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之前只顾着给你擦前面,没有现后背的伤,是我疏忽了!”
见姜砚池这么识趣,沈婳也缓和了态度。
她眼底闪过一抹愧疚,她不只是疏忽,还是因着这份疏忽,可能给姜砚池造成了二次伤害——
那些被挣开的鞭痕,是不是她照顾姜砚池的时候,动作不够轻柔,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?
想到这种可能,沈婳愈不好意思,“你且等着,我让人拿外伤药过来!”
沈婳没有迟疑,直接敲了敲车厢,“高盛?”
“奴婢在!”
高盛第一时间回应,“殿下,您有什么吩咐?”
“高盛,麻烦你去找一下郑院正,请他给些治外伤的药。”
沈婳客气的请求道。
高盛已经习惯了自家殿下的这种态度,应了一声:“是!”,便骑着马跑去找郑院正。
车厢里的姜砚池,眸光闪烁了一下:这女人,对着一个太监还如此客气。
是真的有古圣贤的仁善之风,还是在故意作秀?
不能怪姜砚池多疑,从小在后宫长大,他见识了太多了魑魅魍魉。
尤其是女人,越漂亮、越柔弱,越会演戏。
表面一套、内里一套,佛口蛇心,笑里藏刀,对于后宫的女人来说,都是再简单不过的操作!
见得多了,姜砚池早就习惯了,也麻木了。
对于人性的复杂、丑陋,他更是有着最为清醒的认知。
他绝不会轻易卸下心防,随意就相信某个人。
就在姜砚池审视着、揣度着的时候,外面哒哒哒的又有马蹄声响起。
“殿下!奴婢把药取回来了。这是郑院正自己配的,据说是最好的外伤药。”
“对了,还有玉容膏,可以消除疤痕。”
高盛果然能干,思虑也周到,最会举一反三。
主子只是让他拿个外伤药,他却连伤好后的祛疤问题都想到了。
“好!还是放在车门外。”
“是!”
高盛将两个瓷瓶放好,又拉着缰绳来退到了马车的一侧。
一来,是为了保持一个安全距离,省得被传染。
二来,也是表示对主子的恭敬。
沈婳推开车门,探身将药瓶拿了进去。
姜砚池已经在座位上坐好,并将裸露的后背转向了沈婳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