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說那天外面下著大雨,是在他印像中雨最大的一次。費羅伊走進他的診所,渾身上下都整齊乾淨,也沒有拎著雨傘。這說明費羅伊是坐車來的,車子一直開到門口,有人替他開車門打傘。因為只有一步之遙,所以費羅伊的身上並沒有淋到雨點。既然費羅伊選擇坐車來,住址肯定不在診所附近。」
「聰明。」曲寞點點頭,「而且布朗德說過,他自己發現自己有些不對勁,才選擇過來看心理醫生。換言之,他的父母並沒有發現他的異常。這又是為什麼呢?在按照地址篩選的同時,要特別留意家庭情況異常的孩子。父母離異,死亡,工作性質決定要長期出差等情況。」
幾個人在一百多份檔案里尋找起來,按照家庭住址排除了二十幾人,又按照家庭情況篩選,最後只剩下十一個人。
其中一個人的檔案引起了曲寞的注意,照片一欄空白,父母那欄寫著死亡。他的名字叫費爾,家住在郊區的別墅,興愛好一欄寫著畫畫和釣魚,最喜歡的小動物,長著長毛的狗。
這些信息讓曲寞眼前一亮,他在剩下的十多個人中特意把他挑選出來。
「校長女士,學校除了這些學生的檔案,還有其他資料嗎?為什麼這個叫費爾的檔案上沒有粘貼照片呢?」曲寞看見校長有些年紀,估計做校長的時間一定在十年以上,或許,她對這個費爾有印象。他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問著,沒想到校長看著費爾的檔案,片刻之後竟然點點頭。
「我對這個費爾有印象。」她託了托鼻樑上的眼鏡說著,「他是個有些憂鬱的男孩子,這源於他父母的悲劇。」
校長一開口,以柔就覺得越來越靠譜,不由得緊張起來。
「費爾和他的父母從義大利移民過來,他們是梵蒂岡的落魄貴族。剛剛搬過來三年,也就是費爾十五歲的時候,他的父母出車禍死了。本來就內向的他變得更加沉默,從來不與同學交往。而且他有個奇怪的怪癖,從來不照相,這也是檔案上為什麼沒有他照片的原因。
他特別喜歡長毛狗,沒事就抱在懷裡,不停的愛撫。我對他特別有印象,也是從那條狗開始的。
我們這所學校是貴族學校,在這裡上學的學生家裡經濟條件都非常好。不過除了一些真正的貴族子弟,有一些孩子確實缺少一定的教養。
他們看見費爾不合群,還整天抱著狗,就做惡作劇捉弄他。不過他們的做法有些太過分,竟然把那隻狗殺了,還把皮剝下來。
他們把皮放在費爾的書包,剝了皮的狗扔在垃圾箱裡。同班的女同學發現,嚇得大哭。那幾個平常總是捉弄排擠他的男同學不承認,後來學校通知了家長,他們給費爾道歉,還把自己的孩子轉走了。
自從發生這一連串的事情之後,費爾的性格更加的古怪。不過也難怪,父母突然離世,連喜歡的狗都這樣慘死,對於一個正在青春期的男孩子來說是致命的打擊。」
講到這裡,校長嘆口氣,「費爾是個優秀的孩子,他各科成績都優異,還畫的一手好畫,而且還會彈鋼琴。」
「校長,他長得什麼樣?他現在在哪裡?」詹姆斯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些。
「你們找不到他!」
校長的話讓眾人一怔,「他死了!就在殺狗事件出現三個月後,他沒有出現在學校。他的管家找到學校,得知他沒有上學,就在二十四小時之後報了警。後來,警察確認他失蹤。這麼多年過去,肯定是判定為死亡了。」
曲寞聽了不由得皺眉,詹姆斯更是眉頭緊鎖。按照法律程序,被判定死亡的人會被取締一切,包括戶籍、駕證,所有個人信息。如果不到有關部門辦理恢復手續,他連最基本的加油卡都辦不了,乾脆是寸步難行。
看來這個費爾不是嫌疑人,還有其他十人,不知道會不會有發現。
關於其他十個人,校長完全沒有印象,幫不上什麼忙。
詹姆斯查了十年前的失蹤案,證實費爾確實失蹤了,而且在失蹤五年之後宣布死亡!他派人去調查剩下的十個人,曲寞卻拿走了費爾的資料。
離開學校上了車,小柔反覆看著手中的資料,「我覺得這個費爾嫌疑很大!校長對他的描述完全符合你的側寫,而且我懷疑那隻狗並不是那些同學殺的,應該是費爾乾的!可他卻失蹤了,很有可能已經死亡!他失蹤了十年之久,想要隱藏起來似乎不可能。」
「不可能就是有可能。」曲寞一邊發動汽車一邊說著,「根據時間上的先後順序,費爾是先見了布朗德,然後才失蹤,繼而宣布死亡。」
「布朗德!你是說他跟布朗德見面之後才選擇了失蹤!」
「孺子可教。」曲寞點點頭,看著以柔的眼中多了幾分讚賞。不管從任何角度上來看,他們的契合度都越來越高。以柔越發能理解他的想法,總是能一針見血。
以柔的臉色卻變得凝重起來,她越想越覺得布朗德實在是可怕。他竟然能輕而易舉的蠱惑了一個年輕人,並且極有可能掌控了他十年之久。他不僅殘忍嗜血,而且還擁有控制人思維的可怕能力!
按照曲寞的推斷,那個費爾極有可能還活著,而且他就是剝皮案的真兇。那麼,十年了,他到底藏匿在什麼地方?難道他都不出行,不工作,不過日常的生活?
「布朗德的診所在他被捕之後就關了,不過那是他的個人財產,一直在空閒著。」曲寞的車子沒有往家和學校的方向開,看路線,應該是去布朗德的診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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