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二位离开之后,贾家所有人都齐聚翠微堂。
大家都很奇怪,究竟发生了什么?
“瓒哥儿媳妇,你看呢?”贾母皱着眉头问向秦可卿。
秦可卿俏脸上满是苦笑,缓缓摇头:“此事我也不知,或许……是与夫君有关?”
贾母总觉得这里面有相当的不同寻常之处,便朝着一旁的贾政道:“你这些日子,多往工部衙门里跑跑,跟同僚打听打听,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事。”
家里现在也就贾政一个官面上的人,除了他也没人能够打听事情。
贾政只觉得很麻烦。
去工部干嘛?有那功夫还不如在家跟门客谈论些诗词歌赋。
但老母亲发话,他不能不能,遂点了点头:“儿子明白的。”
……
之后的几日,贾瓒的部队都一直驻扎在巩昌府,并没有要行动的意思。
周边各府郡虽是不明白为何,但隐隐之中已经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。
在长安城内官员之间,也开始逐渐流传出了一些消息。
这几日,大明宫和乾明殿两方动作不断。
在双方似乎并没有要遮掩的意思下,自然也瞒不住多少有心人,很快便打探出了一个足以令所有人冒冷汗的消息。
贾瓒很有可能是怀德太子遗孤。
这个消息看似无厘头,可是联想前几日二帝忽然驾临贾府的反常举动,差不多已经等于是实锤了。
如此一来,朝堂之上的大员们无不忧心忡忡。
如果消息属实,那么永安帝跟贾瓒这两个人中间,必须得死一个。
两边都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。
贾瓒手里的三个军团,是大梁当下最能打,最强的作战部队,堪称是大梁王牌。
一旦他真的打出了为父报仇的口号,要拿下长安乃至于整个关中,简直不要太轻松。
到了那个时候,天下必然陷入分崩离析。
没有人会想看到那样的场景。
就在长安城内这般诡异的氛围之下,窦传邦得到了贾瓒通知他撤离的命令。
但现在雅林居四周已然被内厂严密的保护起来,想要不惊动其他人根本不可能。
无奈之下,窦传邦便只能将贾家放在最后撤离,先一步从长安撤出折冲等三军将领的家眷。
在这个时候,江贤带着曲氏也返回了长安。
一进城,连江家都没回,径直去了简成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