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這陣子她的臉倒是圓潤了一些,只是臉色不太好。
「沒能幫上什麼忙,對不起。」以柔覺得有些抱歉,「這裡不是中國,什麼都要按照人家制定的程序走。曲寞怕我陷入什麼危險之中,所以從來都離那些命案敬而遠之。我知道他的苦心,怎麼還能去以身試險?我曾經做過這樣的蠢事,我曾經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被上天眷顧的幸運兒,可差一點沒死掉。我一直以為自己能夠站在跟他相同的高度,卻不明白,他需要的不是女強人,而只是他的女人罷了。細想起來,他一直在默默的為我付出,我卻才學會珍惜。」
跟雪利相處久了,以柔便不再隱瞞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。她明白曲寞的苦心,還怎麼會辜負他的這片苦心?
雪利聽見她的話輕嘆口氣,喝了一口果汁才說:「曲教授非常愛你,我很羨慕。」
「你長得這樣漂亮,性格也不錯,會有愛你的人出現。」
雪利卻苦笑了一下,「唱過那麼多情歌,看過了那麼多的分分合合,我對愛情早就不抱希望。你們不在娛樂圈,不知道裡面的情況。什麼是好男人?能給你名分,給你責任、擔當,對你包容呵護,只一心一意對你一個人。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少,不,應該是在娛樂圈絕種了。」
看她的年紀不大,可心態卻這樣的悲觀。以柔不知道娛樂圈什麼樣,可總歸是人待的地方啊。只要三觀正確,想要找個能託付終身相愛的人結婚,不會那麼難吧!
「你別聽我在這裡說些負面情緒的話,你跟我生活的圈子完全不一樣。她們都說做明星好,可入了行才知道裡面的艱辛。這個年代競爭太激烈,人像雨後的狗尿苔,一不留神就會遍地開花。」
這個比喻倒是鮮,以柔聽了忍不住笑了。
接下來的一個月,以柔一直在忙,課題進入了實驗階段。實驗室的人手明顯不夠,威爾斯教授從法醫科抽調了四個學生,讓他們進行一些基本的簡單的工作。有了人手,以柔的工作負擔輕了不少,她這才想起雪利有一陣子沒打電話了。從來都是她主動聯繫自己,還請自己喝咖啡吃飯,自己也該給她打個電話。
以柔撥通了雪利的電話,好半天才接通。
「曲太太,你有什麼事嗎?」
以柔聽見她的語氣挺客氣,電話裡面還有颳風的動靜,應該是在外面忙。
「我是不是打擾你了?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,好長時間沒接到你的電話,我想問問你的近況。」以柔忙回著,「你忙吧,以後聯繫。」
晚上,以柔接到了雪利的電話,「曲太太,我是雪利。今天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外面,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。」
「今天你怎麼這樣客氣?」以柔一邊倒牛奶一邊說著,「明天我有時間,想請你吃飯。」
「吃飯是好事,可我現在什麼都吃不下去。我剛剛做了整形手術,連說話都費勁。你要幫我保密,千萬不要讓媒體知道!」
能把這樣私密的事情告訴自己,她還真是沒把自己當成小人在防。難怪她說遊學卻不見她找學校,原來這趟國外之行的真實目的是為了整容。
她已經非常漂亮,還有什麼可整得地方?人家其他明星整容都是去韓國或是泰國,她為了不露餡,竟然跑到這麼遠的地方!
「謝謝你對我的信任,我會保密的。」以柔是個信守承諾的人,而且她從來就不八卦。整容本來就是個人隱私,明星也該有自己的私生活。
雪利需要消腫,目前她還不能出門,兩個人只在電話里聊了幾句。
以柔有了空閒的時間,特意買了一本西餐的菜譜,打算好好研究一下。可沒清閒幾天,她就被威爾斯教授派到警察局參與屍檢。
「發生命案了?」以柔給詹姆斯警長打電話詢問。
「昨天我們找到了一具女屍,根據dna顯示,正是中國籍女子聞小文。」詹姆斯在電話里的話讓以柔一皺眉。那個小文真的死了,證實了雪利的供詞和以柔心中的猜測,「局裡的法醫正在孕期,無法承受屍體發出的腐敗氣味。其他來的實習生恐怕完成不了這個任務,我們只好想著向你們大學借研究生過來。這裡面你的實際操作經驗最豐富,威爾斯教授推薦了你。」
既然是教授推薦自然不能推脫,而且以柔學得就是這個專業,她並不抗拒跟屍體打交道。相反,她對屍體有一種想要研究的欲望。那些屍體雖然不會說話,但是她們確實在通過某種方式轉達一些信息。把他們的想要說得話翻譯出來,揭開隱藏在屍體中的秘密,這就是法醫存在的意義。
以柔去了警察局,正好遇見雪利過來認屍。她捂著大口罩,可從眼睛部位還是能看出有些微腫,或許是她接到小文死亡的消息哭過了。
「曲太太,你怎麼來了?」雖然兩個人已經熟悉,可雪利一直稱呼以柔曲太太。
「我負責給小文驗屍。」聽見這話,她紅了眼圈,「小文死了三個多月,即使是天氣還不算太熱,也早就腐爛了。我一想到原本是個活潑可愛的小文,現在變成了臭烘烘的腐屍,心裡就難受的不得了。」
以柔能理解她的心情,帶著她進了警察局。詹姆斯警長親自迎接以柔,還特意叫了個女警陪著以柔。
女警帶著以柔和雪利去了法證科,小文的屍體就放在解剖室里。進電梯下地下三層,立即感覺陰森起來。雪利忍不住打了個寒戰,裹緊身上的外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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