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白潔子宮內的情況,初步懷疑她是過三個月而私自藥流,造成胚胎有殘留。
康平提取了殘留的胚胎,送到法證科做進一步的化驗,又讓丁銳義對屍體進行縫合。
這個小伙子倒是挺穩,整個縫合下來沒有一點慌亂,手法熟練看樣子沒少下工夫。
白潔的妹妹白芸就在北海市的某所大學念書,她最先趕到了刑警隊,看見自己姐姐的屍體立即懵了。
「不可能,不可能!」白芸的臉色煞白,身體搖搖欲墜,扶著牆才勉強支撐住。
難為她一個讀大四的孩子,要面對這樣的場面。以柔讓康平倒了一杯熱水給她,又扶著她去外面的椅子上坐。
「姐姐昨天還給我打了電話,說工作忙,過一陣子再去學校看我。」她抓著康平的胳膊,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,「不是我姐姐,對不對?只是長得像而已!姐姐的肚臍眼上面有一小塊黑色的胎記,就像小指甲蓋大小。求你幫我看看,她不是姐姐!」她哭著央求道。
康平聽了搖搖頭,「我給屍體做的解剖,在屍體的肚臍眼上面確實有一塊黑色胎記。位置、顏色、大小,都跟你說得一致。這更能證明,裡面的屍體就是你姐姐白潔!」這話雖然殘酷,但是不能不說。
白芸聽了整個人崩潰大哭,康平見多了死者家屬各種各樣的狀態,同情之餘又有些習慣了。
白芸哭得昏天暗地,把康平的衣袖都弄濕了。過了差不多快一個小時,她終於停了下來,眼睛腫的像桃子,聲音也嘶啞難聽。
「接下來我該怎麼辦?」她無措的問著。
康平看見她一個小姑娘著實可憐,帶著她去辦認屍手續,又送她到刑警隊接受詢問。
「你姐姐昨天跟你通電話的時候說什麼特別的話了嗎?」王城負責給她錄口供。
她搖搖頭,回著:「我們姐妹都是一個星期通一次電話,聊聊各自的生活,一般都是我說姐姐聽著。我知道她的工作很忙,一般打電話的時間都不過十分鐘。昨天也不例外,我跟姐姐說了畢業之後想進她們公司實習的事情,然後就掛斷了電話。」
「去你姐姐的公司實習?」王城一怔,覺得這其中有誤會,「你姐姐在一家市做促銷員,雖然你讀得是營銷,卻也不需要去那裡實習吧?」
「市?促銷員?」這次輪到白芸發怔了,「你們是不是查錯了?還是說那個人並不是我姐姐?」說完她趕忙掏出手機撥姐姐的電話,竟然通了。
白芸頓感驚喜,可接電話人的話卻讓她再次跌入地獄。原來,手機被當作證物保存在法證科,等著家屬領回呢。
「你們化驗死者的dna了嗎?我想要提供樣本,讓你們進行比對。」她到底是有些醫學常識,知道只有經過dna的確認,才是最準確的確認身份的方法。
法證科那邊同意了,馬上就對她進行了活體取樣。結果至少要等一天才能出來,法證科讓她暫時回去等消息。
第二天,白芸跟自己的父母一起過來。再一次認屍,又有法證科的最dna比對結果,這下所有人都沒有任何懷疑,死者就是白潔無疑!
白家父母對於女兒在市打工也非常驚訝,「白潔大學畢業就進了一家大公司做銷售,去年還升了職,成了南江地區銷售經理。她的男朋友是大學同學,在銀行信貸科工作。她們兩個人十一就要結婚,怎們能突然住在出租屋,還去市打工呢?」
不僅他們感覺到驚訝,就連警方聽了也深感奇怪。所有的證據都證實死者就是白潔,可偏偏一切信息都對不上號。王城趕緊帶人去白父說得那家公司去查,王仁甫找到了白潔的男朋友劉迪,結果卻讓眾人都大吃一驚。
原來,白潔之前是在那家公司做銷售經理,每個月拿兩萬多的工資,是個十足的白領精英。可在一次公司體檢中,她被查出是愛滋病攜帶者,被公司勸退了。劉迪聽見這個消息嚇壞了,趕忙去醫院檢驗,幸好沒有被傳染上。他們馬上分手,斷絕了一切往來。
「你知道白潔當時懷孕了嗎?」王仁甫的話讓劉迪臉色一變。
他搖搖頭,「知道不知道又能有什麼分別?反正我們不能在一起,而且她那種情況也不適合要孩子。我甚至不想知道她是如何感染上的,因為那些對於結果並不重要,什麼都改變不了。經過這麼一場驚嚇,我決定以後再找女朋友必須找處女,而且性子不能太外向。」
真是個冷酷無情的男人,白潔剛剛跟他分手半年多,兩個人還曾經論及婚嫁,到頭來只得到他這麼個結論。要是死去的白潔聽見,恐怕會覺得自己瞎了眼睛看錯了人。
「她除了跟你交往,還有其他要好的男性朋友嗎?」王城按捺住心中的鄙夷,接著問,「或者她喜歡去夜店之類的地方嗎?亦或者曾經受傷住院輸血過?」
劉迪搖搖頭,「她沒什麼男性朋友,大學幾個玩得不錯的同學我都認識。她不喜歡夜店,偶爾去也是跟著我一起。她的身體素質非常好,從我認識她開始,就沒見過她住院,更沒有接受過輸血。不過我聽她說起過,大一的時候在外面的獻血車上獻過一次血。」他的語氣平淡,情緒也非常淡定,似乎在說一個陌生人的事情。
「十六號晚上十點到十二點,你在什麼地方?有證人可以證明嗎?」
他馬上回答:「那天我們全家跟女朋友家人一起吃飯,完事我們兩個人去看了午夜場的電影。我從網上訂的票,取票的時候出了點問題,還麻煩當時的售票員了。你們去華商的電影院去調查,她們應該有印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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