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有拿不准的地方,可以去找徐明辉。”
徐璈想到徐明辉一年来县城里的经营,眼里莫名带出了一抹玩味。
“二婶是商贾大户之女,徐明辉大约也继承了二婶经商之道的天分,经商赚钱的事儿,他说不定会给你惊喜。”
陈菁安撇撇嘴:“那你呢?你在村子里到底在忙什么?”
“挖地。”
徐璈答得理直气壮:“我不开荒挖地撒种子,你哪儿来的粮食可卖?”
“走了,回家看稻子。”
徐璈打马离去,陈菁安呆滞半晌原地跳脚:“你糊弄鬼呢?!”
“就你这样的分得清锄头和镰刀吗?!”
徐璈听着身后传来的怒吼不以为意地啧了一声,想到田间地头上的那个娇小身影,眼底逐渐晕笑。
谁说他分不清?
徐璈踩着黄昏暮色回到家,推门的动静惊得在院子里坐着的老太太猛地一颤,看到来人是徐璈,老太太的眸子更是无声一缩,仿若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惊吓。
过去的阴霾看似暂时散了,也好像什么都不曾生。
可对老太太而言,源自于恐惧的折磨才刚刚开始。
老爷子什么都不用做,光是看着每日安然无恙的老爷子,丝丝缕缕的惊恐就能让老太太饱受煎熬。
钝刀子拉肉,最是磨人。
徐璈垂眸敛去眼中讥诮,恭恭敬敬地低头问好:“祖母。”
老太太煞白着脸嘴唇嗫嚅了几下,语调生硬:“回来了?”
“是。”
“祖母若是无事,那我就先回屋了。”
老太太僵硬地点了点头,徐璈把带回来的东西一一放好,屋里屋外转了一圈没看到想找的人。
桑枝夏人呢?
徐璈洗去身上的风尘仆仆换了身衣裳,重新走回院子里,老太太已经裹着惶然回了屋。
正巧从门口路过的霍三哥见了,笑着说:“哎呦,徐璈你回来了?”
徐璈颔叫了人。
霍三哥笑笑说:“你这是要去酒窖?”
“走走走,我跟你一起去你家要挖酒窖的地方瞧瞧?”
酒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