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曲寞說得失去記憶的事,她卻一點都想不起來。她努力回憶,頭隱隱作痛,卻還是沒有任何的印象。
「你不用想太多,一切都交給我吧。」曲寞叮囑她安心休息,不要思慮過重。
以柔聽話的答應下,她深陷其中而且心亂如麻,現在已經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。她能做的就是保持安靜,不要輕舉妄動!
其實曲寞何嘗不亂?他讓自己冷靜下來,仔細回憶了一些事情,然後讓孟哲過來。
「兒子,你現在得靜心養傷,其他事情不要操心。刑警隊裡的人曾經都是你的部下,他們不會太過分。」曲媽媽看見兒子躺在床上動彈不了,還不省心,心裡難受的不得了。
曲爸爸卻說:「讓他什麼都不想安心養著是不可能的!他能在病床上面躺住就不錯了。」
還是曲爸爸了解自己兒子的性子。他還不知道以柔懷孕了,不然說什麼都會過去。
曲媽媽說要去看看以柔,曲寞卻警告著:「媽,你不要說多餘的話!」
「有了媳婦忘了娘!」曲媽媽狠狠瞪了他一眼,又嘆口氣,「你以為我會對以柔說什麼?我是把她當成女兒的,不是光用嘴巴說說而已。雖然心裡有氣,有怨,卻不會記仇。我對她有些了解,知道她不是個容易失控的人,而且她不是個會使用暴力的人。
你受傷嚴重,我就守著你,這會你沒生命危險我才去看她。這麼做不是因為身份,而是因為輕重緩急。我心裡有氣,可擔憂更多一些。我去看看,心裡才能踏實!」
曲寞聽了沒有言語,他確實是有這方面的擔憂,要是媽媽因為這事厭棄了以柔,是他不願意看見的。
曲媽媽去以柔病房,孟哲很快就趕了過來。曲寞向他了解當時的情形,尤其是其他人的口供。
「珠珠是現場的目擊者,據她回憶,你們在更衣間裡說話。她向你表白,你拒絕了。他看見你扭身出去,追出來。你喊了一聲『小柔』,商姐手中的水果刀就朝著你刺過來。她看見你沒有躲閃,商姐嚇得暈倒在地上。
其他人聽見珠珠喊叫,第一時間趕到,看見你也倒在地上。曲寄打電話叫了救護車又報警,沒敢隨便移動任何東西,很好的保護了現場。我們從監控錄像里看,他們說得跟事實相符。
在那把水果刀上,我們找到了兩種不同的指紋。剛剛大法證科把報告送過來,他們經過比對,發現兩種指紋分別屬於商姐和曲宣。
我們對曲宣進行了詢問,他說之前削過蘋果,至於究竟用得是哪一把水果刀就說不準了。畢竟現場的水果刀不止一把,而且就隨意放在桌子的果盤裡。他說得也很合理,上面有他的指紋很正常。」
「他們為什麼都跟到更衣間來?」曲寞聽了之後問著。
「這個問題我問過了。」孟哲趕忙回著,「最開始是曲寄說曲溪心眼多了,沒事想要找熱鬧看之類的話。蕭奇反應過來,他們都猜到珠珠對你有企圖,商姐隨後追過去,你們肯定會發生點什麼狗血的情節,所以就追過來想要看看。具體是誰帶頭先過來,誰都說不清了。」
「我想要看看視頻錄像和她們的詢問筆錄。」曲寞毋庸置疑的說著。
雖然這並不合乎規矩,但孟哲還是照做了。他心裡也有疑惑,商姐怎麼會把曲教授刺傷?即便是那個叫珠珠的姑娘喜歡曲教授想要勾引,可也要曲教授上鉤才行啊。
連他們都知道,曲教授是不會為其他女人動心的,商姐豈會不明白?況且當時也沒什麼辣眼睛的場面,就是珠珠往曲教授懷裡撲,被曲教授推開了,怎麼就能把商姐刺激到動刀?孟哲心裡還有個疑惑,那把水果刀怎麼會在以柔的包包里?難道她事先就做好了傷人的準備不成?
看似一個普通的故意傷人事件,卻處處都透著詭異。他知道自己沒有能力解釋,只有看他一直敬仰崇拜的曲教授怎麼抽絲剝繭了。
「我還有一個要求。」曲寞看完那些保密資料說著,「我懷疑這是針對我們夫妻的一場陰謀,我沒有死,背後黑手不會罷休。你讓兄弟們暗中保護以柔和我,看看兇手能不能露出馬腳來!」
孟哲聽了一愣,他顯然是不明白曲寞的意思。不過他選擇絕對的無條件的服從,只是隊裡沒有女警,貼身保護以柔不方便。他特意把王婧借調過來,讓她冒充陪護二十四小時在病房裡保護以柔。
曲媽媽見了感覺到事情的不尋常,越發覺得以柔刺傷曲寞有內情。可她不敢追問以柔,生怕她會多心難受,影響心情和肚子裡的孩子。她從曲寞那裡又問不出什麼,自己兒子什麼脾氣她最清楚不過。
她只能做好後勤,每天跟曲爸爸往醫院送飯菜。尤其對以柔的照料,越發的無微不至。
珠珠因為愧疚,沒有臉再待在曲家,她搬了出去。她想要來醫院看看曲寞和以柔,卻害怕再生波瀾。曲媽媽也不同意她去,讓她等事情徹底解決之後再說。
曲寞的傷勢恢復的特別快,第二天他就開始下地,把曲溪幾個人叫到醫院挨個的詢問。三天之後,他登上了飛往多倫多的飛機。
他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,等到飛機快起飛才給曲媽媽打了個電話。他告訴曲媽媽不用惦記,有孟哲跟他同行。有些事他需要親自去證實一下,最多一個星期就會回來。
他又給王婧打電話,讓她一定在這一個星期里保護好以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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