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告诉了我你的消息,想要以此为条件和要挟。”
朱允炆不屑的冷笑着:“幼稚,笨蛋。”他似乎又想到了以前的自己,以前的自己好像也是这样的,满怀的雄心壮志,但是在自己的四叔面前,或许他也觉自己就是幼稚蠢笨的侄子吧。
朱瞻墡瞧着朱允炆的精神状态似乎又有一些变化,笑意变得迷离,眼神恍忽。
“我答应他了。”朱瞻墡的回答出乎了朱允炆的预料。
“你别骗我了,你怎么会答应他呢,那样的人你看不上的。”
“但,那样的人才好控制。”
“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?不怕被足利义持监听吗?”
“又不是,还能真有忍者能够藏在阴影中不成?”朱瞻墡嘲笑了一句,在东瀛这些时日,朱瞻墡见过所谓的忍者了,说白了就是经过训练身手较好的杀手差不多。
这样的的锦衣卫多的事,他看过锦衣卫的信息,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可以监听到信息,什么情况下不行。
“你,真的答应了,称光忝皇的请求?”
朱瞻墡点了点头。
“那你和足利义持走的这么近?足利义持还带你来见我。”
“他又不知道。”
朱瞻墡的回答让朱允炆难以反驳。
答应了称光忝皇杀足利义持,答应了足利义持推翻忝皇,现在朱瞻墡还要答应朱允炆将他的存在隐瞒住,不杀他。
朱瞻墡到底想要做什么,朱允炆看不懂,想不通。
“你在东瀛有没有称光忝皇和足利义持不知道的暗桩探子。”朱瞻墡继续了方才的问题。
毫无疑问的朱允炆这次点了点头:“有,你想做什么?”
“帮我杀了足利义持和称光忝皇。”
朱允炆不敢置信的看着朱瞻墡:“原来你不是想要和他们任何一方的合作,而是想要他们都死啊,真是个奸险的小子,不愧是四叔的孙子,够阴险,够凶狠。”
“这两人都知道你的存在,又是东瀛的领导人,杀了他们才能保证安全,我不打算改变东瀛的形势,把持住新的忝皇和将军就好了,而我的朱日和财团给我一年的时间就够了,一定可以让东瀛的贵族们都潜移默化的导向财团。”
“你如此有信心?”
“这可不是凭空而来的信心,我在南洋都是这样做的,有把握。”
朱允炆笑着说:“杀死足利义持和称光忝皇何等的困难,你一句话我就得给你去做?别忘了咱们之间可是深仇大恨。”
“深仇大恨是你和我爷爷之间的事情,我一个小辈,既没参与也没攻陷,我生下来的时候便已经如此了。”
“你是四叔的孙子,深仇大恨也得算到你的头上。”朱允炆此时说这样的话朱瞻墡明白他在等自己的条件。
朱瞻墡意味深长的说:“配合我,杀掉称光忝皇和足利义持,我朱瞻墡对天起誓,将庇佑你,将保护你一生。”
“我孑然一身,这条命有什么用呢?我就是一个丧家犬,过街老鼠,我得藏着,躲着,在漆黑腥臭的地方苟活着,我这辈子没有希望了,我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差别。”说话间朱允炆摊开双手:“不如杀了我吧,死在四叔的孙子手上,我这命也得算到四叔头上,我要下去和皇爷爷说说我的好四叔。”
这般模样,这般心境之人,生死早已无关了,之前朱瞻墡掐着他脖子,想要杀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反抗过。
少年双目深沉,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说:“我朱瞻墡对天起誓,有朝一日,将朱允炆恢复宗族,恢复朱标为孝康皇帝,庙号兴宗,朱允炆为闵惠皇帝,庙号惠宗。”
朱允炆双目瞪圆看着朱瞻墡,朱瞻墡给出他永远想不到,但是也永远无法拒绝的条件,朱瞻墡将朱标也带了进去,不为自己想,难道不为自己的父亲想想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