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聽見曲寞特意提出這個名字,王明的反應又特別,孟哲這才覺得其中有異常。
先是視頻,再到****,最後又被問及文曉,王明的心理防禦徹底被攻破。在他眼中,曲寞是無所不知的存在,自己那點貓膩早就被人家知道,掙扎也是無濟於事。
多少窮凶極惡,或者是高智商的罪犯在曲寞跟前都要招供,何況是他這樣的人渣!
「曲隊長,那天晚上我喝多了。事後我及時做出了補償,文曉的家長也原諒了我。對方都不追究,這算不上是犯罪吧?」
「即便是受害人不追究,我們司法部門也有起訴追究的權利。你身為一個生意人,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?」他怎麼能連這點法律常識都沒有?他不過是存在僥倖心理,想要逃脫法律的制裁。
曲寞話鋒一轉,「不過,如果受害人不想追究,我們警方會酌情考慮。這就要看你的坦白程度了。」
王明是個精明的生意人,豈能聽不出曲寞話里的意思,他馬上表示一定全部交待清楚,一點保留都不會有。
原來,自從馬迎春被強暴的視頻被他掌握在手裡之後,馬迎春就是他隨時可以捏死的臭蟲。她只要乖乖聽話,在物質上面不會虧待她,就連她那個酒鬼加賭鬼的老爹都會受益。
他逼迫馬迎春跟他玩兒制服誘惑,玩兒強暴遊戲,甚至把小姐叫到家裡玩三p。有一天,他下班回來早,進了浴室撞見文曉正在洗澡。原來是文曉把顏料打翻,脖子上濺得都是,馬迎春就讓她洗洗,去更衣室找自己不能穿的瘦衣裳。
王明獸性大發,朝著文曉就撲了過去。文曉的喊叫引來了馬迎春,可在王明的威脅之下,馬迎春退卻了。她眼睜睜看著王明強暴了一個只有十二歲的孩子,她成了可恥的幫凶。
事後,王明害怕文曉的家人會去報警。強**女的罪過不輕,會被判不少年。王明又讓馬迎春幫忙去解決,要是他們要補償可以給他們,只要他們肯答應私了。
最後,王明一次性出了五年的學費和生活費,送文曉去專門的美術學校學習,大約是三十萬。另外,他又支付了十萬塊的精神賠償。對於貧困的文家來說,無疑是天上掉下個大餡餅,他們接受了。
「曲隊長,自從發生這件事,馬迎春就存了跟我離婚的心。她趁著我喝酒,套出視頻的下落,然後偷走了視頻。她早就計劃好了一切,假裝跟我吵架回娘家,其實是想要帶著錢遠走高飛。
說不定那次的事情,是她授意文曉勾引我。當時只顧著跟馬迎春談條件,沒注意到文曉的反應。事後我回憶了整件事,文曉那丫頭竟然一聲都沒哭。
而且善後的所有事宜都是馬迎春去辦的,我連文家人的影子都沒看見!媽的,我是被馬迎春給耍了!」王明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商人,花了四十萬擺平這件事,他覺得有點貴了。
調查馬迎春的死,沒想到竟然引出強**女案,還端了一個****社團。這是個法治昌明的社會,可還是有那麼多以身犯險,甚至是鑽法律空子的人。
看著王明離開,孟哲忍不住問:「曲隊,真就這樣讓他離開?」
「審訊室里有監控錄像,他也在供詞上面簽字畫押了,跑不了。先去文家走一趟。」曲寞讓孟哲跟自己走這一趟。
去文家做什麼?孟哲疑惑不解。
曲寞讓他開車,自己把車窗搖開,四下里看起來。
汽車開過一條街,轉過彎,路邊立著個大牌子,寫著「平安路」三個字。文家就在文安路西的胡同里,孟哲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。
馬迎春出走當晚在平安路出現過,她應該過來文家。雖說她幫文曉爭取到了不少的經濟補償,但是僅僅用這四十萬就毀了一個小姑娘的清白,給小姑娘心理上造成不可彌補的創傷,她心中始終是不能原諒自己!
第34o章失蹤的地方
文家很好找,一排老式民房,大裡面最破舊的那家便是。透過矮矮的院牆,能看見逼仄的小院裡有一棵大樹,樹下是個現今很難見到的磨盤。
孟哲過去敲門,不一會兒,裡面出來個小姑娘。她打開門,看見曲寞和孟哲不由得一皺眉頭。
「你是文曉?不用害怕,我們是警察。」孟哲把證件掏出來。
小姑娘聽見「警察」兩個字臉色一變,隨即接過他的證件細細看起來。
「曉啊,是誰啊?」屋子裡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,還伴著一陣咳嗽的動靜。
「啊,沒事。」她扭頭朝著屋裡喊著,「是我同學來了,我出去一下,一會兒就回來。」說完把大門關上。
「上車吧,那裡說話方便些。」曲寞他們沒有開警車,就停在胡同口對面的藥店旁邊。
文曉跟著他們上了車,低聲說了句謝謝。
「我媽身體不好,有些事我不想讓她知道。」她打小就沒有父親,母親也是養母。這孩子剛生下來就被遺棄在垃圾箱裡,養母從小得麻痹症腿落下嚴重的殘疾,四十多歲也沒嫁人。
養母在撿垃圾的時候發現了她,就把她抱回家去養,這一養就是十二年。去年,養母查出有肺心病,一到天冷的時候就上不來氣,嚴重的時候下不了地,連睡覺都要坐著睡。
在來的路上,孟哲已經惡補了關於她家庭的詳細情況,深深對這個小姑娘表示同情。老天爺還真是不睜眼,把連成年人都覺得沉重的負擔,全都壓在一個只有十二歲的小姑娘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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