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幾天,有個演員再次在片場猝死,解剖之後也發現了心臟增大的現象,而他的身體素質比阮枳要好。在屍體冷凍了一個星期之後,我們再次解剖,卻在他的體內發現了奇怪的酶,是一種迄今為止沒有發現過的種類。
這種酶並不存在於人體,肯定是後期攝入,但是途徑還不得而知。之前死亡的陳果,情況跟阮枳相同,只是他的屍體早就已經火化,所以不能再追查了。
我理解你們親屬的心情,英年早逝的兒子,即便是過了十年、二十年,也是心頭抹不去的傷痛。但我想,比起不被打擾,他自己肯定也想知道自己死亡的真相。我只是想要幫助他,想要通過解剖解讀他發出的訊號。
不過這只是我的請求和建議,你們有權力拒絕。再次提及這樣傷心的事情,我先說聲對不起了。」
以柔的話打動了阮先生,他同意了再次解剖兒子的事情。
以柔對阮枳屍體進行了第二次的解剖,同樣發現了內臟嚴重腐敗的現象。以柔再次提取了一些,小白直接送到自己導師的實驗室去。
她隱約覺得這事情不尋常,那些突然出現在屍體中的蛋白酶讓她心裡發慌,總覺得會有這麼大事發生。
一個星期之後,有幾個專門研究細菌的國內外頂尖專家趕到了南江,在市-委領導的主持下召開了會議。列會的有公安局副局,衛生局一把手,防疫站站長,常-委的幾位領導,還有被點名參加的曲寞。同時,會場還跟省里有關領導進行現場的視頻連接。
看見這陣仗就知道不是小事,而且曲寞有些疑惑,自己為什麼會被點名。
王書-記親自主持了會議,他的第一句話就讓眾人面色凝重。
「今天這次會議是在省-委領導高度重視的情況下緊急召開的,參加會議的人員必須保證嚴格保密,絕對不能泄露一個字!先把責任書籤了。」
曲寞早就發現桌子上的責任書,上面列了一些保密的條例。
看見眾人都填寫好,王書-記接著說:「前幾日,嚴教授在市公安局法醫科提供的樣品中發現一種致命的病毒,這種病毒從來沒有被發現過。下面請嚴教授具體說明,我就不多囉嗦。」
以往參加會議,都是大領導講完,二領導補充,下面的小領導再重複強調加上自己的領悟。一件事反覆說上個幾遍,聽得人心裡膩歪。可今天的會議氣氛迥然不同,能感覺出事情緊急。
戴眼鏡頭髮全白的矮個老頭就是嚴教授,他是國內細菌學方面的專家,在國際上也有些聲望。
他的神情非常的嚴肅,用手推了一下眼鏡說:「在屍體中發現的細菌並不是蛋白酶,而是一種從未發現過的病毒!這種病毒的生命力非常頑強,在低於零度的狀態下能夠進入休眠狀態。
但是當溫度高於零度並低於二十五度時,它就以蛋白酶的形式存在體內,並在極短的時間內對蛋白質進行分解。處在三十七度的溫度中,它就會分解出異丙腎上腺素、氯喹等成分,造成心臟異常而引起猝死。
它每轉換一種狀態,會有三到七天的潛伏期。目前為止,對於這種病毒只知道這些。至於它怎麼樣才能死亡,目前還在測試階段,它的繁殖能力和傳播途徑也待觀察。目前,為了更好的控制這種病毒,不造成大規模的爆發,必須找到源頭!」
把嚴教授的話簡單翻譯一下,就是發現了一種高溫低溫都不死,而且還沒找到如何讓它死亡的病毒!如果找不到源頭,這種病毒被不軌之徒控制並傳播,會造成民眾的恐慌,而且會一發不可收拾!
難怪驚動了省里,並且讓他們每個人都簽了保密協議。這事要是傳揚出去,不等查明白就會引起慌亂。現在的訊息傳播度太快,而且民眾容易被網絡的某些極端傾向言論挾持,根本就沒有自主思考的能力。
「曲所長。」曲寞被王書-記點名,「現在任命你為南江市公安局代局-長,只要找到病毒的源頭並控制住,你這個臨危受命的代局-長就正式轉正了!」
「不辱使命。」曲寞輕飄飄扔出四個字,雖然漫不經心,卻讓屋子裡的人都莫名的鬆了一口氣。他的自信感染到了其他人,而且他的資料和精力都擺在那裡,沒有人會質疑他的能力。
「好!我等著在你的任職書上面蓋章!」王書-記聽了總算了露出一絲笑容來。
今年省里要改選,他非常有機會再上一步,這他仕途最關鍵的時刻千萬不能出大的紕漏。拋開個人利益,這件事也關係到南江上千萬人口的安危。真要爆發大規模的瘟疫或傳染病,他王震聲就是歷史的罪人!
同時,王書-記又部署了其他部門的配合工作,讓他們趕緊出台緊急預案,做好防患於未然的準備。尤其是防疫站和醫院,要對出現類似現象的人群進行隔離和檢查並且及時上報,絕對不能出現露查露報的現象。
這兩個部門的領導聽見這話心裡叫苦,身體裡感染這種病毒,外部有什麼表現都不知道,讓他們怎麼檢查?除非是有人再次因為心臟病突發而猝死,而且沒有心臟病史。即使是發現,也要法醫解剖再取樣檢驗才能證實。
他們的工作沒有個明確的方向,這預案怎麼出台?可現在情況緊急,不是講條件講困難的時候。眼見省里領導重視,王書-記嚴正以待,他們只有硬著頭皮克服困難往上沖。只盼著曲寞趕緊抓到背後的真兇,找到那些病毒的源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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