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他們帶人下來開始,估計躲在暗處的馬馳就聽見並早早逃離了。
王恆同意曲寞的意見,下令讓他們裝高清攝像頭然後按原路返回!
眼見今天這次搜索抓不住馬馳,王恆憂心忡忡。曲寞卻一臉的淡定,不時看一下手錶。大約二十分鐘之後,曲寞的手機響了。他按下接聽鍵,裡面傳來劉俊興奮的聲音。
「曲隊,果然捉住了!跟你預料的一模一樣,馬馳那小子像個小王八,盯著下水井的蓋子就鑽了出來,被我一下子就按住了!」
「嗯,你做的很好!」曲寞難得稱讚誰,只因前面鋪墊這麼多,把魚往網裡趕,最後要是口沒收住就太可惜了。劉俊平日裡挺滑頭,可到了關鍵時候卻挺穩成。
曲寞向王恆匯報了這件事,王恆聽了忍不住笑著說:「好一個請君入甕!連我都被你蒙在鼓裡!」
「不,您是鎮山太歲,把所有妖魔鬼怪都嚇跑!」
「難得從你嘴裡說出誇獎人的話,最近陰陽調和人也平和多了。」王恆笑著拍拍他的肩膀,「南江市不能沒有你這樣的人才。要是你自己願意,兩位老爺子也支持,你回國之後直接報考公安系統。這個局長的位置給你保留著。以你的學歷和資歷,誰都不會有意見!」
王恆說這話並沒有迴避任何人,因為一切都符合程序。曲寞絕對可以勝任局長的工作,就他不願意從政。
果然,曲寞不在意的笑了一下,說自己要回去審問馬馳,然後就能交工了。從回國到現在,他還沒幾天跟家人好好在一起,至於那個局長的位置,一直就不在他的計劃之中。
馬馳已經被帶回刑警隊,他身上散發的味道讓所有人都捂著鼻子。
不知道他多久沒有洗澡,頭髮黏在一起已經發硬,身上的衣服看不出本來的顏色,長長的指甲里都是黑泥,連手都看不出原本的膚色來。
長長的頭髮擋住他的額頭和眼睛,還有大半張臉,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。他進了審問室,靜靜的坐在那裡。
曲寞進去一皺眉立馬就出去了,裡面的味道實在是讓他難以忍受。他讓人帶馬馳去洗澡,里里外外換衣服,然後再帶回來。馬馳坐著不動,其他人怎麼勸他都像沒聽見一樣。沒辦法劉俊只好又來找曲寞,曲寞告訴他轉告馬馳一句話,就說馬連容在監獄裡等著見他。
聽了這話,馬馳果然乖乖的去洗澡。這個病態的感覺。澡洗了整整兩個小時,再次回到審訊室,馬馳整個跟剛才判若兩人。
一身休閒服,一頭飄逸的及肩長發,儒雅中帶著藝術范。因為常年在黑夜中穿梭,他的膚色帶著一絲病態的蒼白。他的五官很俊朗,要是沒發生這麼多的事情,應該是個開朗的年輕人。
此刻,他一臉陰鬱的坐著,眉頭緊皺,顯然是心中有難解的抑鬱。
「馬馳,今年二十七歲,父親馬連容,現在獄中服刑。」曲寞簡單一句話,立即就進一步確認了他的身份。
他在聽見馬連容這個名字的時候,整個人的狀態都發生了變化。他眉間的疙瘩越來越大,手不自覺攥成了拳頭。
「我爸爸身體怎麼樣?」片刻,他才開口詢問。
他的聲音透著嘶啞,應該是長時間不開口說話所致。
「他很好,只是擔心你。我會安排你們父子相見,」曲寞之前的話並不是開玩笑,「現在該說說你的故事了。」
馬馳智商不低,知道曲寞的意思。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,他還能有什麼想法!他知道自己難逃一個死,希望能在死之前見自己父親一面!
馬馳的故事不長,他從自己第一次殺人講起。當時他從精神病院出來確實在崩潰的邊緣,父親進了監獄,母親暴亡,家沒了,唯一的親人就是崔淼淼。處在情緒崩潰邊緣的他,根本就不敢確定淼淼對自己的一片深情究竟有多少。只要誰說點什麼負面的話,他都會走心瘋狂。
他覺得朱靜是想要拆散自己和淼淼的罪魁禍,便動了想要殺死她的念頭。他知道朱靜有在網上曬照片的習慣,從她最的動態中發現她就在附近的商場逛街。
於是,他在商場的地下停車場找到了朱靜的車,然後悄悄躲在車尾。等到朱靜來取車,他就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拖進車裡,用匕連扎了她好幾刀,開著她的車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。
剛好前面有一段路施工,下水井蓋子被掀開放在一旁,前面立著警示牌,防止路人不慎跌落進去。
他看見之後靈機一動,把車子廢棄在無人的地方,然後抱著朱靜的屍體在下水井裡穿行。當年修下水井的時候,他曾經參與對圖紙的修正,還到施工地點親自下井學習觀摩。他清楚的記得幾條可以相同的路線,其中有一條是可以通向他家中的。
他把屍體扔在城東附近的下水井裡,然後一路摸索著竟順利回到了馬家老宅。以這種方式回家,讓他覺得人生真是無常。前幾天他還是意氣風發的大學生,還滿腹都是理想和抱負,可現在,他竟然成了只能躲在下水井中的老鼠!
「回到家中,看著熟悉的家,我覺得自己快要瘋掉。我知道,從我殺死朱靜的那一刻起,我再也回不到當初了。我從相冊里拿走了淼淼的照片,貼身收好。我想著偷偷見她最後一面,然後就結束自己的生命。」馬馳只有在提及崔淼淼和父母親的時候,臉上才會出現動容的神色,「我給孫穎打電話,約她出來見面。因為我想讓她把淼淼約出來,我只要遠遠的看一樣就行。可她說了很多刺激我的話,我當時不知道怎麼了,就勒住她的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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