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寞接著往前面翻,除了家人的照片,屬他和崔淼淼的合影居多。甚至還有兩個人一起上小學戴著紅領巾的照片,年頭真是久遠。看樣子崔馬兩家的淵源挺深,而馬馳和崔淼淼的感情比外人想像的還要深。
仔細看過一遍,曲寞發現這些照片是按照時間順序擺放的。中間有一個地方空著,明顯是缺少了一張。如果照順序推斷,應該是在她們上大學那年。
「曲隊,這房子最少有兩年多的時間沒有人住。」王城不敢亂走,跟在他後面轉悠,「廚房的水管都鏽住了,估計是沒交水費停了水,估計電也早就斷了。」
曲寞看過一圈,兩個人又從窗戶鑽出來。他們還沒出院子,就見不遠處有個老頭正朝著這邊瞧。
「喂,你們幹什麼的?」老頭看見大白天竟然有人從窗戶鑽出鑽入,認定他們不是好人。他兒子也在家裡,鄰居的窗戶還開著,他才不怕呢。
曲寞看見他走過去,「大爺不用害怕,我們是警察。」後面的王城趕忙把警員證遞過去。
現在的警察做事怎麼像賊?大爺接過警員證,仔細的看著,又打量王城。
「沒錯,大爺,我們有配槍的。」王城把外套撩起些,露出槍套來。
「哎呦,你們還不是一般的警察吧?」大爺多少明白些,「那是馬家的老房子,空了兩年多沒有人住。你們是不是又開始查馬連榮?他可是個大貪官,聽說貪污了不少錢。」
「大爺,您在這裡住多少年了?」曲寞聽見他的話問著。
老頭伸出一根手指頭來,「十年!我在這裡住了十年!我兒子買的房子,我跟著兒子、兒媳婦一起住。那些年看他們一家出入都挺和氣,也沒瞧出有多少錢的樣子。這人啊不能看表面,裝得像個清官,其實早就黑了心了。我還以為馬連榮難得是位好領導,做官多年還住在這樣的破房子裡,哪曾想人家早就買了大別墅,那車庫都比這裡寬敞。車庫裡面還有保險箱,警察從裡面搜出上百萬的現金,還有不少小黃魚,現在都叫金條。」
都是些街知巷聞的老信息,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。不過曲寞倒是挺有興聽老頭說話,還掏出煙給他點上。曲寞並不吸菸,只是在破案的時候喜歡點著一根拿著,出現場的時候裝一盒在身上。
「兩年多之前,也來了一幫警察進屋東翻西翻,還挨家挨戶的詢問。聽說是馬家的兒子失蹤了,還是從精神病院跑出去的。
那麼大的事情輪到誰身上都會受不了,何況是個只有二十多歲的小伙子?馬連榮的媳婦死得有點冤,說是收受賄賂,可她還不是幫馬連榮收的?她死了也不能瞑目,不然她的冤魂能在老房子裡不散?」
抽了幾口煙,老頭說話就隨意多了。
王城聽見這話笑著說:「大爺,您這是封建迷信。人死如燈滅,哪裡來得冤魂不散?我們做刑警的就不相信這些,不然也做不了這一行。」
「小伙子,鬼神之說不可不信。你們方才從馬家出來,還是去廟裡求個平安福戴上穩妥。不是我老頭子順嘴胡說,馬家媳婦死了不到半年,這房子就開始鬧鬼,我可是親眼看見過。
那天晚上,我半夜起來上廁所,借著月光就看見馬家屋子裡面有黑影,一閃而過。我當時嚇得尿都回去了,差一點做毛病。之後還有兩次,我聽見他們家有奇怪的動靜。」老頭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。
王城見狀笑了,「大爺,您是住斜對面這棟樓吧?您家在幾層,衛生間在哪個位置?起來上廁所應該看不見馬家的窗戶吧?」
「呵呵,這你就不知道了。我家住一樓,晚上都出來在院子裡小便。」老頭說的極其自然,「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。我院子裡種的菜長得可鮮了,一會兒給你們拿兩個蘿蔔回去嘗嘗。沒有化肥、農藥,純天然綠色食品!」
「算了,我還是習慣化肥的味道。」王城急忙擺手。
「大爺,你說得奇怪的動靜是什麼?都是什麼時候聽見的?」曲寞關心的是這個問題。
老頭仔細回憶了一下,「就在看見黑影不長時間,一天半夜我又起來上廁所,聽見他們家裡有怪動靜。那動靜之前完全沒聽見過,就好像是誰在拽鐵箱子。第二次是幾個月之前,聲音更是奇怪,好像球在鐵板上骨碌。不過我只聽見一聲就沒了,我嚇得趕緊回去。馬連榮老婆的冤魂不散,她這是在折騰啊!
打那以後,我就改掉了晚上起來小便的習慣。還買了不少香燭元寶,在馬家院子裡燒了。她死得冤枉跟我們沒關係,要找就去找馬連榮。不信邪不行,打那開始那動靜也再也沒出現過。」
「其他人還有聽見動靜的嗎?」
「這個倒沒聽說。」老頭搖搖頭。
第35o章沒病
鄰居老頭看見馬家的老宅里有黑影,還兩次聽見怪動靜。從時間上來看,一次是在馬馳失蹤前後,另一次是在馬迎春遇害前後。這讓曲寞覺得裡面大有文章,不過還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。
「曲隊,我覺得是那個老頭看花了眼睛。馬家前面有一棵大樹,這晚上風一刮,樹枝亂舞看起來像人影也是可能的。再說那兩次動靜,第一次是在馬馳失蹤前後,或許是他回去過,黑影或許也是他。另一次或者是野貓、老鼠之類的作怪,房子空久了,有這些東西出沒很正常。」王城提出了自己的意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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