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奕然起身向浴室走,路过鼓鼓囊囊的公文包,出于好奇蹲下拉开。
林奕然:……
不得不说,在勾人这方面,你还真是无师自通啊。
“憋着。”
陈夕可以当温顺的小兔子,但骨子里的桀骜不会向任何人妥协。无论是面对关键客户冷嘲热讽,还是林奕然的威逼利诱,陈夕从未放弃过原则底线。这份桀骜在逆境中是隐忍,在顺境中是个性,让他不随波逐流,保持真我。
他是为林奕然来的澜海,是因为林奕然干了3年销售,他追逐着林奕然的背影,想有朝一日与他并肩于山顶。
陈夕从骨子里想要林奕然。
即便固有的道德认知告诉他:这样做太过格,但陈夕喜欢看林奕然为他失控,愿意去满足林奕然的欲望。
如果他喜欢,过格又如何?
林奕然将小玩具倒了满地,眸色幽深。不过片刻,又将它们板板正正地收回公文包。
喧嚣的欲望想要狠狠掠夺破坏,但他更想看着他,心甘情愿地走进陷阱,戴上枷锁,跪在地上,向他臣服。
高压工作需要找个宣泄口,有人打拳是通过攻击欲来进行宣泄,有人暴饮暴食是通过食欲来宣泄,有人过度消费是通过购物欲来宣泄,还有人沉溺酒色通过x欲来宣泄。倘若一直压抑不泄,就会容易患有抑郁、失眠、精神分裂等神经疾病;倘若泄方式错误,就会犯法。
林奕然不想犯法、也不想得精神疾病、更不想吃成肥仔,所以只能通过运动与性来解压。之前比起性,他更喜欢的解压方式是运动,因为运动后力竭的状态可以让大脑暂时放空,而嫖完之后只会增加对自己的厌恶。现在比起运动,他更喜欢陈夕。
他想要的性,只有陈夕能给予。
浴室门开,白净的小臂挥两下,迈出条与门把手齐高的腿,长、直、细但不白,因为裹着黑丝。
粉扑扑的小脸,兔子耳朵卡别在耳后,与黑色的、泳装似的紧身衣形成鲜明对比。他的胸不像女人那样丰腴,腰却是比女人还要细。
脖颈的铜铃伴随脚步出“叮铃”声响,性感又可爱的兔耳女仆拉着林奕然的手向下摸到开裆裤。
林奕然:“真骚。”
陈夕:“那你喜欢吗?”
林奕然吻上他的颈窝,无法控制施虐的欲望,对年轻的身体爱不释手,凶狠的侵略伴随沉重的呼吸。
斯文败类难得坦诚:“喜欢。”
“很喜欢你。”
陈夕跨坐在他身上,纤长的睫毛染上雾气,餐厅的座椅出“吱吱呀呀”的叫喊,似不堪重负。
林奕然抱着他回到卧室,陈夕欺身而上,于唇舌纠缠的间隙诉说爱意:
“我喜欢你工作时的从容不迫,喜欢你谈判时的游刃有余,喜欢你不守规矩的歪点子,最喜欢你的身体。”
“之前我不是想钓你,是因为太喜欢,每次与你说话都会紧张,你向我告白时,我激动得说不出话,你睡着了,但我几乎一宿没睡。我想要你更多的喜欢,会努力追赶你的脚步,尽可能地变成你喜欢的样子。林哥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,但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,或许现在唯一能给的就是自己……”
“林哥,我喜欢你……”
他藏得太久,不想再藏。
经年累月压抑着的喜欢,像决堤洪水倾斜而下,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话,恨不得在此刻说尽说干。
滚过一番后,兔耳卡掉在地上,陈夕捡起,想要给林奕然戴上。林奕然摇头晃脑,抵死不从。陈夕一个寸劲儿把人按住,刚哭过的眼睛霎时变得锋利。
“戴上。”
林奕然被他气笑:“我让你跟甲方强势,你在我这演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