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柔趕忙扶住她,趕緊取了血壓儀過來。
「媽,曲寞已經在處理了。」以柔一邊柔聲安慰,一邊麻利的給顧媽媽量血壓。
這麼一會兒的功夫,血壓就飆升到了一百八。曲爸爸拿了降壓藥過來,讓老伴吃了半片。
「我沒事。小柔,你接著說,我受得了。」曲媽媽執意要知道具體情況。
「媽,您和爸爸要是這個節骨眼倒下,曲寞就會分心。」以柔先打了預防針,看見曲媽媽點頭才接著說,「校車突然改變線路,車上的司機加上二十二名幼兒全都失蹤!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調查,省廳派了幾個專家下來協同破案,他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破獲案件。」
曲爸爸聽見失蹤的孩子有這麼多,心裡也忽閃一下。他攥住曲媽媽的手,說著:「老蔡,咱們是公安系統的家屬,一定要相信警察!這個時候千萬不能亂了陣腳,不然曲寞的處境會更加艱難。」
曲寞主管法政工作,又在派出所和刑警隊待過,是從公安局局長提拔上去的。他才上來一年多的時間,才站穩腳跟就發生這樣惡性的綁架事件,他的壓力可想而知!
可孫子和孫女是他們的心頭肉,哪怕是曲寞不做這個副-市-長,只要孩子們能平安回來就好。
「爸媽,破案是曲寞的專長,我們別幫倒忙就好了。從現在開始,只要電話響了,就先按錄音然後再說話!」
以柔的話音剛落,外面響起了門鈴聲。這個時候不管是出現什麼動靜,都會讓這一家人心驚肉跳。
以柔到門口去看,原來是顧城帶著幾個人來了。
「商科長,我們來安裝監控和監聽設備。因為你們是最後一家,所以晚了些,沒有可疑人物打電話吧?」顧城抱歉的說著。
以柔明白,作為內部家屬,他們必須比其他家長要淡定要忍耐!
她點點頭讓顧城他們進來,顧城的手腳很麻利,所有的設備很快就裝好。兩個協查的民警留下,隨時等候嫌疑人的電話打進來。
可沒有任何人打電話來,一直到深夜,曲寞帶著一身疲憊回來了。
他說事情很快就會結束,讓爸媽先去休息。
「曲寞,我會保持冷靜,但是你必須跟我說實話!」以柔覺得其中還有事情,她知道的實在是太表面。
曲寞揉了揉發脹的腦袋,面色破天荒有些凝重,「小柔,事情可能很複雜。我懷疑。。。。。。這件事主要是針對我們的!」
額,這是什麼意思?不是一整車的孩子都失蹤了嗎?
「我們在城郊二十公里的深山裡發現了校車,裡面有二十個孩子和一位幼稚園的老師。她們吸入了某種類似安眠的煙霧,一直在昏睡中。我剛剛從醫院來,她們沒有什麼事,6續醒了過來。」曲寞的語調很平靜,可他緊抿的嘴角出賣了深藏在心底的焦慮和緊張。
以柔聽見這話感覺如墜冰窟,剛想要張嘴,一股腥咸湧上來。她生生咽下去,急促的喘了兩口氣。
「小柔,孩子們會沒事,一定會沒事!」曲寞抱住她,輕輕撫著她的後背,「他們很聰明,會盡力保護好自己。你不要倒下,給我力量!」
作為父親,曲寞的軟肋被對方狠狠捏在手中。他必須不停地提醒自己要冷靜,才能暫時驅趕疼痛帶來的窒息感。如果以柔再倒下,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堅持多久!他也是個凡人,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。曲寞再次體驗到了即將失去摯愛的痛,深入骨髓沒有辦法緩解。
「孩子們在等著咱們,沒有理由讓自己倒下!」為母則強,以柔知道眼下不是脆弱的時候。
她想了一下,問著:「那二十個孩子能說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嗎?」
「她們都說感覺很困,就睡了過去。據老師回憶,那個司機戴著帽子和眼睛,不是之前開車的那個大哥。不過她只管孩子們上下車,安排司機是校方的工作,她無權過問,所以也就沒言語。6離他們就在醫院盯著,有什麼情況會馬上匯報。」
曲寞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,是6離打來了。
「曲-副-市,有個孩子的家長說在孩子衣服兜里發現了一張字條!我懷疑是兇手故意留下的!」
曲寞聽見這話從沙發上站起來,他讓以柔留下等電話。雖然以柔很想跟著去看看,但是她明白眼下自己主要的任務是讓這個家別陷入絕望和混亂之中。
她送曲寞出門,叮囑他慢點開車一定要注意安全。現在這個節骨眼上,誰都不能再出任何一丁點的意外!
曲寞怎麼能慢得下來?他飛車去了醫院,那張字條已經被法證科的同事檢驗過,上面只留下了孩子父親的指紋,並無第二種。
一張非常普通的白紙,隨處可見,平淡無奇。上面寫著兩個字,溫度。
「曲-副-市,這張紙條就裝在那個叫張彤彤的小朋友上衣兜里。她的座位挨著芷芷,所以我懷疑是兇手留下的線索。可我又想不通,兇手留下這個是什麼意思?」6離一直在琢磨,可怎麼都想不明白。
曲寞的眼神變得深邃,他吐出兩個字,「挑釁!」
對,這就是赤果果的挑釁!雖然曲寞還不能確定兇手這樣做的目的,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,他在下戰書。如果警方破譯不了這兩個字背後的含義,或許連跟他接觸的資格都沒有。很自負狂妄的兇手,他的智商不會低!
曲寞感覺到背上的壓力更大了,他盯著那張紙條看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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