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袖衫风流落拓,她抬手便露出一截莹白腕骨,
“怎么不带玉镯。”
长鱼姣过了好一会儿,好像才回过神听见了朝瑾的问话,将手中书册合上抵在膝上,抬眼看向自己仍旧搭在朝瑾腕间的手。
“忘了吧。”
说着晃了晃空荡荡的手腕,眼中显出一份笑意,
“昨日想着研墨。便摘了。”
说这话时,长鱼姣明显是在为自己辩解,她才不是一开始就想偷懒,真是起早了才倦怠。
朝瑾听出了她的意思,短促的笑了声,没说信还是不信。
只是这截手腕没被长鱼姣收回,落在了朝瑾温热的大掌中。
也不知朝瑾觉不觉得别扭,一手摩挲着她的手腕,一手提笔批注,当真不嫌麻烦吗?
不过长鱼姣也不会在这样惬意静好的氛围中,故意做些不利于自己的事。
今日,她在乾正宫待的越久,旁人对她的忌惮就会越深。
她一贯了解自己,虚荣至极,最爱看人将令旁人羡艳的东西捧到她跟前。
她喜欢,声势浩大独一无二的偏爱。
偏偏她厌倦了祈求,即便她要演,也不想再演痴心天真的姑娘,祈求旁人的怜惜。
藏下眼中暗色,在白榆奉了新茶进来时,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嘴,
“皇上,茶。”
朝瑾本已搁笔准备抬手的动作一顿,他在这儿伏案批折子,她怎么就能清闲?
眉尾一扬,整个儿人往后倚了倚,恣意邪气的笑意重新展露,
“姣姣,喂朕。”
长鱼姣漂亮的狐狸眼因为惊讶睁圆了些,竟显得有几分可爱。
朝瑾见状越想逗她,摩挲着手心下细腻的皓腕,声音沉沉压下,复又说了一次,
“姣姣,喂朕。”
长鱼姣霎时红了耳垂,其后薄红飞上脸颊。
朝瑾像是又现了什么新奇的事。
寻常人多少脸红,她倒是先从耳根泛起羞,可见是个耳根子软的。
灼热的视线视线落在了莹莹可爱的薄红耳垂上,
“还疼吗?”
长鱼姣稍一侧头,有些疑惑的看着朝瑾,朝瑾只是抬了抬下巴,视线照旧落在长鱼姣耳处。
“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