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回神,张小娘子对小姑娘道:“同一卷书,不同之人能读出不同心得,这便是分别。再次由衷的恭喜小铃铛得遇名师,你师虽人品……但其才学观点另辟蹊径,可称一派宗师,一定要珍惜,好好读。”
“是。”小姑娘乖乖的点头。
张小娘子又无比好奇的道:“既是你这二世祖自着给徒儿蒙学的,你又不同意字面之意,何必作出?何苦反解?且戾气如此重,甚至是对读书有偏见,你倒是说道说道。”
高明摊手道:“这是三字经,真的不是我着的,我只是图省事,顺手拿来让小铃铛启蒙而已,见有不妥处自要批评,妈的我连我爹和我自己都经常批评,何况是这些污糟猫陈词滥调。”
张小娘子无奈的翻翻白眼,倒是也觉得他这嬉笑怒骂的说辞比较有趣,因为的确,以他的才华地位、他的确也经常批评他自己。
那么在无形之中,像是也就有了批评其余任何人任何观点的资格了。
这样顺着一想,终于也算是圆了他小高衙内自己的一些观点,难怪,当时小高教育属下时,把“自我批评”提至了相当的高度,并说是屠神秘技。
甩甩头,先不想这些。
张小娘子又好奇的道:“不是你,那到底是何人所着?虽只是粗浅道理,但要我听来,朗朗上口,颇为有趣,涵盖了许多的常识常理,用于蒙学是真的不错。”
高明又挠头想了许久,还是摊手道:“问题我真不知道谁着的啊,反正不是我。而且我不觉得这多有趣,没见这是用来诓骗五岁小孩的?”
“……”
张小娘子适应这昏官的另类风格可没李清照那么快,现在还是理解不能。
分明是他小高的,包括那“怒冲冠凭栏处”肯定也是他的。
可惜在类似问题上,小高衙内他偏不承认能如何?
接下来张小娘子故意将军道:“那既然不是你着,则谁都可以拿来用了?”
“可。”
高明不是很在乎的指着小铃铛的鼻子说道:“若要全文,三日后可找这枚小姑娘学,若她索要几个糖果才背诵与你,我也是无法。”
于是这货的语法方面,不论李清照还是张纪然,也早就无力吐槽了。
比如小高衙内老喜欢用“一枚”作为单位来定数小姑娘。
但也不能用没常识和不学无术这类观点来衡量这二世祖就是了。
说起来,就目前听到的这三字顺口文,虽说不上经典和高深,但先生出身的张小娘子其实非常喜欢,觉得真的可以适当修改一下,用这个格式范文来蒙学。
却想不到小高衙内这么大方,居然不敲诈点什么就答应给了?
“那便……代替孟州的蒙学孩子们,先谢谢小高衙内了。”
张小娘子诚心的拱手。
高明道:“不客气。刚刚张小娘子说来找我有事,什么事?”
张纪然不禁脸一红,感情只顾专心的围观他教书,竟把正事忘记了。
张纪?这才道:“我孟州州学,过些日子有夏会,分别在各下院办有诗会、棋会、花会,音会,其中我受邀执事诗会,到时能否请你这孟州现今的大名人赏光到场?”
其实张叔夜和张纪然之前并不想请这家伙。
关键是这家伙现如今在孟州如日中天,而此次州学改建说起来还是他赞助的,又是他的工程队承包的工程。
再加上因二龙山大捷,暑假即将结束,要从老家回京上学的赵明诚听说高衙内在孟州,也扬言要顺路过来见高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