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转身便走出了他的卧室,‘砰’的把门关上。
苏禾的心随着关门声,抽成了一团。
郁景延去了书房。
匆匆打开电脑,然后,点开了电脑邮箱。
邮箱内,有一封今天下午,苏蓁给他的邮件。
景延
收到我的邮件,你很意外吧?
可能你不仅意外,你看到我的邮件还会产生恶心的感觉,我猜的对吗景延?
自从我回来之后,我两次的表现都太差劲了。
花西子西餐厅那次,还有华庭国际大酒店那次,我出丑出的,就好比大街上最让人瞧不起的疯妇,泼妇一样。
我真是映衬了那句名言。
人有多大的本事,便有多大的自信和底气。
人要是什么都没有了,自然就变得卑微,猥琐,狭隘,穷凶极恶。
我就是后者。
景延,当我在监狱里觉我怀孕的时候,我挺着大肚子帮牢头洗内裤,为了保护我肚子里的孩子,我的右手被人挑断了筋,为了能将孩子生下来,我肚子上开了像蜈蚣一样的口子。
我想早点出来见你和孩子,所以,我想尽一切办法立功,我出卖了我的器官,我捐献了一些可以供给私立医院实验的我身上的零部件—我的子宫。
所以,我得以在短短五年内,就出狱了。
可,我出狱了之后才现,我不再是我了。
那个曾经活泼爱笑,自信大方的苏蓁,已经死在监狱里了。
现在的苏蓁,是个猥琐,狭隘,尖锐,歇斯底里的疯子。
我不配再见到你,因为我一见到你,我就恨。
恨你!
恨苏禾。
我更不配见到我女儿郁米,因为我一见到她,我就想到我肚子上蜈蚣一样的伤疤,还有她跟我一点都不亲,这每每都能把本来就烦躁不安的我,耐心耗尽。
我两三次见到郁米不跟我亲近,我都像个疯婆子一样,恨的想打她。
我实在太可怕了,景延。
所以,在这封邮件了,我诚恳的向你道歉,我以后会想尽一切办法控制我自己,不去再打扰你,不去再危害苏禾和郁米。
你也不用太担心我。
我虽然右手废了,但是我脑子还是有的,其实我在监狱里的时候,一直也都有帮人口述建筑要领,我建筑专业没有完全丢下,我现在正在找有关建筑的工作,虽然我的手废了,但是,我可以带徒弟,教授徒弟跟着我学习,不也是一样的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