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涉世未深的孩子,聽見這話就徹底放心,也把話匣子打開了。
她說得情況跟6離掌握的差不多,「蓉蓉說她以後上大學要申請貸款,然後開始勤工儉學。她哥哥雖然非常疼愛她,可畢竟是沒有是什麼血緣關係。」
「沒有血緣關係,不是同父異母嗎?」
「哎呦,我好像說錯話了。這件事一般人都不知道,其實蓉蓉媽媽是懷著她嫁給現在的養父。為了不讓外人說閒話,他們家一直對外說,兩個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妹,其實是沒什麼血緣關係。
不過她哥哥對蓉蓉比親哥哥還要好,為了她棄學打工,每天都要來學校門口接蓉蓉下晚自習。蓉蓉帶的午飯每天都換著花樣做,雖然沒什麼太好的菜,但是這份心意難得。即使是這樣,蓉蓉對她哥哥有時候還是發脾氣。
假期的時候她跟哥哥好像吵架了,開學初有半個月沒有人接她下晚自習。後來她成績下滑,班主任找了她哥哥,之後,她哥哥又開始接送了。」
看來馬蓉蓉在假期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,估計是跟她哥哥有關係!
「對了,馬蓉蓉認識一個叫胡殷的女孩子嗎?她也是個高中女生,是第六高中的。如果不是出了車禍,現在也讀高三!」6離突然問著,「還有個叫楊樂樂的男孩子,你們認識嗎?
「蓉蓉不認識校外的人,我沒聽她提起過。蓉蓉的圈子很窄,連QQ都沒有,只有個長期聯繫的筆友,我們還笑話她老土。」
「什麼樣的筆友?」這年代還有用書信聯繫的,可真是太少見了。
「她們是六年前開始聯繫的,聽蓉蓉說,她上初一的時候給《男孩女孩》投稿。有一次,一封退稿郵到了她手裡,可稿子並不是她寫的。她跟雜誌社聯繫,找到了稿子真正的主人。蓉蓉說那個人很有才華,她們就開始通信了。這一通就是六年,我們都覺得不可思議,有種穿越了的感覺。」
「那個人叫什麼?你知道有關他的情況嗎?」
「我問過蓉蓉,可是她說那些不重要都是俗事,她們僅限於精神上的交流。後來我就不問了,平常她也不跟我提。可能在蓉蓉心裡,我就是她俗世的朋友,那個人是她精神領域裡靈魂契合的朋友。」
現在的孩子思想還真是成熟複雜,連6離這個成年人都無法理解。
6離囑咐班主任和這個小姑娘,不要跟馬蓉蓉說他們過來調查的事情,然後離開了。
看來馬蓉蓉身上沒什麼重要的線索,唯一知道的就是在假期臨近開學的時候,馬家兄妹身上發生了一些事情。這事情影響了兩個人的感情,影響了馬蓉蓉的學習。
6離他們又趕去屠宰場調查,正好馬國連休班不在。廠里的領導對這個小伙子評價挺高,說他技術好能吃苦,人也和氣,就是命苦了些。
6離他們沒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,在離開屠宰場的時候,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男人追了出來。他似乎是害怕被旁人瞧見,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,讓6離真是看不上。
「警察同志,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匯報!」他要往6離跟前湊乎,讓6離攔住。
他也不介意,繼續笑嘻嘻的說:「你們來調查馬國連吧?那些領導說話都是一個強調,調查誰都是那番話,我不聽都知道。無非是什麼工作勤勞能吃苦,專業技術過硬起到了帶頭作用,為人親切與同事關係好之類的。想要聽見真話,還得深入基層。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,只有我們才能發現真正的矛盾和問題。」
這小子平常沒少開會,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。6離心煩的擺擺手,示意他哪涼快哪待著去。這路貨,你越是著急他越不說。
果然,他見6離不想聽的樣子有些急了,「警官,我知道馬國連的秘密!那小子表面是個好人,實際是個變態!說好聽的是為了妹妹棄學打工,其實就是想要搞自己的妹妹!」
他這話讓所有人都震驚了,他見狀得意起來,「我這個料爆得夠大吧。這事可是個秘密,除了我誰都不知道。那小子一天到晚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,得得瑟瑟賊招人煩。那天跟我還嘰嘰歪歪,自己身上那麼大的粑粑尕子,以為誰都看不見?我胡三的眼睛可是雪亮!」
「誣陷可是違法的!」6離提醒他。
「警官,我可沒誣陷人。」他拍著胸脯嚷著,「那天我看見他錢包里有一張照片,上面的姑娘就是她妹妹。我不過是搶過來瞧了一眼,他立即就急眼了。當時我就說了一句,『這不是你妹子嗎?又不是你媳婦,緊張什麼?』。他的眼睛立起來,那架勢就像要吃人一樣。
我一瞧就覺得不對勁,怎麼看都不像是哥哥對妹妹。當天下班,我看見他走的方向不是家,就偷偷跟著。沒想到他去了第二高中,正趕上放學。他躲在樹後面,看見他妹妹出來就在後面跟著,一路護送回家。
這哪裡像正常兄妹?我就說自己說得沒錯。那小子變態,什麼東西都給妹妹買。買內衣褲是常事,連衛生巾都給買,想想就覺得渾身不舒坦。」
6離聽見這話一怔,追問著:「你看見馬國連買衛生巾和內衣褲了?」
「這可是我親眼看見的。」他連忙點點頭,「那天我不是跟著他回家了嗎?看見他進了樓下的市買東西,到了沒人的地方,他還把內褲掏出來貼在臉上蹭。那內褲是粉紅色的,上面還有卡通的圖案,一看就是少女穿得,真是變態啊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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