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鱼姣下意识偏头,唇瓣从朝瑾侧脸侧过,呆愣愣的睁了睁眼。
本只想让长鱼姣嗅见他刚沐浴完的香,倒没想过还有这么一遭。
伸手拨了拨长鱼姣随风飞落颊边的青丝,
“如何?”
长鱼姣回了神,立刻转过头,也不肯回答。
朝瑾也不意外,他如今多少了解长鱼姣,又傲又娇。
不肯受委屈还怕羞。
逗过了就不理人。
可比他的玉腰奴难养多喽。
顺着秋风,有一下没一下的给长鱼姣推秋千朝瑾竟也没生出什么不耐烦。
如今看她清冷冷的模样,反倒舒缓。
就这么陪着长鱼姣安静的晒了会儿太阳,摇了会儿秋千,朝瑾才离开。
听着携芳阁外声势浩大的起架声,长鱼姣才缓缓勾了唇角。
看他往后还会不会半路被别人截去。
朝瑾哪里想走,可他抛点话头长鱼姣也不接,几次三番的讨了没趣儿,还留在携芳阁做什么?
“小主,您是不是对皇上太冷淡了些?”
小满有些担忧的看着门外,说出的也是夏至的心声。
没了在朝瑾跟前的冷然,长鱼姣眉心隆起,长睫微垂流露出几分落寞来。
看的小满三人心中一惊,
“他分明知道,我不喜欢嫣嫔。”
无端的吃醋会让朝瑾觉得她小气,平静无波的不在乎会让朝瑾觉得她不在乎。
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又要女人为之情深又要女人大度端庄。
爱深了爱浅了,都是罪过。
余光瞥见小满脸上的讶色,长鱼姣心里有些轻快的想。
有些事,当着他的面表现哪里比得过旁观者眼里的心酸,更让人生怜呢?
夜半三更,小满说肚子疼,避开了白露将一张纸条丢在了携芳阁后角门的一处花盆里。
须臾有人影闪过,不过片刻岁星就轻步走到皇上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