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見一下子來了兩個陌生的男人,立即有些警惕起來。
王城趕緊掏出自己的警員證,告訴她不用害怕,他們就是簡單了解點情況。
「警官,我們村里發生什麼大案了嗎?也沒聽說誰家打架、丟東西啊?」她們這個村子十有八九都是親戚,所以往常那裡有什麼化解不了的矛盾?實在有什麼紛爭,把家族裡的老人喊過來,比談法律還要管用。
所以她聽見兩個人是警察,覺得十分奇怪,他們村里可是很少來警察。
「前面山腳下的房子是誰家的?」曲寞買了一包煙,最貴的才十塊錢,可市的老闆娘非常高興。
她這一高興話就來了,「誰記得呢,反正從我嫁進村子那房子就在。我記得前幾年是個孤寡老人住,後來村里幹部出面把她送到養老院去,那房子是空了下來。前一陣有個小姑娘住在裡面,看樣子不像窮人住不起房子的樣子。
不過現在的城裡人都說農村環境好,吃得又綠色,所以都願意往山里跑。那個房子正好在山腳下,那姑娘估計是來度假的。她年初三四月份來過一次,之後走了,前幾天又來了,這兩天又沒了影子。哎呦,警官,不會是那個小姑娘出什麼事了吧?」
「沒事,我們就是隨便問問。除了那個小姑娘,就沒有其他人住那房子嗎?畢竟是無主的房子,誰都能進去住。」
「具體我也不清楚,這幾天我聽說,好像是村裡的劉二爺做主,把那個房子賣給什麼人了。」她說得劉二爺是村里劉姓的長輩,原來住在房子裡的老太太,應該就是他近門的親戚。
正說著,一個老頭揭開門帘走了進來,「他侄媳婦兒,你在我背後搗鼓什麼呢個?我耳朵可不背,大老遠就聽見你的大嗓門了。」
老頭看起來有七十多歲,精神頭挺足,說話聲音洪亮。他面色紅潤,走路麻利,後背挺直,身子骨看起來挺硬朗。
「二叔,我可沒說您的壞話。這兩位是警官,他們來問山根底下房子的事。」
「哦?警察。」劉二爺看看曲寞他們,眉頭緊皺,「我們這裡可很少來警察,村里出了什麼事我竟然不知道?」
「沒事,有什麼事能不經您的手?可能是前一陣子住在裡面的小姑娘出了什麼事,他們來了解一下情況。」女人趕忙解釋著。
劉二爺這才點點頭,「那可跟咱們沒什麼關係。房子賣了出去,錢歸了公中,留著等我那妹子閉眼之後操辦喪事。剩下的就給姓劉的平分,估計也剩不下幾毛錢,大夥吃一頓也就完了。我是從來不占任何人的便宜,給大夥辦事全是因為上了年紀,大傢伙又信任。」
「我們誰不知道二叔的品性脾氣?不然也不能這麼多人全都聽您老人家的話,在咱們村,您的話就是法律。」
「那可不敢當,我也就是調解個鄰里紛爭,咱們都要守法。」劉二爺到底是場面人,看見有警察在場說話自然要注意,「警察同志,你們說得那個房子去年年底賣了出去。買主是個高個的小伙子,他瞧著挺缺錢的樣子。那個房子再不值錢,也得值千八百的。他跟我講了半天價,最後九百五十塊錢成交。」
「寫得合同在哪裡?」王城眼前一亮,覺得是抓住真兇的尾巴了,可劉二爺的話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。
「警察同志,文書是寫了,可我手裡沒留備份。我這個人說話從來都是吐唾沫是釘,任何時候都不會反悔。要不是跟陌生的外地人打交道,我連這一份文書都不會寫。做人講得就是誠信,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到,我劉二這麼多年也混不到今天這程度!」
真是缺乏足夠的法律意識!王城這個恨,要是留了文書,上面肯定有兇手的簽字和手印。順著這條線索找,相信他躲不了多久。哎,就差這麼一點點!
不過兇手是個男人?怎麼不是柏葉子?難道她還有同夥?
「大爺,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?說話口音怎麼樣?」
「他長得高高瘦瘦,戴著帽子圍巾和口罩,看不清楚臉面。聽口音倒是本地人,不過他感冒著,嗓子腫了,說話像嘴裡含著糖球得仔細聽。」
額,這等於是白說,模樣沒看清,聲音沒聽清,單靠一個高高瘦瘦的線索,滿大街一抓一大把。
離開村子,曲寞又跟王城回到山腳下的小房子。法證科的同事來得挺快,他們已經開始取證。曲寞往山上走,王城趕忙在後面跟著。
別看王城身上有些功夫,可曲寞的度一點都不慢。兩個人很快就到了半山腰,曲寞停住扭身往山腳下看。山腳下的房子看得一清二楚,還能看見有法證科的同事來回出去。山裡面很靜,豎著耳朵,竟然連他們說話的聲音都能聽見一些。
曲寞看看手錶,從上山到現在,他們只用了不到十分鐘。而從村裡的市到小房子來回,不算上買東西,最少也要十分鐘。假設有人在這裡監視於虞,只要確認她去了村子裡的市,就可以下山把信送到房子裡去。
他在四周仔細的檢查起來,發現在不遠處的開闊地方,有一塊特別乾爽。大約有兩平方左右大小,轉圈能找到打木樁的痕跡。旁邊有一根電線桿,如果從上面接一根線下來,就能使用電了。
「曲隊,好像有人在這裡支過帳篷。」王城有些興奮,他挺聰明,透過曲寞的舉動察覺到了這裡是兇手監視於虞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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