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所以你就殺了他!」曲寞盯著他肯定的說著。
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,嘴唇哆嗦了一下,剛想要說話審訊室的門被推開。
「你不能逼供!」劉霞闖了進來,「這位是我請來的律師,因為我兒子未滿十八周歲,所以我申請有律師在場。同時,我們要給我兒子辦理保釋。」
劉牧森看見媽媽進來,明顯一怔,徹底從回憶中被拽了出來。
「律師來得正好,我有幾個問題需要問你的當事人,可是他拒絕回答。我想,他這種態度對他沒有任何益處。」曲寞的嘴角微微上揚,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覺得心裡發虛。
律師是個中年男子,他聽見曲寞的話輕聲跟劉霞交流了一下。劉霞這才對兒子說:「警察問什麼你就回答,如實說就行,別怕!」
看來是達成了共識,曲寞請劉霞出去,律師可以留下旁聽。
「根據證據顯示,四號那天你在6路家裡見到了韓冷,而且跟他發生了爭執。」曲寞平鋪直敘,語氣沒有過多的波瀾。
劉牧森瞧了律師一眼,然後點點頭,「我是在四號那天見到了韓冷,但是我們並沒有起爭執。他說自己喝醉了,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。他還說好不容易在這裡見到我,雖然情況有些特殊卻想跟我談談。我知道他想要說什麼,無非是那些老生常談,我根本就不想聽。我只告訴他,如果是為了我好,就離6路遠一點!說完這些我就走了,從那以後就再也沒見到過他。」
「那天警察去6路家,你為什麼躲起來逃跑?」
「我不想讓警察知道那天的事情,一來是影響6路的名聲,二來是害怕警察懷疑是我殺了人,畢竟我是那麼恨他!」劉牧森的話挺有道理,沒聽出毛病來。
「既然這樣,你為什麼還要去6路家裡?」
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,隨即回答:「我想看看他,所以才偷偷去了一趟,沒想到會被堵住。」
「對了,你約6路九號那天上網玩遊戲,為什麼失約?」他跟同學去看電影是在晚上八點以後,這並不能成為他失約的理由。
「沒什麼,突然又不想玩了。」他的眼神再次閃爍起來,「本來就是隨口一說,我也沒往心裡去。我跟6路的關係很尷尬,需要時間調整。」
「6路回家說屋子被整理過了,誰做的?」
他聽見這話眼皮子眨了幾下,「反正我先走的,或許是韓冷做的吧。」
「我一共問了你五個問題,前兩個問題你回答的很快,而且並沒有絲毫的慌張。後面三個命題,你顯然是經過了快的思考,而且有習慣性地動作,尤其是最後一個問題,顯然是讓你有些措手不及。眼神的閃爍,快的眨眼睛,從這些微表情能看出你在撒謊!我敢肯定,四號那天一定還發生了其他事情!」曲寞篤定的說著。
律師聽見趕忙說:「警官,你不能靠想像就給我的當事人定罪。據我了解,法醫證明死者韓冷的死亡時間是九號晚上八點到十二點之間。而我的當事人在那個時間段,有不在場的證明。他並不是殺人兇手,請你不要用對待嫌疑犯的口吻跟我的當事人說話。」
就是這樣一個讓曲寞覺得疑點重重的不在場證明,始終是劉牧森的保護傘。曲寞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差錯在哪裡,總有一個結在腦子裡打不開。
律師要求給劉牧森辦保釋,6離帶著人回來了。在對6路房間的搜查過程中,他發現個奇怪的現象。客廳裝飾電話的線被扯斷,要是不仔細瞧都瞧不出來。6路說,四號那天他回來就發現了,估計是劉牧森在屋子裡又摔又打。而且,在電話的底座,他發現了一枚清晰的指紋。
6離給劉牧森做了印泥,送到法證科比對,結果很快就出來了,正是他的指紋。
剛剛他還確鑿的說,自己在6路走後並未跟韓冷動粗,顯然,他撒謊了!
面對證據,劉牧森索性耍無懶,「不好意思,我平常學習太累,記不清楚了。而且那天的事情對我刺激太大,我真得不想記得。」
這倒是個好託詞,明知道他撒謊卻拿他沒辦法。他們手裡沒有確鑿有力的證據,劉牧森又未滿十八周歲,律師很快就給他辦理了保釋。劉霞就這樣把他帶走,6離見狀不由得直捶桌子。明明他就是嫌疑最大的人,偏生不能把他怎麼樣。可惡,劉牧森和6路全都有不在場的證據!而且是推翻不了的證據!
曲寞卻一直在擰眉思索著什麼,調查到現在,嫌疑人漸漸露頭,但是卻又都沒有作案的時間。劉牧森的不在場證據確鑿,但是故意為之的痕跡太明顯。他為什麼要這樣做?很明顯,就是不想讓警方懷疑到自己頭上。按照常理推斷,這樣做得原因只有一個,他就是殺人兇手!
四號、殺人、九號、發現屍體,被毀容,不在場證據。。。。。。一系列關鍵詞湧進曲寞腦子裡,很快就被串成一條線。
第485章流浪漢
那些關鍵詞串成一條線,在曲寞的腦子裡來回閃過。究竟是哪裡出了錯呢?
突然,曲寞眼前一亮,似乎是想到了什麼。他匆忙去了法醫科。以柔最近正在整理資料,打算寫一篇學術論文。
「關於韓冷的死亡時間,有可能出現跟常規不符的現象嗎?」他看了驗屍報告,上面對於韓冷死亡時間的判定無非是從屍斑產生的時間,直腸的溫度還有胃裡麵食物的消化程度,還有屍體的僵硬程度來判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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