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中早已乱做一团在议论着今天的事情,百姓们没想到今天来此处竟然能看到广东藩司一把手的落马。
“没想到啊,没想到,这个金武胖乎乎看起来像是个好人,这么坏,不知道还有多少坏事藏着呢。”
“你哪里看出来他像好人了,长得肥头大耳满肚子流油。”
“就是么当官的能有几个好人,不都是官官相护。”
“今天看着场面大,回去可能又不了了之,那可是布政使,封疆大吏,就算皇帝要杀他也都考虑一下吧。”
“我看这位小殿下是极有正气的。”
“你看有什么用,一个小孩子而已,难道还能给布政使定个斩吗?再说换个人上去不还是一样,抓一次消停一段时间罢了。”
“别瞎说,小心被人听到。”
“大家都知道的啊,天底下哪有官不欺负百姓的,能稍微少贪一点些已经算是烧高香了。”
……
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,陈佑山将金武和南盛淮压着绑在方才审犯人的桌案之上,然后递给了朱瞻墡一个粗制打造的铁片扩音器。
“诸位,诸位,静一静,静一静。”
随着朱瞻墡的声音,众人静了下来看向了朱瞻墡。
“诸位,我先做个自我介绍,我叫朱瞻墡,大明太子朱高炽的第五子,永乐皇帝的孙子,同时也是珠江郡王。”
“你们可能觉得我年纪小,不错我才十岁,但是有志不在年高,无志空长百岁,岁数并不是衡量我的标准,我来就藩广州府,以后也会一直在广州府。”
“我的太爷爷,也就是咱们大明的开国太祖皇帝,曾被老学究一问困住,天子与百姓共天下,还是与士大夫共天下?诸位觉得该当如何?”
下面一片静悄悄,没人敢回答他的问题。
朱瞻墡大声喊道:“什么狗屁问题,士大夫就不是百姓了吗?”
“太祖皇帝起于微末之时,民不聊生,胡虏当道,几十年前,太祖皇帝将他们赶到了长城外,恢复中华。”
“他犹如灯塔的光芒,给千百万在那摧残生命的不义之火中受煎熬的华夏儿女带来了希望。”
“而在几十年后的今天如果华夏儿女仍受到欺辱压迫,我为太祖皇帝子孙后代,有何颜面叩拜祖先。”
朱瞻墡指向了金武和南盛淮:“今日是他,还有他,一个是封疆大吏,一个是世家豪门,他们联合起来欺负百姓,贪赃枉法,欺凌弱小,今日抓了他们,明日呢?”
“那明日呢?是不是他!是不是他!”朱瞻墡又指了黄惠宏和粱福,都指挥使和广州知府面色难看,瑟瑟抖,一句也不敢说。
“那以后呢,会不会还有人来压榨,来迫害我大明朝的百姓。”朱瞻墡声嘶力竭的质问。
他激烈的讲了一段后,情绪放的稍微平缓了一下。
“我大明上天不可欺,下民亦不可虐,同志们,所有善良勤劳的同志们,我想跟你们说一件事。”
此时朱瞻墡本是平缓的语调变得比之前更加的高亢激昂。
“我,有一个梦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