的詹姆斯聽見喬治的話臉色變得越發難看,他想起了自己的小女朋友,又瞥了一眼以柔。
「布朗德設計了整個完整的情節,而你卻按照自己的意願進行了改編。你的改編使事情脫離了他的計劃,讓他抓狂。我想,你在事業跌入低谷的時候肯定還想再次見到布朗德,可惜被拒絕了!」看見喬治點頭,曲寞接著說,「很可惜,中國有句古話叫冥冥之中自有天意。偏離的軌道又回到了上面,現在,演員齊了。」
「既然這樣,不如我們將計就計,來個引蛇出洞。」以柔絲毫沒有半點害怕的感覺,只要有曲寞在,她心裡就踏實。
曲寞狠狠瞪了她一眼,朝著詹姆斯說:「不好意思,我太太是腦殘警匪劇看多了。」
額,這話什麼意思?他是在說自己也是個腦殘嗎?以柔不服氣的剜了他一眼,覺得自己想出的辦法挺靠譜。既然自己現在已經成為了兇手的目標,索性就將計就計引兇手露面。現在的科技多發達,在自己身上裝個什麼衛星系統,竊聽器、隱形攝像頭之類的,還能出什麼事!只要有人故意接近自己,馬上就抓人。寧可抓錯一千,不要放過一人。她就不信,還能抓不著兇手!
詹姆斯警長可是知道曲寞護妻的程度,他不敢讓以柔以身試險。當時曲寞能夠接觸這個案子,就是害怕自己的妻子受到傷害。可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,他的加入越發把以柔帶了進來,成為了兇手的下一個目標。
「戲中戲,局中局!好素材,我怎麼就沒想到呢!」喬治興奮地嚷起來,手舞足蹈的樣子瞧著有點不正常。
搞藝術的人一旦執著起來,那就是半個神經病!詹姆斯讓人給喬治辦手續,叮囑他近期不要離開多倫多,隨時等候傳訊。
「曲教授,您真的認為一切都會照著布朗德預設的那樣發展嗎?」詹姆斯身為警長,辦過不少奇奇怪怪的案子,可曲寞的推測還是讓他覺得驚訝。
如果真像曲寞所言,那麼這個案子可以追溯到十年前。真的有人會為了一個不一定實現的犯罪,堅持等待了這麼長時間嗎?這裡面需要太多的巧合,有太多不能確定的因素。
就像喬治按照自己的意願修改了他的設計,曲寞和以柔的突然加入。。。。。。
其實他有些傾向於喬治隨口說出的看法,有一個瘋狂粉絲,在看了《沉默的小羊》之後開始模仿殺人。而且他本來就是個嚴重的戀物癖患者,所以手段才會更加的殘暴。這才合情合理,更讓人能夠接受。
「最好不是!」曲寞的心情似乎不好,板著臉回著,「詹姆斯警長,根據布朗德提供的線索肯定能查到一些,你先帶人查著,我有家事處理先告辭。」
家事?什麼家事?以柔一愣,被他拉著走了出去。上了汽車,曲寞還是耷拉著臉,滿心不高興的模樣。以柔覷著他的臉,不知道他怎麼就突然變了臉。
回到家裡,不等以柔換衣裳,他就拉著以柔坐在沙發上。
「小柔,我非常嚴肅的很你談。這個案子你不能再接觸了,不然會有危險!」曲寞的神情特別的凝重,「兇手鍾愛中國女性,而且大都是在校大學生。一開始我就感覺到危險,想著遠離不如儘快抓住兇手。可事情的發展出乎我的意料,我不能讓你陷入危險之中!」
「不是有你在嗎?」小柔輕聲嘀咕著。
「不行!你不要有這種想法,兇手遠比你想像的還要狡猾。」曲寞怕就怕她任性妄為,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多麼危險的人物,「你知道嗎?剛才聽見你說什麼將計就計,引蛇出洞,我的腦袋嗡得一下子。小柔,不要試著以身犯險,這是對家庭,對愛人極其不負責任的做法!如果你還有這樣的想法,我會很生氣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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