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后面王子腾又使了些银子上下打点,最终朝廷对于他并未作多出处理,依旧保留他京营节度使之位。
只是如今京营只剩下千百号人,朝廷对于要不要重组京营,现在还没个定论。
因此王子腾现在整日在家赋闲,无所事事。
永安帝沉思一番,觉得让贾瓒来听听也好、
他再是信任贾瓒,也终究要讲究平衡。
如今贾瓒如日中天,名望已然突破天际,军界已经无人能够掣肘。
这般下去,不论是对于朝廷,还是对于贾瓒自己,都不是一个好事。
适当的给些猜疑,也好杀一杀他的傲气,免得他志得意满,盲目自大。
“可以,就这么办吧”,永安帝点点头。
至于王子腾,来与不来都无所谓。
经锦衣府事后调查,确认了王子腾在山西时收受晋商的好处,这才迟迟没有动手,最终才拖到了东胡大军南下,以至于大败。
他算是看清楚了,王子腾确实有一定的能力,但并不足以胜任他现在的位子,而且还十分的贪财。
现在的京营已经没了,王子腾本人便彻底没了用处。
看清楚他之后,永安帝才懒得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。
日后即便要重新组建京营,也断不可能再让王子腾来当这个京营节度使了。
此时此刻,平康坊,兵部尚书谭青府邸中,正在开着一场宴会。
轻柔的月光照在蜿蜒曲折的小径上,皑皑白雪点缀着雪花覆盖的梅花,散出幽幽的清香,平添一分雅致。
地龙将大厅烧的火热,明亮的烛火将厅内照的光亮。
悠扬的乐曲下,身着轻纱的舞姬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,色彩缤纷。
曼妙的肢体与雪腻的肌肤在飘动的丝纱中若隐若现,看的人血脉贲张。
宴席上,兵部的众多属官推杯换盏,谈笑风生,好不热闹。
今日到来的基本都是兵部的官员,可唯独一个王子腾夹杂在其中,很是刺眼。
谭青双眼迷离,显然已经有些醉意。
王子腾脸上满是讨好的笑意,细看之下,方能瞧出其中的憋屈与落寞。
宴席之上,兵部众官员有意无意的排斥与奚落,让他很是难堪。
想他过去,堂堂京营节度使,便是谭青都不敢怠慢。
再瞧瞧现在,都不说谭青了,这群以往在他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的官员,都敢轻视于他。
不过官场沉浮多年,他也算深知其中冷暖。
懂得审时度势的人,才能在官场上活的久。
失势了,就要有个失势的人的样子。
这种时候还充着自己京营节度使的派头,只会更让人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