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……”,周孝哲话还未讲完,后面的话他自个都讲不下去了。
是呀,输给贾瓒丢人吗?好像……也不是那么的丢人……
差点把满朝文武吓个半死的东胡军被他一举歼灭,在西南为祸多年的杨家土司,连同犯上作乱的忠顺王给他连根拔起。
更为夸张的是两次战役的战果相当的大,可自身损失却并没有多少。
输给这样一个人,似乎不仅不丢人……好像……还能拿出去当做谈资朝别人吹嘘。
想当年,老子也是跟贾侯爷对峙云云……
瞧见周孝哲自个也没了话说,翟崇笑了。
他直起身子,抱着膀子,很是轻蔑的道:“我打不过他,我承认,公公你若是有信心,那公公你上呗……”
这话听得周孝哲额头上直冒青筋。
我上?我上个屁。
让我探个消息,打听个事暗杀个人我拿手,让我正面跟人家对垒,就我这三两下子,不得被人当肥肉一口给吞了。
“再者说,我赶到之时,他就已经把人拿在了手里,我能怎么办?在扬州城下,众目睽睽之中,真刀真枪跟他干上一场?”
“折冲军的战斗力想必也不用我多谈,不是我瞧不起自己人,就我带去的点人,便是再翻个番,估计也不够他们砍的。”
翟崇依旧在喋喋不休。
扬州作为南北枢纽,天下各路人马龙蛇混杂,各色各样,消息从这里传递的极快。
在这么个地方两股朝廷兵马杀的你死我活,就等着被人指着鼻子骂吧。
若是放在后世,便是在各大网站头条上挂个一两个月也不费事。
他这般滚刀肉的姿态,着实让周孝哲没了吐槽的欲望,摆摆手,有气无力的道:“那你至少跟他过上几招,好歹有个说法,总好过现在吧……”
翟崇却是摇头道:“你没带过兵,你不知道,战场上刀剑无眼,两边都极容易杀红了眼,倒是若是守不住,我的人不一样白白去送死?”
“够了,你个混账,二皮脸,臭丘八,恬不知耻丢人现眼的玩意儿……”,周孝哲气急败坏的大骂道。
翟崇大怒。
“你个死阉狗,你敢骂我?”
一通霹雳哐啷的打砸声后,周孝哲顶着个熊猫眼从帐篷里走出来,眼皮肿的老大,一边走一边揉着身上各处,疼得直咧嘴。
没走几步,一个小太监走上前来。
瞧着他这般凄惨的模样,小太监本能的想笑,却是不敢,只得低着头,肩膀憋的一耸一耸的。
周孝哲当即死死盯着此人。
那小太监立时闭上了嘴,躬身身子问道:“厂公,咱们下一步怎么办?”
“还能怎么办?”,周孝哲语气相当愤怒:“给我召集所有的人手,沿途布防,一经现对方,立即信号弹叫人……”
“嗻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