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未想到这帮人竟有如此本事,接连骗过锦衣府与内厂……”,贾瓒感叹道。
“谁言不是呢”,忠顺王也是满脸无奈。
被人当猴子耍了半天,他心里也很是憋屈。
永安帝继续道:“甄家在江南,也是恶贯满盈之辈,你将此人带回去后,便让他在贾府住下,待于承东那边彻查完毕,再看朝廷判决,决定如何处置与他。”
话虽是这么说,但他字里行间却无不透着淡淡的关切意味。
以甄家所犯下的罪孽,这甄宝玉无非就是个犯官之后罢了,他犯得着要特地交代贾瓒吗?直接赶出府去自生自灭便是。
终归是他曾把甄宝玉当过一小会儿的儿子看待,即便后面证明他不是,却再也无法将甄宝玉完全当个陌生人对待,稍动了恻隐之心,不忍过多加害。
“臣领旨”,贾瓒拱手回道。
提起甄宝玉,永安帝又回想起了自己尚不知身在何处的儿子,立时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心情。
无力的摆摆手道:“好了,你舟车劳顿也是辛苦,左右辽东还没有消息,你暂且在家休息几日,也不必上朝了,山陕督抚衙门和新军的事一时半会儿也急不得,慢慢来吧。”
“哈哈哈”,忠顺王闻言,却是大笑起来。
“六弟为何发笑?”,永安帝奇道。
忠顺王笑的上气不接下气,捂着心口指着贾瓒大喘气的道:“他……他休息不了……”
“杨太傅昨日去了……贾家……瞧见他的字……大骂了一顿……让他在家……抄四书五经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他虽是未能亲眼所见,但光是脑补就能想象,当时是一种多么有趣的场面。
在外面威风凛凛的宁国公,在杨楷面前却是伏低做小,还被罚抄书,连个屁也不敢放,满满的都是反差感。
永安帝先是一愣怔,接着也“噗嗤”一下笑出声来。
唯独只有贾瓒满脸的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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