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不歸我們刑警管。不然你先報警,然後等民警出警。不過你這算不上是丟東西,只能算是不願意撿回來,估計民警也不會理財。你不是錢多嘛,看看誰願意幫你忙,重賞之下必有勇夫!」孟哲明顯是拿他開涮。
他是個精明的生意人,自然聽出來了,哭喪著臉央求著:「警官,是我態度不好,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。你就幫幫忙,人民警察,為民服務嘛。」
這種人眼中只有金錢利益,為了錢估計都能管人叫爹。孟哲雖然瞧不上,卻也知道適可而止,畢竟人家沒違法亂紀,自己也不能太過分。
孟哲讓下面還沒上來的同事把鑽戒撿回來,男人接過去連謝謝都沒說,掉頭就走了。奶奶的,這孫子變臉比翻書還快!別落到自己手裡,不然肯定讓他好瞧!
發現屍體,面部特徵分辨不清,現在能做的工作就是在失蹤人口裡面查找。看死者的服裝和生理特徵,她是女性,年齡不詳。這樣的失蹤人口資料,在南江公安局檔案庫里成百上千,每年都以上一年百分之二十的度在遞增。
城市日月異的發展,人口流動性非常大,進城務工,外出打工,人數龐大又沒有特別有力的調控。而且現在的年輕人動不動就出走,責任感差,造成假失蹤人口的數量大大增加。有些人在數年之後回家,想不到去公安局把檔案撤銷,所以想要僅僅依靠「女性」這兩個字在檔案庫里查找到相符合的檔案,估計是不可能的。
那麼,現在就只能依靠法醫給出的報告。如果死者身上有某些明顯的特徵,那麼對於查找死者身份會是個很大的幫助。
康平請以柔主刀,他仍舊做助手。以柔不想喧賓奪主,畢竟現在這裡是人家的主場。康平卻執意如此,他知道以柔跟著法醫界的泰山北斗威爾斯教授學習,怎麼能放棄這麼好的間接學習的機會?
拗不過康平,以柔只好答應主刀。站在熟悉的解剖台前,康平站在以柔身後,這讓以柔覺得好像回到了以前。
一樣的場景,不一樣的心境,以柔又有些感懷起來。她低頭看看屍體,讓自己的心沉靜下來,這才開始動手。
解剖室里聽不見說話的聲音,只有剪刀的動靜。康平在一旁熟練的遞著各種器械,認真的觀摩學習。旁邊放著打開錄像功能的手機,正在全程錄像。他發現以柔的手法更加純熟,而且少了花樣,更直接一些。
「死者身上有不少傷痕,生前應該受過虐待。傷痕遍布全身,因為屍體腐爛嚴重,看不住是何種工具造成。死者體內器官完好,第三根肋骨有骨折現象,死之前已經癒合。******陳舊性破裂,沒有生育史。」
以柔一邊屍檢一邊說著,便於寫報告的時候回放,免得出錯。
解剖完畢,最後的縫合也由以柔親手完成。看著她縫合的手法,就像在製作漂亮得繡品。縫完之後再瞧,若是離得遠一些根本就不明顯。
報告就留給康平寫,完事之後送到刑警隊。法證科那邊根本就沒提取到任何有價值的物證,提供不了什麼線索。
這個下水井系統現在基本在報廢中,附近的居民往裡面傾倒垃圾和髒水,剛剛又下了一場大雪,所以找不到什麼痕跡。
前年城市進行改造,針對老化落後的下水,各種管道、線路進行了徹底的改造。經過兩年的時間,得系統已經開始大面積使用。因為系統借用了部分舊系統,所以對舊系統並沒有拆除。
地下的系統舊交叉,情況非常的複雜。曲寞給政府有關部門打電話,把完整的地下系統圖紙借了來。發現屍體的地下井,原本通得是供暖的管道,現在被廢棄。這管道四通八達,出口眾多,兇手到底是從哪裡棄屍,現在還不能確定。
不過刑警隊眾人都傾向於發現地就是棄屍地,畢竟地下井裡面環境惡劣,哪個正常人會背著屍體在裡面長時間活動?
康平的報告擺在刑警隊小會議室的桌子上,這是這麼久以來,刑警隊辦案資料最少的一次。關鍵是死者的身份不能確定,這就讓查案工作舉步維艱。
第332章確定身份
曲寞反覆看著屍檢報告,然後給以柔打電話。
「報告我看了,可惜沒有能顯示死者身份的東西。」
以柔聽了沉默了一下,「確實沒有找到特殊的特徵,死者身上沒有紋身,沒有隆胸、整容的現象,沒有發現特殊疾病。法證科提取了死者的一小塊骨頭,通過骨密度的測試應該能知道死者的準確年齡。」
「你再想想辦法,找出死者的身份是破案的關鍵。」曲寞低低的聲音裡帶著一股子央求的味道,讓以柔難以拒絕。
掛了電話,以柔冥思苦想起來。能推測出死者身份的地方,她在解剖的時候都仔細留意過了,可惜什麼發現都沒有。
屍體無畸形,無整容,無特殊疾病,沒有腐爛的地方看不著紋身和胎記等痕跡。肋骨骨折並不具有獨占性,這個信息對於確定死者身份沒有任何作用。
以柔回到解剖室,屍體還放在解剖台上,她再次檢查屍體的全身。她從頭頂檢查到腳趾頭,沒有發現。
她突然瞥見屍體微張的嘴唇露出一顆雪白的牙齒,腦子裡靈光一閃。這屍體的死亡時間應該在四個月左右,這麼長時間,暴露在外面的牙齒還能保持潔白的質地,似乎有些不正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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