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姆敲門進來,說是三叔來了。曲寞和以柔有些驚訝,在以柔的印象中三叔可是第一次登門。兩個人把孩子交給保姆看著,下樓來了。
曲和平進了書房,曲媽媽的表情有些凝重。自從那次聚餐不歡而散,以柔有些惦記三叔,不知道他現在的日子過得怎麼樣。
以柔泡了茶,曲寞端了進去,可並沒有在裡面多待。
「你們上去,長輩的事情假裝不知道吧。」
可兩個人沒辦法不知道,還不等兩個人上樓,三嬸,不,董千惠就氣勢洶洶的來了!她一進門就大喊大叫,讓曲和平給她個公道。她不是在美國陪曲宣讀書嗎?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?
「千惠,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」曲媽媽感覺到奇怪。
「大嫂,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。我看見和平的車在外面,他在這裡,你讓他出來!」董千惠的情緒有些激動,「他要跟小狐狸精過,放我是死人?」
曲媽媽聽了一皺眉,他們這樣的家庭,還從來沒有人出軌搞過婚外情,她這話是什麼意思?難不成和平趁著她不在國內,學那些官場上的人在外面包二一奶。難怪人家都說在部隊上干最讓人放心,很少能看見異性,根本就沒有機會出一軌。
可和平實在不像是那種人,他們曲家的兄弟都挺正經,祖祖輩輩都沒出過花心男。
「千惠,你聽誰胡說?」曲媽媽讓她坐下來,可她直接就往書房去,還大叫著讓曲和平出來。
不等她進去,裡面的人就出來了。曲和平臉色陰沉著,眉頭微微蹙起,看著她的眼神中滿是不屑。
「曲和平,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?」她方才露出的潑婦模樣徹底不見,眼淚在眼睛裡打轉,真是我見猶憐。
和平見狀,眼中有多了幾分鄙夷,「董千惠,從我認識你開始,你就是這副模樣。只要有你想要的東西,你總是先撒嬌再生氣,不成就假裝可憐,最後會想盡辦法達到目的。到現在為止,還沒有你求而不得的東西吧?可惜,不是你的強求不來,暫時得到也終究會失去。」
「你什麼意思?在外面背著我找女人還有理了?」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,明顯有些心驚了,「我才出國幾個月你就做對不起我的事情,夫妻之間最基本的就是相互忠誠!」
「不好意思,董女士!我必須糾正你兩件事,一是我做事磊落,從來不會背著誰。二是夫妻之間是要相互忠誠,但是——我們似乎已經不是夫妻了。」和平淡淡的說著,可話卻說得挺尖銳。
她聽見這話怔住,「離婚?我們不是說好了嗎?離婚只是為了宣宣出國,等他從國外回來我們就復婚!」
「你永遠你記得你說過的話,我當時也說了,你不要後悔。只要走出這一步,就沒有回頭路可走,誰都不會只在原地踏步。婚姻,不能用來妥協!」和平的話似乎是給了她當頭一棒,她顯然從來沒有覺得他們離婚了。在她的意識里,他們一直是夫妻,而且永遠會是夫妻。
「和平,你是在生氣我的擅作主張對不對?我知道你不同意我陪著宣宣出國,我知道你答應是出於尊重我個人的意見,但是我也不是純心想要跟你離婚。。。。。。」
「你不用說了,我打算再婚!」
曲和平這話一出,不亞於是一顆小型的炸彈,以柔和曲寞面面相覷覺得非常突然。再看曲爸爸,顯然是已經知道了。曲媽媽估計是提前有了心理準備,應該是知道什麼內幕,滿臉都是無奈。
「再婚?你說再婚!」董千惠聽見這話,腦子嗡得一聲,失去了思考的能力。她的臉色變得蒼白,眼淚一對一雙的掉下來,哭得梨花帶雨。
以柔趕忙拿了紙巾遞過去,想到離開躲到樓上,這功夫卻又走不了了。
她接過紙巾並不擦眼淚,捂住嘴巴不停地啜泣著,「和平,你怎麼會這樣對待我?你忘了咱們青梅竹馬長大的情分,忘了我為你照顧溪溪,為你生下宣宣嗎?」
這話怎麼聽都覺得有點奇怪,什麼叫為你,孩子不應該是兩個人的嗎?可除了以柔,似乎沒有人覺得這話不對勁。
「別在這裡出醜,趕緊回美國做你想做的事情!宣宣我不會不管,只要別打擾我現在的生活。」曲和平話里警告的味道很濃。
不得不承認,他板起臉放狠話的樣子挺嚇人。要不是以柔看曲寞那張撲克牌臉,聽他說刻薄話慣了,冷不丁還真是不敢上前。
董千惠聽了不再哭泣,拉下臉質問著:「曲和平,你真得要這麼絕情?真得要這麼對我?到時候你可別怪我,大哥大嫂管不了你,爸媽的話你不能不聽吧。」
「你這是在威脅我?」曲和平的聲音越發低沉,他看著董千惠的眼神冰冷,像兩把刀子。
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,一絲驚慌從臉上閃過。曲和平朝著她走過去,一步一步,從她身邊經過出去了。
看著他出門,董千惠哇得一聲大哭起來,一邊哭還一邊罵:「都是外面的狐狸精,趁著我不在勾搭和平。孩子們都大了,我也成了昨日黃花,和平不能說不要就不要我!我離婚是為了宣宣出國,我也是為了這個家更好。看看你們家的曲寞,多有出息。宣宣要是在國內考大學,肯定考不上重點,將來跟這些兄弟姐妹的差距就會越來越大。我活著還好說,要是有一天不在了,他們兄弟姐妹又走得疏遠,宣宣可怎麼辦啊?和平怎麼就不理解我的心,怎麼能這麼點誘惑都經不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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