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阮枳是中影出來的科班生,畢業就簽到公司,我就一直是他的經紀人。他很努力,就是機會不好。參演了兩部電影都不瘟不火,後來上了一檔綜藝節目,因為跟當時的女主持人被傳緋聞,這才有了一點名氣。前年,他參演了一部電視劇,是裡面的男三號。雖然沒火起來,至少混了個臉熟。」
從他旁邊經過的以柔聽見不由得嗤之以鼻,看樣子他就是這個套路,不管捧誰都是一樣。
「你能說說他的家庭情況嗎?」6離覺得從這些話中根本就提煉不出什麼價值,還不如上網百度來得具體。
「他爸爸是大學老師,媽媽是醫生,家裡只有他一個孩子,條件挺好的。當初他爸媽都不同意他進娛樂圈,可是他自己喜歡,因為這個有三年多沒回過家。我還沒給他爸媽打電話,這個電話實在是不好打。對了,麻煩6隊長幫忙通知一下家屬,反正他們要去公安局認領屍體。」
他倒是會利用人,真是個滑頭的傢伙!
6離在本上記錄了幾筆,又問道:「你一直是阮枳的經紀人,你知道他都跟誰結過冤嗎?」
「結怨?怎麼說呢?6隊長可能不了解我們這個圈子。」黃達成笑了,「這個圈子只有永恆的利益,沒有永遠的朋友。每一次選角,參加每一次的綜藝節目,那都是一場不見血的廝殺。你把誰擠下去,誰不記仇?」
第474章人為
法證科那邊很快就有了消息,在木架子上面發現的果然就是摻了糖的蜂蜜。那些白蟻也確實是家白蟻,翻看南江的市志,找不到它們的影子。最讓人起疑的是,木板子上面的釘子完全沒有一點鐵鏽,看它們跟木板接觸的部分,露出木板鮮的顏色。這些都表明,這三根釘子是最近釘上去的。
誰會爬到那麼高的地方,在沒有什麼用處的情況下,在上面釘三根釘子呢?所有的疑點都說明一個問題,那就是阮枳的死不是意外,而是人為!
康平為阮枳做了屍檢,進一步驗證了眾人所看見的事實,那就是阮枳死於高空墜落的木板。
「商科長,報告出來了。你先看一下,然後需要在上面簽字,才能送到刑警隊那邊去。」康平可以獨當一面,他可以說是完全以柔帶出來的人馬。
以柔略微看了一下,有些驚訝,「這個阮枳有嚴重心臟病?即便這次逃過一劫,他的心臟也無法負荷任何波動刺激。也就是說,他死定了!」
「嗯。」康平點點頭,「他的心臟確實有過正常範圍的大小,但短期內還不到致命的程度。他心臟在死亡前一刻受到了嚴重的刺激,突然血流過,心跳劇烈,造成過於肥大來不及回縮的現象。但是,以他的情況來看,絕對不適合做劇烈的運動,也不能勞累。」
「是我太輕易下定論了,你做的很好!」以柔聽了他的分析點頭稱讚著。她不是那種強壓著下屬不許冒頭的領導,馬上就有個去省里交流學習的機會,她是打算讓康平去的,「你把手上的工作暫時交給小丁,馬上安排你出去學習一周。」
康平聽見有學習的機會挺高興,不過轉念又笑著說:「商姐,你是法醫這方面的專家,跟著你學比出去強多了。」私下只有兩個人的時候,他總是稱呼以柔一聲姐。
「學習是一項任務,同時還有更艱巨的任務。」以柔認真地說著,「出去見見全省的優秀同行們,要是有聊得來的小姑娘就拐回來一個。咱們科里人丁凋零,尤其是缺女孩子。」
她瞧見康平聽得仔細,忍不住笑了,「你也二十八了,該談女朋友了。做法醫這行不吃香,要是同行就不會受歧視了。阿姨上次來看你,臨走的時候把你託付給我,你又叫我一聲姐,這婚姻大事我能不替你操心嗎?
整天悶在這辦公室、解剖室里,哪有什麼合適的對象?我看你對小王沒什麼興,乾脆就出去找。把網撒大一點,撒遠一點,總該有你中意的魚吧?」
「我媽真是的,怎麼什麼都跟你說啊?」康平無奈極了,老媽打電話讓他回老家相親,他沒回去,這人就追到科里來。原本以為看看就走了,沒想到她竟然跟以柔說了這些話。
以柔把邀請函拿出來給他,「去吧,帶人家小姑娘逛街吃飯什麼的,只要有發票就給你報銷。」
「好吧,我全當是公費旅遊了。」康平覺得緣分這東西不能強求,他的另一半可能是還沒有出現。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七情六慾缺了一個,不然怎麼就不動心呢?
以柔這麼大的美女就在身邊,他從來沒動過什麼念頭。他在以柔面前,除了佩服還有深深的自卑。而且在他心裡,以柔是亦師亦友,壓根也不敢意淫。
康平出去學習一周,很多工作都交給丁銳義,他倒是不怕辛苦做得非常認真。遇到不懂的地方,他虛心的向以柔請教,以柔覺得他是塊材料,願意多提點提點他。
阮枳的父母從外省趕了過來,看見兒子躺在那裡,又是一場死去活來的悲慟場面。以柔見多了,卻絲毫不覺得能適應,尤其是自己有了孩子,這種切膚之痛她越發能理解。
他們聽說兒子的死不是意外,異常的憤怒,到刑警隊找到6離,請求儘快抓住兇手。
阮枳的父親跟市里某位領導是同學,他又走上邊路線,希望能早日為兒子沉冤。領導的電話直接打到刑警隊,找6離對話了解案情。還沒來得及展開調查,能有什麼進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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