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叫我顧凜就可,」顧凜把背上的刀解下來,靠牆放著,對著張鐵挑挑眉,「試試。」
張鐵看著這把寬刀就覺得霸氣,看顧凜也不是小氣的人,滿臉興奮地伸手去拿。
「嚯,好沉!」巨刀一上手,張鐵就被這重量驚到,手不住地往下沉。
旁邊的幾個也過來試了試,無一不被這沉重的重量驚到,這樣重的刀,舞起來別提多費勁兒了。
進來一個人,還是他們的領隊,第十小旗的人時不時地打量顧凜。
顧凜靠在院子裡的幾乎要枯死的老梨樹上面,問張鐵:「這次村里拉過來的民兵要怎麼分配你可否知道?」
張鐵放下擦著佩劍的帕子,道:「聽其他人提過一嘴,但是忘了具體的了。」
「反正那些民兵也沒有經過訓練,打起來不拖後腿就行了。」
王傑在旁邊舉手:「我知道,他們說的時候我聽了一耳朵,聽說是要分到各小旗里,一個小旗有幾個,讓他們做雜事,搬運東西之類的。」
林二舅在民兵隊伍裡頭,顧凜去縣衙之前還跟他說有事去縣衙找自己,沒想到自己來了這兒。
顧凜起身,打算去跟林二舅說一聲,以免真遇到什麼事兒卻找錯地方。
第二天,顧凜和林真回到府城的第三天,顧凜聽到號子聲就起來了,揉了揉被熏得犯疼的太陽穴,走到院子裡。
早起成習慣的張鐵王傑他們也起了,慌慌忙忙地穿戴整齊就在院子裡打起了軍體拳,看起來精氣神十足。
至於其他兩個巡檢帶的人,半點動靜都沒有。
顧凜也是習慣了早上拉弓練武的,自個兒在一旁□□地拉弓,每個動作都一樣,連角度都一樣,然後練淮山書院連續教了兩年的劍術。
第四天,氣氛徒然緊張起來,第十小旗突然得了率領他們的總旗的命令,他們負責去打探那伙流民軍到哪兒了,即刻出發,不得延誤。
顧凜來的這兩天除了剛來那天的早上沒事做,連著兩天都領著張鐵他們去修築軍事,在通往鎮子口的幾個大開闊地都設了埋伏和陷阱。
他們人本來就少,硬拼起來肯定會損失慘重,說不定還會被流民軍吞下,幾位巡檢都不敢馬虎大意。
得了命令,顧凜立刻帶上第十小旗的人騎上馬,向著他和林真來時的那條路極奔去。
一個所里也沒有幾匹馬,平日裡統一由人管理,要用發時候再拿著上官的命令去提,顧凜自己就有馬,省了一匹。
張鐵邊騎在馬上邊道:「之前得的消息,那伙流民軍有五百來個,還都是見了血的老手,咱們萬萬不可突到他們臉上去。」
顧凜點頭:「再騎半日,就把馬留下,讓人看著,其他人跟我一起去探聽敵情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