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會兒,一個戴著大金表的男人來了。他滿臉的不耐煩,「二姨,到底是誰啊?我這剛睡著,正困著呢。下回有事找阿,咱們都答對好了,小警察來找茬不用理睬!」要不是打電話的是自己二姨,聽她的語氣又緊張,他才不來這一趟呢。上面都抹足了,還有親戚照著,他誰都不怕!而且現在是大白天,想找毛病都找不出來。
他撇著嘴,皺著眉頭進了大廳,看見曲寞之後臉上的表情一滯。隨即,他滿臉堆笑,大步過去,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。
「曲隊,真是蓬蓽生輝!蓬蓽生輝啊!」他熱情的朝著曲寞伸出手,曲寞卻一皺眉。
他見曲寞站著沒動,並沒有跟自己握手的意思。
他尷尬的縮回手笑了兩聲,「曲隊不認識我很正常,我是這家足療城的老闆。年初的時候我去北海談生意,有幸認識你姑表兄弟。席間提到曲隊,他還讓我有事可以去找你,到時候提他的名字就行。呵呵呵。」
曲寞聽了眉頭一皺,不知道姑姑家裡的曲寄到底是怎麼認識這樣的人物,渾身上下從裡到外,都透著一股子銅臭的味道。雖說姑姑是做生意的,卻不能什麼樣的生意人都搭理。得空打電話提醒他一下,讓他趕緊跟這種人斷絕來往。
第363章真實身份
根據劉建提供的線索,曲寞帶人找到足療城,見到了那裡的老闆。沒想到那個叫****的老闆竟然認識他,還提到了曲寞姑姑家裡弟弟曲寄。看見曲寞滿臉不悅,旁邊的王城板著臉說:「既然你知道曲隊長,就應該知道掃黃不歸我們管。最近市里出現一起命案,死者身份尚未確定。我們懷疑她是這裡的服務生,希望你能配合調查!」
「原來是這件事!沒問題,你們儘管問。」說著喊人招待曲寞等人,「我讓她們把最好的包間打開,把最好的足療師喊來,好好的招待你們!」
「我們沒空,也沒有這個福分。你看看這個女人,是不是你們這裡的服務員?」王城把那張畫像拿了出來,讓他辨認。
他瞧了兩眼,把他二姨喊過來看,「我看著都一個模樣,你再瞧瞧。」
「這件外套我瞧著像云云的。」二姨也不敢肯定,「那天晚上她跟麗姐吵了幾句,打那以後就沒再看見她來,估計是換地方了。」
「什麼時候?」王城追問著。
二姨想了想,「上個月九號,那天是我家那口子過生日。我出去給他買蛋糕,看見云云上了計程車。」
「幾點?看清楚車牌子了嗎?司機什麼樣子?」越來越吻合了,王城覺得有些雀躍。
二姨馬上回答:「十二點多,她跟麗姐吵了幾句賭氣出去。隨後我去買蛋糕,就看見她上了計程車。車牌子沒看清,上面的標記我看見了,是迅達計程車公司。」
劉建正好是那個公司的司機,這下基本能確定死者是這個叫云云的姑娘。
****打電話把那個麗姐叫來,原來她的年紀並不大,本名叫胡麗麗,後面加個姐是表示尊敬。她大約三十多歲,利落的短髮,一身幹練的職業西裝套服,搭眼一看像是公司里的中層管理人員。
她說話乾脆,聲音洪亮,看****的架勢似乎是處處都要依靠人家,頗有幾分客氣。
「那天客人想要點個手藝好些,力氣大點的足療師。我就安排了我們這裡手藝最好的安美去了,她說自己等了半天一個客人都沒有,輪也該輪到她了。反正是第一回來得客人,她進去把人侍候舒坦了,以後就不找旁人,他知道什麼手藝好不好的。
我就告訴她,正因為是客人,更要滿足客人的需求,客人覺得舒服了下次才能再來。不是所有來這裡的客人都有特殊要求,而那位客人一看就是正經人,她進去只會讓客人反感!
做生意,最主要的會看人。客人一條腿邁進來,張口說第一句話,馬上就得判斷出他的消費檔次和基本需求。我這個經理要是連這個都看不出來,王老闆每個月給得工資就白瞎了。她卻覺得我一直在針對她,看不上她,當時就跟我吵了起來。跟她吵架犯不上,我沒怎麼搭理她,進去招呼客人了。
那天,我一直在店裡忙活到凌晨才回家。從那以後就再沒見過云云,我以為她去其他家了。做她們那行流動性很強,來回換城市的也很多。我知道跟我們競爭的足療城一直在拉人,之前就去了兩三個人。人各有志,我就沒給云云打電話。」
王城問她有沒有云云的資料,她把當初留下的身份證複印件拿了出來。原來云云的真實姓名叫吳雲,今年二十五歲,是南江市下屬的一個挺偏僻的小山村裡的村民。看身份證上面的照片,倒是個清秀的女孩子,無法跟濃妝艷抹的畫像重合在一起。
「你有吳雲平日裡的照片嗎?」王城讓胡麗取來一張。
這是吳雲在足浴城照得工作照,妝畫得很濃,依稀能分辨出事身份證上的小姑娘。
在登記冊上,還有吳雲的家庭住址,正是天河小區a棟二單元4o2室。
曲寞帶著王城離開足浴城,那個****一直送到門口,還屁顛屁顛的過去幫著開車門。看見曲寞低頭上車,趕忙用手擋住車頂棚,唯恐曲寞撞了腦袋。他輕輕關上車門,朝著曲寞討好的笑著,一直目送車子沒了蹤影,這才直起腰來。
「儲啊,這曲隊長是誰啊?你跟市裡的領導都沒這麼客氣過,他是哪路的神仙啊?」二姨不禁疑惑的問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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