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姣姣的美人榻,软和。”
不止软还透着香。
是她身上的香,循着窗外的微风一点一点送入鼻尖。
身上没来由的热,朝瑾觉得有几分荒唐。
不过是躺在她的美人榻上!
感受到朝瑾躺上了榻,长鱼姣也没故作害羞矜持,只是伸手捞了薄毯,随手搭在朝瑾腹部。
朝瑾轻笑看着身上的素色薄毯,突然又问,
“为什么叫他小冰山?”
长鱼姣没回头,她连后脑勺都比旁人圆润漂亮,乌黑的蔓延在她素色的衣裙,落在她纤折出的腰肢。
“灰风和鸣春都愿意落在我手上,让我喂食,只有小冰山,分外警惕。”
说着长鱼姣声音中带了点笑意,
“要精细的铺了铺子在桌上,它才肯观察许久飞落下来啄两粒米,随便的洒着,它宁愿饿,也是不肯吃的。”
朝瑾跟着短促的笑了声,倒不是觉得那鸟有趣,而是觉得这和长鱼姣像极了。
随手送到她跟前的玩意儿,甭管价高价低,她不喜欢便不肯碰。
“朕看见了。”
“什么?”
没头没脑一句,听得长鱼姣疑惑的转身看他。
“夏至帮你挡着卫小媛时,身上掉了耳坠出来。”
长鱼姣脸上滑过了然,又在心里称了声奇。
原来上一回御前送来的那批玉饰,他真是过了眼的呀。
面上是半点心虚也无,甚至从喉间透出一声嬉嬉笑笑的冷哼,轻的朝瑾恍惚以为,是他的错觉。
“不是说了,你送的,我再不戴了。”
朝瑾沉默无语,他不过是心里不顺刺了她一句,她还真就将他送的东西全赏了?
不知怎么,朝瑾福至心灵,径自起身去开长鱼姣的妆奁。
长鱼姣一时没反应过来,直到听见妆盒被打开的声音,才心里咯噔一下,有些急慌慌的下榻。
朝瑾不知道长鱼姣该有些什么饰,总归是现了,不大的妆匣中,多是色彩艳丽,形制俏皮的饰,他送的那些玉饰,少了不少。
“长鱼姣,长本事?”