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她都快忘了“立横是有夫之妇”,都快忘了立横还有个“混蛋老公”隐神秀时,隐神秀,突然出现了。
这天很晚了,东晨照顾立横吃完晚饭已离开,秦丽也收拾得当,又陪她坐会儿“重新温故了今天的课程”,刚准备也回去——门推开,隐神秀立在了门前。
真吓秦丽一跳!因为几乎都把这个人忘了,而且她们来中都这长时间,也没见立横私下跟他联系过一次,想想这个“混账人神”既然愿意放立横出来,估计也是任她“自生自灭”,管她打鬼!
哪里想,就这么冷不丁来了,而且,找来的这样准!她住院,住哪间房,几点准备熄灯睡觉,都清清楚楚……
神秀哪里想来?要不是他跟她有这层莫名其妙的诡异“蝴蝶效应”,当初,他都不得“带上她”!
信吗?自他第一次见到她之后,就出现这样的“鬼事情”了:每次只要她生病,哪怕小小的头疼脑热,神秀就会“受牵连”,浑身长疹子,那种撕魂碎骨的难受啊!——瞧瞧,现在他脖子以下就全是红疹,吓人!
神秀走进来,身体的难受加之心燥,叫他不由自主扯扯领口。
“出去!”这是对秦丽,脸沉得像阎罗王!
他这对立横的“劣迹斑斑”,秦丽自是怕他又来害立横,“你!……”刚起身要挡在立横跟前,如金刚守护,
神秀终移眼正眼看向她,“脑子放清醒点,好好想想,哪天稀里糊涂一头热为她把命都丢了,临死前一刻才意识到,这一辈子值吗,可不可笑。”
神秀这一眼看来也是叫秦丽有顷刻呆怔,神秀的眼神有如神祇“拨云见日”在点拨她——可也就一瞬,秦丽又醒过来,他胡说八道些什么呀!丢个什么命呀!……刚要气恼反驳,病床上的立横开口了,“秦丽,没事儿,他又吃不了我。”秦丽此时背对着她,是没见,她身后这立横望着神秀的面庞——浅笑,挑衅。简直和平常她“憨纯的模样”判若两人!
秦丽出去了。只留下这“夫妻两”,不用遮掩了,撕下所有的面具吧……
神秀脱下外套,终得以舒展一样解开了衬衣领口,望得见那下头肌肤一片红疹,
站床边一步远,神秀叉腰,神态极其不耐烦,“为什么非要用这一招,胳膊伤了不够么,非要发烧!”
神秀是身体难受,也稍失了平常任何时候对她想保持的“淡漠”,
“我们是不是约定好了的,你再怎么折腾,头一件,不能病。”
立横摸着胳膊,低头小声“我是真因为胳膊里有炎症发得烧……”
神秀突然过来,扯起她还绑着绷带的右胳膊沉着脸毫不怜惜迅速扯下绷带,声音里有些戾,“你就是个怪物!胳膊断了都能重新长上,这点折了怕个鬼!……”突然没声,因为立横仰着头望着他,眼睛里是一览无余的惊伤!这是真正被伤到了……
神秀顿了下,慢慢又松了手,心里也烦躁。他知道她最害怕听到说她“是怪物”,哪怕她是与众不同!
是了,立横无疑不是个正常人,她幼年被遗弃在寺庙,被俞青时捡回来,视若至宝。
多年来,神秀作为俞青时的第一秘,对俞青时这个“像女儿又像情人”的“宝贝立横”一直反感,因为除了自从遇见她,有了这层“诡异神烦的蝴蝶效应”,立横的“坏”也是令人发指!叫神秀“深恶痛绝”。但是特别奇怪的是,好像所有人都“不反感她”甚至“无限包容她”,就神秀无论如何做不到……
好吧,她“坏”她的,神秀离她远远的、不招惹就是,偏偏不行!
一来,他是俞青时最贴身的秘书啊,俞青时大事小情离不开他,而“立横”更是他最重要的“大事小情”,于是弄得神秀注定就成了立横的“保姆”,立横的“吃喝拉撒”哪一样离得了他!
哎,从前,晓得神秀为她“擦过多少屁股”,做过多少“腌臜破事”……
再,最无解的就是这层“蝴蝶效应”了,她不能病,她一病,就是“无往不胜的神秀”最痛苦的时候……
所以,俞青时倒了,真是他痛哭流涕跪在神秀面前、哭求他带走立横才叫神秀动的“恻隐之心”吗?才不是!仅仅因为“蝴蝶效应”,神秀不能丢了这个“包袱”,他要失了对她的掌控,自己再痛苦不堪的时候,到哪儿找根源解药!
立横是挺邪乎,
她其实很不容易生病,这货的身体结实得很!
她要“病”,一定是自己作的,故意的,为她所用的……
立横特别会“玩人”,对降服人心这块就很少失手!一旦她拿下一个人,她指东就没人会往西!
所以,你说她是不是个怪物!可这世上,如此深入了解她的,估计也就俞青时和神秀平常与她最亲近的两人了。俞青时把她捧手心里养大,至宝一样,怎么舍得说她是“怪物”?于是,也只有神秀能对她说出这两个字了,而神秀也知道,这是他迄今为止,唯一能“最刺痛她心”的方式!
立横右臂的绷带被他扯下来了,事实,确实也早好透透得了,她就是装的!
立横手慢慢缠着绷带在手上,又抬手向他,关心的,“又长疹子了?”明知故问,她这就是“猫哭耗子假慈悲”!
神秀往后一步,逐渐恢复冷漠。——也是奇,他这会儿亲眼所见她胳膊没事了,身上的难受好像也缓和些。
“你执意来中都想干嘛,我知道,……”
“你知道为什么一开始要拦我那一下!”立横截住了他的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