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寞並沒有著急翻弄,而是接著聽他講述。
「我上這本日記上發現了重要的線索,就是崔海陷害我父親的動機!」馬馳的雙眼放光,他查了那麼久,終於有發現了,「崔海偷看我父親的文件,知道站前那一片要進行棚戶區改造。他就提前進行了購買,而且是低價買進。父親看出他的舉動,對他進行了質問,他竟然承認了,還說讓我父親再幫他一次。
父親不答應,他就苦苦哀求。他說自己已經押上了全部的身家性命,如果父親不幫忙,他就會家破人亡。父親是個原則性非常強的人,知道他想要套取國家的賠償金,更是一百個不同意。
父親還說要向上級反映,並且承認自己工作上的失職。因為機密文件的泄露,造成國家財產和人民利益受損失,請求組織上的處罰。他知道我父親是個言出必行的人,所以一方面裝可憐假意認錯拖時間,另一方面他就策劃了別墅事件,還在車庫裡面裝了現金和幾根細細的金條。
然後他找人實名舉報,紀檢委肯定要下來查。有別墅和大量現金、金條,誰都會覺得父親是個貪污犯。父親是百口莫辯,而且舅舅還口口聲聲說是請父親給人家辦事,人家給父親的報酬之類的話。他的證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,父親就這樣被冤枉入獄,媽媽因此送了性命!
我恨崔海,恨不得殺了他,剝他的皮喝他的血!可我又不想讓他死得太痛快,我想讓他也嘗到痛失最在乎的一切的滋味!我知道他最心疼淼淼,可我卻不忍心對她痛下殺手。我又想到崔海說過這次遊樂場計劃的重要,就想要讓他徹底破產!
我告訴自己一定要穩住,找到了時機一擊而中,讓他永遠不能翻身!就這樣,我等了一年多,終於,他的遊樂場正式開工了。而且他似乎放鬆了警惕,可能是覺得我應該跑遠了,或者是死在哪裡了。
我知道政府在城東又補償了他一塊土地,售價特別的便宜。他要在那裡建造一座南江市唯一一家六星級酒店,而且周邊還有很多的配套設施,包括一條集綿延兩條街的夜市。我想起了兩年前被棄在那裡的兩具屍骨,到現在都沒有人發現,該是時候讓她們出場了。
我計劃了一年多,早就想好了實施的方案。我先在裡面點燃一根香菸,之後迅撤離。隨後把廢棄的燃氣管道打開,把天然氣放進老管道。量不需要太多,足夠引起一場小型的爆炸即可。我預計的時間剛剛好,先是燃氣遇火開始燃燒,十五分鐘之後燃氣濃度增加,引發了爆炸。
這次爆炸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,也讓兩具屍骨顯露出來。崔海的工程被迫停工,他的霉運也開始了。果然,他開始著急,竟然四處托關係找人,我知道自己的計劃奏效了。
接下來,我要在他郊區的工地再實施一場更大的爆炸。為了自己能夠全身而退,我準備了很長時間。可萬萬沒讓我想到的是,你們竟然猜到了我藏在下水管道中。你們一大群人下來捉我,被你們追得走投無路,我只好選擇從老宅的出口出去。沒想到,曲隊長神機妙算,竟然早就在那裡安排好人手等著了。
不過我很滿意現在的結果,最起碼崔海想要翻身不容易。我還要給父親翻案,把他送進去!我藏匿期間,經常在崔家附近轉悠。有一次,在崔家車庫裡,我聽見崔海接電話。對方威脅他,讓他掏錢出來,說是手裡有什麼把柄。
崔海在電話里穩住對方,掛了電話就把那個阿順喊下來,讓他去殺個女人,名叫秦彩華。只要你們逮住那個阿順進行審問,一定能問出究竟來!」他知道自己難逃一死,但是死之前一定要把崔海也帶進地獄。
曲寞指示孟哲去辦秦彩華的案子,然後問道:「你就認準了崔海是冤枉陷害你父親的兇手?如果你父親是清白的,當年他為什麼不把工作日記交給組織上呢?」
這個問題也一直困擾著馬馳,他也想不明白,父親為什麼不上訴?雖說一本工作日記不能完全證明他的清白,可也不能就這樣讓人誣陷啊。
「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。」曲寞盯著他說著,「馬迎春是不是你殺的?你又為什麼殺了她?你囚禁的那個孩子是哪裡來得?」
「馬迎春?就是那個拿著行李箱的女人?」馬馳似乎並不知道她的名字,但是從報紙上看見了關於這個案子的報導,「沒什麼。她從小胡同里走,鞋跟陷進下水井蓋的縫隙中。我看見她帶了不少值錢的東西,想到自己身上一分錢都沒有,最近天氣寒冷撿剩飯都難了,所以才把她殺了。
至於那個孩子,是我在街上的垃圾箱附近撿回去的。當時他就像個小怪獸似的,渾身赤國的蹲在那裡,頭上還有一道淌血的口子,應該是誰欺負他打傷的。他看見我,就默默跟在我身後,我沒理睬該幹什麼就幹什麼。他跟著我進了下水井裡面,待在裡面不怎麼出去。
我看見他不哭不鬧,有東西就吃一口,沒東西也不吵。整天一聲不出,就傻乎乎的躺著、坐著,仿佛不存在一般。漸漸的,我看出他有毛病,似乎不是正常的孩子。他從來都不跟誰交流,喜歡待在黑暗中。反正他的存在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任何威脅,所以我就隨便他去了。
只是他有時候吃死老鼠什麼的,我又害怕他隨便上下引起旁人的注意,就找了鐵鏈子把他拴住了。請你們好好幫他治療一下,他是個可憐的孩子,估計是被父母遺棄了。」說到那個小孩子,馬馳又流露出一絲善良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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