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令政心绪本就不佳,听见南绛的嘴里,居然能说出这种鬼话,他便是毫不掩不喜,开口:
“说这话的,是不是不知道他是从女人胯下爬出来的,是不是还信那套,下大雨你娘把你从茅房里面捞出来的鬼话,还是说,他觉得自己是从他爹魄门里面被拉出来的。”
“你你你……”南绛的眼睫上还挂着一颗眼泪,此时满眼震惊,指着云令政,思来想去只憋出来两个字:“粗俗!”
“我哪句话有错?”云令政整理着衣衫,是要下马车了:“觉得女人的天葵晦气,夜里入的时候,浴血奋战的时候,倒是不觉得了,他的子孙根不比手宝贵,毕竟那叫根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南绛这会儿更是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,他知道云令政说话毒,但是不知道,他能在私底下……
谁能相信,外人面前冷血理智,说话见血的辅大人,私底下居然是这种荤素不忌的鬼样子!
云令政起身,作势要下马车,看南绛这样,心头的不悦多增了一些:“愚蠢!你最好改掉这个毛病,我不希望我养的女人,听别人说一句就信了附和一句,连自己身上出来的天葵都嫌弃,跟那些愚蠢的女人没两样,起码是没有自己的思想跟自我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大家都这么说……”南绛没有去思考过这些的对错,像是一个规矩,出来了之后,她知道了,就开始遵守。
从始至今,今晚云令政说这些,有些让她诧异。
“沾点女人的血就能倒霉一辈子,那也是个窝囊废,窝囊废给自己找的借口,偏你这么蠢,揣在怀里当真。别让我再看见你这种样子,我不希望自己养的女人是这样的,跌了我的份儿。”
云令政下了马车,丝毫没有注意,他那一句“偏你这么蠢”,给南绛带来了多大的伤害。
南绛在马车里,真的哭了。
她错了一次,害了全家,现在还连圣女都做不得了。
从那次开始,她就一直害怕犯错,做什么都小心翼翼。
现在说句话,也错了。
马车外,又有声音传来,是云令政——
“天葵来几日?”
南绛不说话。
马车帘忽然被人拉开。
云令政将好就看见她转过身去去抹眼泪。
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了。
他皱眉看着她,语气自己也没意识的缓和了许多:“怎么了?”
南绛一直低着头,捂着肚子闷闷的说了一句:“疼。”
“下马车,今晚歇在兰园。”云令政漠漠开口。
南绛吓得瞪大眼:“我……我不能……来月事不能做那事,你……你真的很急的话,青……青楼里面……”
“唰”!
马车帘忽然之间就叫放下了。
“今日是看在那草包对我们去西疆有用的份上,她活着出了兰园。南绛,你别忘记了,先前想要爬我床的女人,都没有能活到第二天的。那个草包,是第一个例外,但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我面前犯这种蠢。下次还有,我让那个草包竖着进来,横着出去。”
一个“蠢”字,让南绛脸色苍白。
她在里面,不管云令政看不看得到,还是点了点头。
也不管云令政看不看得到,她的头,低的不能再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