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家白蟻從家裡帶回來,先放了幾隻在酒店,它們果然吃木頭。我趁著晚上攝影棚沒有人,爬到屋頂把螞蟻放上去。我知道最近幾天機位都會放在屋子正中央,就特意在那上面的木頭架子上塗抹了蜂蜜。螞蟻最喜歡甜得,尤其是蜂蜜。
屋頂不算太高,木板又是扁平的,我怕掉下來沒什麼效果,就在上面釘了三根大釘子。一切都在計劃之中,可就是殺錯了人。可韓冷就是該死,老天爺都不放過他!」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錯,一想到慘死的弟弟和自己家裡的情況,他就恨不得把韓冷碎撕萬段。
尤其是他躲在小旅店的這幾天,覺得自己活得真******窩囊。仇人每天吃香喝辣,前呼後擁,他就像一條喪家之犬。一想到自己以後都要這樣活著,覺得還不如死了乾淨!即便是警察沒找到他,他也決定再來南江,趁機殺了韓冷,跟他同歸於盡!
「九號你在哪裡?」6離知道他不會是殺害韓冷的兇手,但是必須要問這個問題。
「我都承認殺人了,你們還磨磨唧唧問什麼?」陳強是抱著一死了之的心情,他不想給自己後悔的時間,更不想在這個時候想到家人孩子,那只會讓他難受。
小時候他就聽爺爺說過,有個過路的瞎子經過他們家門口討水喝,他爺爺還端出飯菜招待了瞎子。那個瞎子說自己會算命,為了感謝爺爺就算了一下。瞎子說他們家根基不穩,要多做善事,不然子孫要橫死啊。
現在想想,弟弟和自己可不就是橫死的!而且隨著他和弟弟的死,陳家的根基真是不穩!一切都是命中注定,他不想去掙脫。
「殺人犯也有尊嚴,不能什麼罪過都往身上攬。」6離覺得他有些可悲,缺乏法律意識,遇到不公正的事情只能選擇用極端的方式來表達反抗。
聽見6離的話,他怔了一下隨即竟然大哭起來。這一刻,他肯定是後悔的,這個社會並不是他臆想的那般黑暗、不公正。只要有人對他說這樣一句話,他恐怕就不會這麼極端,就不會走上殺人的道路!
哭了好一陣,他才止住眼淚,「回了老家我就一直躲在旅店裡,九號肯定也在那裡。」
6離點點頭,讓人把他帶下去。韓冷的死跟他沒有關係,通過兇手殺人的手法,能看出是蓄謀已久。到底是誰跟韓冷有如此大的仇怨,要殘忍的把他殺掉呢?
出了審訊室,6離看見曲寞就坐在椅子上看案子的資料,電腦上面是劉牧森出入商場的錄像。
突然,他眼前一亮,「就是這個背影!我說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,原來是他!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對劉牧森熟悉,所以才產生這樣的感覺。現在才記起來,我在6路家看見的那個背影就是他!曲所長,你在劉牧森的衣櫃裡看過一件棉衣嗎。。。。。。」
「他的衣櫃裡一共有兩件棉衣,一件羽絨服。」曲寞打斷了他的話,「一件軍綠色連帽,長度在膝蓋上面,另一件是黑色,短款及腰。羽絨服是棗紅色的,立領短款。」
「對,就是軍綠色連帽那件!」6離覺得真是驚喜,糾纏在他心頭的謎團被揭開,有種久旱逢甘露的感覺。
6路很快就被帶回刑警隊,這次跟前幾次的詢問不一樣,他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。
這個只有二十歲的大男孩坐在審訊室里,有些忐忑有些緊張。他不停地搓著手,偶爾瞟一眼牆上的攝像頭,如小鹿一樣的眼神中滿是驚慌失措。
審訊室的門打開,曲寞走了進去。他抬起眼,看見不是自己熟悉的6離,越發緊張害怕起來。
第483章最後見到死者的人
6路是個稍顯內向拘謹又沒有安全感的男孩,他的性格跟當下浮躁的娛樂圈格格不入。他內心極其敏感,隱藏著一些秘密,卻又整日被這些秘密折磨。
曲寞在他的對面坐下來,他立即感覺到了一股子無形的壓力,讓他想要逃跑。他感覺到這次詢問跟之間的不同,警方應該是掌握了什麼證據。
「你知道什麼?全都說出來。」曲寞低沉的聲音裡帶著威嚴,讓他下意識想要回應。
他一直在搓動的雙手突然緊緊地扣在一起,這是個典型的遇見危險之後的防備動作。
「我什麼都不知道。」他低著頭不敢看曲寞的眼睛。
「你跟劉牧森是什麼時候認識的?」在曲寞看來,他的防線不堪一擊,「你為什麼要隱瞞自己認識劉牧森的事實?那天他去家裡做什麼?」
他閉緊嘴巴,試圖做最後的抵抗。
「你們是玩遊戲認識的朋友,在同一個聯盟里玩網遊。而你們在現實里見面,是因為有一次遊戲方面的交易。」曲寞的話讓他的心理防線全部崩潰,有種被脫光了衣服置於陽光之下的感覺。
「我跟他只是朋友。」他強調著,「我們就是玩遊戲認識的,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。」
只要他肯開口,就沒有曲寞問不出來的東西。
「既然如此,他為什麼要迴避你們之間的關係,假裝不認識呢?韓冷的死跟你們有什麼關係?或者說,跟你有什麼關係!」
曲寞犀利的眼神讓他無處可躲,尤其是最後一句話,更是讓他如坐針氈。
「我沒有殺人,我走得時候韓導還好好的!」他有些激動起來。
曲寞沒有繼續逼問,讓他慢慢冷靜下來。
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老實交代,肯定走不出這個門。情緒稍微平和下來,他說出了一直藏在心中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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