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贾瓒火辣辣的目光扫视着自己,着实让她有些难以自持。
大感刺激的同时,却是有几分得意之色。
对自己的身段儿外貌,她可是很有自信的……
王熙凤带着平儿走在前边,贾瓒落后于她们俩一个身为走在后面。
一直走到了会芳园中时,却远远瞧见晴雯正急促的朝这边赶来,待望见贾瓒,脚步更快了几分,小脸儿上挂着几分焦急之色。
贾瓒心中一紧,生怕是秦可卿出了问题,三步并作两步越过王熙凤和平儿,迎了上去。
待两人会合后,晴雯气喘吁吁的道:“爷,前院有人传话,说是有田家的人前来送信儿……田老将军他……薨了……”
“田将军……”,贾瓒当即愣在原地。
自上次山西一别后,他便再也未与田泽见过面,期间只通信过数次。
在信中田泽也只是说了些大同的事,言语之中还颇为高兴,没有半点异常,怎么说没就没了?
贾瓒稳了稳心神,沉声问道:“人呢?”
“在前院”,晴雯回道。
“走”
没过一会儿,在宁国府正院,贾瓒见到了前来报丧的田泽的嫡孙,田寿。
一行人头裹白布,身穿白色丧服,恭恭敬敬的跪在院中。
田泽身为大同总兵,也是高级别武官,田家不说是顶级权贵,也能称得上一声大户人家。
这般家世,一般家中有人去世,会手书讣闻通知亲友。
只有身份贵重或血缘长辈,才会出动人手当面报丧,去的人越是嫡系子孙,越是说明关系亲近,或是受主家重视。
贾瓒从田寿高举的双手中接过丧贴,面色很是复杂沉重。
田泽是他来到此方世界后,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朝他释放善意之人。
本以为以田泽硬朗的身子,还有很多年可活,说不定还能亲眼看到他造反成功,荣登大宝的那天。
却是未曾想到,山西一别竟是成了永别。
“田老将军在何处故去?走的可还安详?”,贾瓒轻叹一声,沉声问道。
田寿叩泣道:“爷爷于大同军帐睡梦之中离世,却是未曾受过痛楚。”
梦中突然离世,总比受尽病痛折磨来的轻松许多。
贾瓒又是一声叹息,伸手将田寿扶了起来。
“棺柩已然运返乡里?”
田寿擦拭着脸上的泪水,颤意道:“我父亲与大伯已然奔赴大同,扶棺木返回祖宅。”
“好,待我收拾一番,便前往府上吊唁”,贾瓒点头道。
田泽并不是长安人,他的棺木自是要运回老家,埋在祖坟之中。
棺材虽是不会运回京城,但他大儿子和二儿子也就是田寿的父亲均在京城为官,自是要在长安家中设下灵堂,以供亲友吊唁。
按规矩,前来报丧的人不能多待,话说完了便立即要走,以免给主人家带来晦气。
田寿携身后田家的人再朝贾瓒叩,便带着人匆匆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