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鱼姣卷翘的眼睫轻抬,不解的看着朝瑾。
直看的朝瑾尴尬的摸了摸鼻尖。
微不可见的翘起唇角,长鱼姣知道为何。
答应的太过轻松,反而显出几分不真实来。
蜜桔不喜,原封不动的退回。
位份,摆设,秋千,他想给的一切几乎都没能给出。
如今,他亲眼见过她有多么抗拒喝药,却只用稍多一些的蜜饯果子就让她点了头。
只有空壳的皮囊早已无法打动他这样的男人。
高高在上的帝王习惯了俯瞰众生,位份宠爱更像是她们这些后妃卖力讨好的打赏。
无情到近乎货银两讫的冷情,才是这个帝王的本性。
长鱼姣当然有欲望,只是漫长的挨打,流浪让她能更好的隐藏眼底的野心。
求来的总归低贱,朝瑾自己捧到她跟前的东西,才是她真正能攥紧。
如今朝瑾是那个兴致勃勃的狩猎者,她就要乖乖的扮演好美丽清冷的猎物。
猎物就该被动,警惕,挣扎,最后清醒的沉沦在狩猎者柔情的陷阱中,才能让狩猎者获得甜蜜的欢愉。
贝齿轻咬下唇,长鱼姣瞧了朝瑾好几眼,方才轻声,
“爹爹说,京都的豌豆黄分外可口,濮阳总也没有这样好的味道。”
做好准备,迎接长鱼姣索取的朝瑾一颗心被猛的提起最后坠落。
她羞赧提起的,只是一碟豌豆黄。
视线晦暗不明的落在长鱼姣身上,
“不担心朕叫你做一辈子的舞涓?”
长鱼姣屈膝抱坐,苍白的小脸搁在膝头。
相比最初,允诺的几份蜜饯果子就让她放松了许多。
狐狸眼微微眯起,流溢出比宝石还要漂亮的光华,
“那又如何呢?”
朝瑾沉默半晌,慵懒的笑出声,
“朕怎么舍得。”
抬手在长鱼姣颊边贴了贴,允诺一般,俯过身,
“待你大好,朕晋你为美人。”
瞧,第三日,他已允下美人位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