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哪裡有屍體?」她趕忙問著。
1i1y顯然是嚇到了,她的手指顫巍巍指著外面,「十八號房,馬克,是馬克!」
馬克?那個帥氣的滑雪教練?以柔聽了不由得皺眉,扭身出去想要去瞧瞧。
1i1y想要留在房間,可是一個人待著又有些害怕,只好跟在以柔身後走了出去。好在米切爾和jane還有附近幾個正在走動的人也都聽見動靜,她們都趕過來。
通向十八號房的地面上有六排清晰的腳印,一眼就能看出是屬於兩個人,兩組往屋裡的方向,一組凌亂的腳印是打屋子裡面出來。大的應該是馬克,小的就是1i1y留下的。
以柔讓米切爾回房間,把冰箱裡的保鮮膜拿過來。她則對著門外的腳印照相,然後招呼大家繞著彎過去,別破壞現場的腳印。到了門口,她讓眾人用保鮮膜把鞋子包裹起來,進去之後不能碰觸任何東西。
大夥忐忑又有些鮮,都照著以柔說得去做。以柔帶著眾人進了屋子,一進去就看見床上仰面躺著一個人。他身上蓋著被子,頭和兩隻胳膊露在外面,手耷拉在床邊。他的左手腕處有一道猙獰的口子,鮮血順著他的手掌淌下去。床邊的床單上一片血紅,地上還有一大灘血跡。右手垂下去,一把沾血的匕躺在地板上。
房間裡沒有任何被翻動過的痕跡,他的包就放在床頭。以柔在手上纏上保鮮膜,她小心的查看了馬克的雙肩包,錢包還在裡面,而且裡面的錢沒有被動過。
以柔又在屋子裡走了一圈,從衛生間到陽台都仔仔細細看了一遍。衛生間的浴缸里有水滴,搭在沿上的浴巾還有些潮濕,吹風筒放在架子上,那頭還插在電源插座上。
陽台上晾著馬克的滑雪服,還有個三角內褲。以柔打開冰箱,看見裡面放著一打啤酒,不是這裡免費供應的。
「誰讓你們都在這圍觀的?誰報的案,誰最先發現屍體的?」
幾個警察進來,其中一個高個男人不悅地說著。他讓大夥都出去,報案人和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留下。
「喂,你也趕緊出去,說你呢?別亂走亂動,破壞了現場你負得起責任嗎?」他朝著以柔指手畫腳的喊著。
以柔扭身過來,他眼神一閃,明顯是被以柔驚艷到了。
「警官,如果您剛剛進來的夠細心,你會發現我們這些人鞋上都套著保鮮膜,而且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人隨便走動。另外,破壞現場的恐怕是你的同事。」以柔朝著四周瞧瞧,那幾個警察鞋上帶著積雪,踩得屋子裡到處都是。
他們就是景區的巡警,幾年到頭也遇不到一起命案,所以根本就沒有破案的經驗。
男警官聽見這話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,頓時有些不自然。
「咳咳咳,不過是普通的自殺案,現場不重要。」他咳嗽了兩聲說著。
「警官,你又說錯了。」以柔再次反駁著,「這是一起謀殺案,而不是自殺案!」
「謀殺案?」他聽見這話眉頭緊鎖,又圍著床走了一圈,覺得以柔是在胡說八道。
這多明顯的自殺案啊。死者自己割腕自殺,屋子裡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,死者也沒有掙扎過的跡象。而且剛才進屋之前他看過了,只有兩組鞋印通向屋子。很明顯,一組是死者自己的,另一組是早上發現屍體的人的。
昨晚上下了一夜的大雪,要是有人謀害性命,離開的時候肯定會留下腳印。可現在,並未發現第二人從屋子裡面離開過的證據。
第3o3章露餡
以柔在案發現場走了一圈,基本就能判定這是一起謀殺!在場的人聽見都覺得不可思議,這哪裡有一點謀殺的痕跡?尤其是那個領隊的高個警察,覺得以柔是在譁眾取寵。
「我是一名預備法醫,之前參與過很多案子的偵破。不過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現場顯示的證據。」以柔認真的說著,「死者昨天晚上晾了自己的滑雪服,還清洗了內褲。他洗過澡,吹乾了自己的頭髮,吹風筒還插在插座上。冰箱裡放著沒來得及喝的一打啤酒,床頭柜上還有一瓶喝光的。很顯然,死者昨天晚上帶著愉快的心情做了這一切,他根本就沒有自殺的想法!」
「小姐,你是不是偵探小說看多了?以我的經驗來看,死者肯定是猶豫不決,畢竟生命可貴。他像往常一樣洗澡,清洗內褲,吹頭髮。他甚至喝了酒給自己壯膽,最終決定割脈結束自己的生命。或許他在酒里放了安眠藥,然後再割脈,一來是害怕疼,二來是想死的決心特別的堅定!」他把空啤酒罐拿起來,放在鼻子附近使勁聞,裝出一副很專業的樣子,「味道不對勁,我的鼻子最靈!」
他的話倒是提醒了以柔,她過去拿起啤酒罐仔仔細細的瞧起來。她認真嚴肅的樣子非常專業,讓人不敢上前打擾。
以柔看了足有三分鐘,旁邊的警察開始有些不耐煩了。
「小姐,你不要在這裡玩了。外面好玩的事情很多,死人多晦氣?」他是看以柔漂亮,不然早就翻臉了。
以柔沒理睬他,盯著啤酒罐上面圖案仔細的瞧著。
「這是什麼?好像是個極其小的針眼!」她讓高個警察看,「因為這有圖案,所以看不明顯。」
高個警察接過啤酒罐盯著看起來,好不容易才看見以柔說的那個眼,真是得好眼神才能發現。
「我看著不過是啤酒罐上的瑕疵,你是受了我的啟發有些大驚小怪了。小姐,查案不是玩笑,這可跟電視劇不一樣。我看就是自殺,根本就不用懷疑,腳印就是最具有說服力的證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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